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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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天空正飄著白雪, winter semester 開學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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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y: P6 L3 I  b7 F' P: V4 ^當妳從圖書館旋轉門走進來時, 妳甩了甩頭試著讓雪花從妳的短髮落下。 妳大概深不知你的這個動作像極了淋了雨的小狗設法甩乾自己,我不自覺的笑起妳的動作,直覺妳這人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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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g/ {9 v' A9 G坐我旁邊的大寶站起來對妳揮了揮手, 妳輕輕的微笑走來我們這桌, 淡淡的說 : 「我遲到了嗎? 」

& p0 F* I" h0 l' q大寶像好兄弟一樣拍拍妳的肩, 「沒有沒有, 我來跟妳介紹一下我的朋友, Eve, Dian, 曉玫,Big John, 和大胖; 妳有問題的話都可以隨時找他門, 不要害羞喔! 」 大寶一一指著我們介紹。

妳微笑和我們打招呼, 但大家好奇的眼神似乎讓妳感到不太自在; 直到大寶說: 「這是小歪, 她這學期剛轉學過來, 是我在台灣高中時的好朋友」  才讓妳逃離了這窘困的狀況。

專門包打聽的Dian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好機會, 開始對妳做起身家調查; 這讓我知道妳跟我念同一個系, 一月生日, 妳和我禮拜二四有同一堂課, 和我一樣希望能考上這學校的MBA, 還有我比你大了兩歲。

8 f& }6 Q. a7 K+ U* J接著大家下午都有課, 離開時, 我發現妳在圖書館前的咖啡廳買了杯 黑咖啡, 妳不加糖也不加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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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寶約了我們一群人說是要幫你開個歡迎會, 我們在一間運動酒吧吃晚餐, 我才發現妳不碰酒, 妳說妳覺得酒很苦, 不是很喜歡;  當大家喝得醉的醉 掛的掛了, 當然也包含了我, 妳一一將我們扶上車, 安全的載回宿舍; 如果我沒醉得太嚴重的話, 我記得那晚我是故意讓妳把我背上樓的。

隔天上課, 妳苦笑的看著大家仍然宿醉的臉, 我才發現妳是一個話很少的人, 妳不會主動問我們大家是不是不舒服, 而是毫不猶豫的跑去買了六杯柳橙汁和六根香蕉要我們吃下去, 妳說這對解宿醉非常有用, 當大家都喝起柳橙汁時, 我注意到了妳手上還是拿著黑咖啡。

' @0 v$ m2 N$ ?今天下午我們同一堂課, 進教室時我發現妳早已經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 我在妳身旁坐下, 妳回頭看著我給了我淡淡的微笑。 我問妳:「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你說:「因為我記錯上課時間了」 妳是個安靜的人, 如果我不主動提出問題, 妳屬於會一直靜靜坐在我身旁的那型, 我接著問妳:「等等下課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妳頓了一下回我說:「好阿, 去哪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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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G0 W2 ?7 c& A. U我能說那是我們兩的第一次約會嗎? 也許不行, 那時的我對妳充滿了好奇, 妳的安靜讓人覺得妳很神秘, 讓人想不停的挖掘妳心裡最深處的秘密。我們倆個簡單的在一間賣sandwich的店解決了晚餐, 我發現妳有濃黑的眉毛和非常漂亮的眼睛, 妳的臉讓人覺得妳很有個性卻很斯文; 不能說妳帥因為妳的臉仍帶著一種漂亮的氣息, 不能說妳美因為妳的眼神透露著一般女人沒有的堅毅, 加上妳那一頭短而亂的頭髮, 妳很有個性, 是那天晚上我為妳的外表下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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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q% C3 A; v( ^8 V我知道我們一群人在一起時, 妳總是在旁靜靜的傾聽, 但往往妳一出聲總會讓大家大笑不已, 我發現其實妳講話很幽默, 但妳卻選擇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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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 妳在我們大家心中成為了最佳傾聽者和幽默大師, 妳適時說出口的話總是能為大家帶來歡樂, 所有人都喜歡找妳出去玩, 或只是單純的到妳房間傾吐心事, 因為妳讓人覺得跟妳在一起很舒服; 漸漸的, 妳的房間成為大家聚會的地點, 而我通常是留在妳房間留到最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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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Q; B, }6 q3 J: N9 e- {! z$ |一個月後期中考來臨前的周末,我約妳一起去圖書館唸書, 妳來時身後跟了大寶,我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妳, 但妳還是老樣子的不願為自己多做解釋, 只是安靜的坐下將背包裡的書拿出來。直到大寶自己跟我說他去找妳時,剛好妳正準備要來圖書館,所以他也就一起跟來唸書了。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也一直都知道 大寶喜歡我, 但妳卻從不戳破大寶總是利用妳出現在我身邊的謊言。

