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說快不快說慢不慢的,就這樣要過去了。
在這一年裡,除了探索自己以外,也在自我療癒。
我不能說自己成長了多少,好到多少,但也不完全都沒有收穫。
那些傷疤,淺的大概也沒留下甚麼疤痕了,深的可能結痂了,但有的時候,也可能不小心劃破了好不容易乾掉的傷口。
今天看到了好像過去的自己,那些影像、聲音、汗涔涔的皮膚、張大的毛細孔、脹紅的脖子、全身的疼痛,是那樣的完全能夠同理。
但我卻冷冷地站在一旁,觀看這一切的演出。
那個女孩的眼淚、無奈、裝出來的勇氣和堅強,我好像看見了從前的自己在眼前上演。
那個傷口就像蟹足腫一樣,癒合了還是提醒了自己的那個不堪的曾經。
誰對誰錯,到底誰無辜誰可憐誰可惡,都陷入了那個無限的惡性輪迴裡。
可憐的人就一定無辜嗎?
可惡的人就一定有罪嗎?
我學著接受這兩個問題「不一定」的答案,即便我曾經恨透了這醜陋的一切。
事情過去了我依然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要學習的並不是一味地怪罪,而是從中學習、從中反省。
只是今天看到了那個女孩,心裡的心疼和不捨竟是那樣強烈。
她拿了東西離開了,我只希望,妳永遠、永遠地逃開,不要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