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無法去看妳。
因為不明白,對妳,還可以掺雜哪一種情愫?
知道妳要出家的時候,我在CA於是急著要J代我去看妳,從J口中得知一切的來源始末,最後,也只能遠遠的祝福妳。
那一年回到台灣時,J一直要帶我去妳出家的山頭探訪妳,我只一直推說不急,到了留台灣的最後一天仍然裝忙地表示真的抽不出空來。
後來來來回回的美、中兩頭跑,偶有經過台灣的時候,時間更是少的可憐,沒有再有多餘的時間跑台中。
有一次回台時,J騙我、帶我去吃素餐,原來餐廳上面是一個講堂,妳會在固定的時間到那上課,我看到妳的背影,那是妳的背影,即使妳已換下俗世的衣物,仍然可以一眼認出妳。
J拉我去和妳講話,我平靜地告訴她:「我很高興妳過得如此悠遊自在,不應該去打擾妳!而且,我忽然覺得對妳已經完全放下。以前對妳放不下是因為欠妳的,現在卻好像感覺到欠妳的債已經還清,所以不再依戀。」
我只是默默地供養你在山上可能的及未來的一切所需。
幾年過去了,妳總是非常親切地一直維持著和J固定節日的問候,也不忘問候我,希望人在外地的我一切保重,如果有回台灣一定要去看看妳,妳有很多話想對我說。
J總是這樣幫忙轉達。
和J好久不見,前天她來我這邊窩了一整夜加昨天一天及今天整個白天,她走後我有一點點寂寞,J帶來好幾首暫時不對外發表已經過林後製的歌,很安詳寧靜又感動人心,聽著聽著竟然又想起以為早已經放下的妳。
妳、J、我,我們雖然不同派別,但同樣都是走向佛陀的道路。
該要慶幸我們太年輕後面仍有一大段漫長的學習路要走,
還是感嘆我們學習的太晚?
我覺得是時候可以去見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