我們三人一直留在圖書館裡直到晚上七點, 在圖書館的九個小時裡, 我算了妳總共喝了三杯黑咖啡, 和大保一起去抽了五根煙, 還發現妳很喜歡圖書館咖啡廳裡賣的小黃瓜蛋糕。 妳讓我試吃了一口, 我發現妳微笑中帶有期待的眼神等著我給妳的回應, 說實在的小黃瓜蛋糕一開始聽起來還真得是怪恐怖的, 但卻意想不到的非常好吃。 妳聽見我說好吃後, 毫不猶豫的將整塊蛋糕都給我然後說: 「 妳吃吧! 我再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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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圖書館裡,大寶首先沉不住氣哀嚎的說:「餓死了, 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妳抬起頭看了我, 這一個月來我似乎越來越能了解妳的眼神在說些甚麼了, 安靜的妳現在正用眼神詢問我「妳餓了嗎? 」
大寶提議一起去學校旁的韓國餐廳吃飯, 妳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 我們三人走進餐廳時, 老闆娘還是像往常一樣好客, 但看得出來老闆娘對妳特別熱情還免費送妳飲料; 大寶直喊: 「 真不公平」 並反問我:「Eve妳知道為什麼老闆娘那麼喜歡小歪嗎? 」 我看向妳反問著大寶: 「為甚麼? 」 大寶回說: 「因為小歪很會吃, 是老闆娘的大客戶」我笑笑的看著妳, 妳還是一樣不反駁也不贊同大寶的話,只是安靜的苦笑。 當我們的餐點端來時, 我發現老闆娘送了兩份餐給妳, 一份辣炒年糕 和一份 辣牛肉飯, 我發現原來妳喜歡吃辣,而且妳真得食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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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 Y8 F. G4 `4 }& C期中考後我們有一個long weekend, 大家考完試的晚上全窩在妳房間討論要去哪裡玩, 有人提議到VANCOUVER 去看殺人鯨, 原本毫不關心這個話題的妳突然出聲說: 「看殺人鯨的season已經過了, 接下來要等到四月才看的到」我訝異的看著你, 想著為何妳似乎特別了解殺人鯨這種動物。最後大家還是決定要去VANCOUVER 好好的大買大吃大玩來個四天三夜的行程。

隔天, 妳和大寶一早就去租了一台七人坐SUV, 妳還是一樣手裡拿著一杯咖啡站在駕駛座的門旁問大家東西都帶齊了嗎;  妳對大家的貼心總讓我不捨, 妳主動幫大家把行李放到車上, 甚至上樓幫我們女生把行李拿下來, 我對你說: 「不用啦, 我自己拿就好」 你卻傻傻的回答我: 「可是我很想運動一下耶。」 大家一至決定要讓妳開, 因為妳從不耍帥亂飆車, 所有人也都一至認同坐妳開的車很容易會不知不覺睡著, 很有安全感。

