孩提時代的我們,常常會有一種倔強
例如兩個人嬉鬧的時候,不小心把對方弄傷了
我們會說:是他先弄我的
選擇先把過錯推卸給對方,其實是因為內疚
類似是一種武裝,希望說服的不是老師,不是爹和娘
而是要把自己給說服了,才能離開那樣內疚的情緒

很可怕,但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自我本能

接著長大,這樣的本能開始被我們加以利用,修飾
變成我們找機會傷害對方的藉口
是他先變心的,是他先欠我錢的,是他先把我女友的
有了原因以及理由,於是我們說:所以我才...

然後正大光明的執行我們的計畫
只是這一次不用說服自己,而是必須先騙倒觀眾
告訴他們,我們只是站在無辜的立場上執行復仇罷了

很可怕,但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自我本能

我常常就這樣回想著這些
騎車的時候,吃飯的時候,跟朋友吃飯聊天的時候
我質疑那些我曾經欺負人的理由
也許它們沒有那樣的冠冕堂皇,也或許它們都只是戲碼
好讓我竊喜的心態抹上一層正義
只是那正義並沒有凌駕在道德之上
而是臣服在我賦予的一個非關對錯的理由下面
那正義非正義,那理由非理由,但那戲碼卻能唬人
唬別人,也唬自己

很可怕,但這是隨我而來的本能
由自我防衛衍伸出來的殺害本能
由殺害的本能衍伸出來的自我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