車子行駛了四個小時後, 妳在一間加油站停下把我們叫醒, 問我們要不要去廁所之類的。妳下車伸了伸懶腰 開始為車子加油, 我們一群女生則進去加油站旁的便利商店收刮了一堆零食。 我故意為妳買了一杯拿鐵,  我想看看總是喝黑咖啡的妳喝下時會有甚麼表情。 我們走出店門外時, 你正和大寶還有Big John抽菸, 我將拿鐵拿給妳, 妳說了聲謝謝並問我這是甚麼, 我笑笑的看著妳說: 「妳喝喝看就知道了」 妳喝了一口, 我發現妳眉間微微皺起, 僅僅是那麼一下下卻還是被我察覺到了; 後來我知道當妳不喜歡某件事或某樣東西時, 都會出現這個表情。 大寶也問我那是甚麼, 我回他: 「Latte」 大寶毫不猶豫的搶走妳手中的咖啡, 喝了一口笑著說: 「哈哈哈 小歪她不能喝牛奶,不然等一下她會狂拉肚子的, 這杯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幫她解決吧! 」我拉著妳的手走進店裡, 很緊張很擔心的跟妳說: 「 對不起 ,我不知道… 」妳只是笑笑回我: 「 幹麻對不起, 最近我剛好便秘,所以 我還要謝謝妳拯救了我才對」 說完妳走到冰箱前面, 拿了瓶無糖綠茶將它遞給我 , 痞痞的說: 「還不快去幫本大人付錢」 妳總是這樣替人著想, 妳知道我的個性一定會跟妳搶著付帳來賠罪 , 妳卻反而幫我找台階下, 用開玩笑的語氣化解我心裡的愧疚;  我笑著打了妳一下配合著說: 「是 ~大人, 你想得美勒, 自己去付!!」  我發現原來妳不只喜歡黑咖啡, 也喜歡綠茶, 重點是你喝得飲料都不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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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n  ~1 G+ }0 t1 N: |; P到了Vancouver已經接近傍晚了, 我們一群人決定到一間知名的義大利餐廳用晚餐, 我發現你翻menu的方法很特別, 大家是在menu裡尋找並決定自己想吃甚麼, 妳則是在menu裡確認有自己想吃的東西。
+ q  |+ D# t: V: m+ \! J「為什麼每次妳點的東西都看起來特別好吃? 」 我用自己的叉子毫不猶豫的往妳盤子裡撈起一口義大利麵津津有味的吃著, 妳似乎一點也不訝異我的行為, 笑笑的看著我說: 「 妳還真可愛, 那要不要交換?  」一旁的曉玫聽到妳這麼說, 馬上伸手打了Big John一拳, 「妳看人家小歪這麼體貼, 我剛剛跟你說我比較喜歡你的麵, 你都沒說要跟我交換!! 」大家都被這對情侶逗笑了, 但我卻發現妳的眉間皺起, 只是那麼一瞬間, 妳馬上又恢復淡淡的笑容。

" C" J6 K3 X6 _' U5 z" I我們下禢的飯店就在downtown Vancouver旁邊, 曉玫原本要和big John同一間房的, 但因為今天晚餐的小插曲她決定要逞罰big John讓他們三個男生睡一起。這是我第一次和妳睡在同張床上, 當妳從妳的行李箱中拿出一條BABY DUMBO的小孩毛毯時, 我們三個女生全笑翻了。Dian狂笑的說: 「天呀! 妳看起來這麼酷, 怎麼會有這種這麼可愛的東西? 」 曉玫也笑著問: 「妳該不會晚上都抱著它睡覺吧?!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妳臉紅不知所措的樣子, 不安的跟我們解釋: 「 沒辦法...我要有它才睡得著... 」晚上, 我知道妳刻意跟我保持距離背對著我睡, 但妳緊貼著床沿邊讓我深怕妳會掉到床下, 我伸手環住妳的腰試著將妳拉近一點, 卻發現自己再也不想放開手; 那晚...我抱著妳睡著, 那晚...我發現自己早已經喜歡上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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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F# l* m0 n: x  A/ s  S0 w; G這陣子我對妳的特別我想大家都發現到了,最先沉不住氣的Dian和曉玫問了我對妳的感覺…我毫不保留的對她們說出我對妳的情感。只見曉玫嘆了口氣緩緩的問我: 「那…小歪知道妳對她的感覺嗎?」在一旁的Dian倒是毫不猶豫飛快的幫我回答: 「我覺得她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她一定也會因為大寶也喜歡Eve而拒絕」 曉玫笑笑的看著我說: 「Eve我們會幫妳的, 不過妳這次可能真得在感情路上踢到鐵板了!」 Dian也搖了搖頭說: 「小歪…是個很難接近的人,真搞不懂…妳這個萬人迷要誰都可以,偏偏選了個怪人來愛。」 面對Dian和曉玫的關心,我只能苦苦的笑,我知道妳對我和其他人並沒有差別,如果我不主動約妳出來,妳可以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三天三夜都沒問題, 換句話說,其實妳很宅,又或著應該說,妳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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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A& a) }$ }; z) ~3 ]% l這兩個月下來,我刻意慢慢的破壞妳生活的頻率和規則,我試著無時無刻出現在妳身邊,跟妳一起吃飯,讀書,逛街,看電影。久了,我開始發現妳一些微不足道的小缺點,卻還是覺得妳好可愛;妳可以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但卻可以兩個禮拜不洗衣服,當我問起妳滿滿的洗衣籃是怎麼回事時,妳坦白的告訴我: 「我最討厭做的事就是洗衣服! 」 於是,我開始每個禮拜日都強逼妳帶著滿滿的洗衣籃跟我一起去洗衣間。有一次周末大家約出去看了一部鬼片,晚上我利用這個藉口去敲妳的門想跟妳說我很害怕希望可以待在妳房間,卻發現妳不在,當我轉身要離開時才發現妳滿頭大汗的從電梯裡出來,那時我才知道妳有個怪僻,妳喜歡在深夜時去健身房,妳說: 「因為這個時間人比較少。」我問妳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跟妳睡,妳笑了一下很誠懇的看著我: 「其實我比妳還害怕耶!」 平常看似大膽的妳說出這句話,著實讓我大笑,我發現原來妳比我膽小! 那天晚上,我在妳棉被下發現了一個殺人鯨的抱枕,我問妳是不是很喜歡殺人鯨,妳頓了很久才回我: 「嗯 喜歡。」那晚妳還是背對著我睡,我感覺得出妳的不安,我伸手抱住妳時,我知道妳的身體顫了一下,卻沒有將我的手拉開,我知道已妳的個性妳會認為當時的我已經睡著了才會有如此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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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的生日剛好在禮拜五,所有人當然也包含妳一起幫我準備了一個生日派對。在派對上我卻找不到妳的人,我問了所有人妳去哪了,卻沒人知道妳的行蹤。大寶將妳準備的生日禮物交給我,我打開來看時…心理只出現了一個想法,我知道妳在乎我! 還記得上次硬拉著妳去逛街,我在施華洛世奇水晶店裡看中一個鑲水鑽白色機器人造型USB,那時我很想買卻又覺得價錢稍微昂貴了些。我記得妳那時看見我失落的樣子,就安慰我: 「好險妳沒買,不然旁邊的黑色機器人會覺得很孤單的。」我笑了,因為當時店裡的兩個一黑一白機器人造型USB是擺在一起的;我笑妳的天真,我喜歡那時妳安慰我的樣子,我更喜歡妳在乎我對每樣東西的感受;妳給我的禮物盒裡裝著這兩個機器人,卡片上還寫著: “唉~沒辦法,我狠不下心讓他們分離,只好兩個一起買來送妳了! 生日快樂!!  小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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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N- O) e4 h' K9 Y" b8 {生日派對後,大寶跟我告白了,我拒絕了他…大寶異常冷靜的問我: 「是因為小歪嗎?」
我沒給他任何答案,只叫他別想太多; 大寶放下了身段問: 「還是朋友吧?」 我給他一個認真的笑容: 「嗯 當然還是朋友」
大寶聽完鬆了口氣卻緊接著用很嚴肅的臉看著我: 「Eve…小歪不會喜歡妳的」
: j5 ~1 P2 c8 c. V. p4 m0 F/ H" ~- l我疑惑的看著大寶等他給我解釋, 大寶嘆了口氣: 「這是我問小歪她是不是也喜歡妳時…她親口給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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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天晚上妳終於回來了,妳一臉訝異的看著蹲在妳房門前的我,妳緊張的走到我面前問我: 「怎麼了嗎?」 我搖頭但眼中的淚卻無法控制的流下,只見妳慌慌張張的開了門把我安撫到床上坐下, 妳輕輕的抱住我拍著我的背,妳的溫柔讓我瞬間崩潰,我在妳懷裡嚎啕大哭了整個晚上。我們兩個那天晚上一句話都沒說,妳任著我在妳懷裡哭泣,我哭累了不知不覺睡著,但我一整晚都感受到妳心疼的眼神在我身上。隔天,我醒來時妳睡在我旁邊,我發現妳的行李箱上貼著航空公司拖運的貼紙,這讓我知道妳在我生日的這個周末飛去了洛杉磯。我看著妳睡著時仍皺著眉的模樣,想著妳昨天對我的溫柔和那溫暖的懷抱,心裡暗自決定不管能不能得到妳的愛,我都想一直愛著妳。妳醒來時仍用擔心的眼神看著我,我給了妳一個微笑說: 「快點起床,本小姐要去吃早餐!!」 妳笑了,但我發現妳的笑容好疲憊,讓我好不捨。

; c- S. `) I3 B/ p我們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那晚我失控在妳懷裡哭泣的事,我也不問妳飛去洛杉磯做甚麼,我害怕自己會聽到無法承受的答案。接下來的日子我仍然天天黏著妳,旁邊的朋友都為我抱不平,因為妳總是故意忽略我對妳的心意。Winter semester期末考結束的那個晚上,我們一群人又去了運動酒吧慶祝,妳本來不想去的,因為昨天熬夜念書的妳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剛好那天晚上有播妳喜歡的NBA球隊的球賽,我們才有辦法把妳連哄帶騙的帶去跟我們一起去慶祝。那晚在我們所有人的慫恿下,妳破例喝了酒…誰知大寶點了酒吧裡最烈的調酒給妳,妳傻傻的應付大家將那一排六根試管裡的烈酒全喝下肚了,大家見妳這麼豪爽,於是繼續起鬨要妳在喝一排…當晚,我扶著喝下了12支裝滿烈酒試管的妳走出酒吧,我發現妳喝醉時會傻呼呼的一直笑。我把妳在床上安置好後,正準備起身為妳拿條毛巾幫妳擦擦臉, 「honey…不要走 不要走… 我好想妳」 妳拉住我緊緊抱著不放,嘴裡一直喃喃喊著…我知道妳口中的honey絕不可能是我,但我卻捨不得丟下這時的妳,只好任由妳抱著,這晚…妳把我抱得好緊好緊,妳似乎非常害怕失去…我想不是我,而是妳夢裡的人。隔天早上妳坐在床邊扶著頭,見到我醒來後妳很擔心的問我: 「我…昨天有沒有做甚麼傻事啊?!」
「有,妳做了很多蠢事」 我開玩笑的捉弄妳, 妳驚訝了一下馬上問我:「我做了哪些蠢事?告訴我 拜託~求求妳啦~」 但我又怎麼可能告訴妳,昨夜妳徹徹底底的把我當成另外一個人呢,妳永遠都不會知道在妳完完全全醉倒前喊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名子,妳深深的吻了我好久好久,我本應把妳推開,因為我知道這個吻不屬於我的,但我卻做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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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b2 X+ V' V7 M* V我們一起考上MBA後,相處的時間雖然變多了,但基本上都還是我主動去找妳黏著妳;記得有一次我换了香水,那天的妳很反常地一直跟在我身旁…
「妳今天好香喔!!」
5 {/ P: t$ J, W' x4 y9 o6 X0 l「我很臭拉! 妳不要這樣一直聞我」 我把妳靠在我肩膀上的頭推開
「但是…很香耶!再借我聞一下,不要小氣嘛!」 妳那顆才剛被我推開的頭,又回到我的肩上,這是妳第一次如此主動的靠近我,讓我錯以為我對妳的付出總算有所回應了。
「不要聞拉!我剛剛流汗很臭!!」 妳沒發現我的羞澀,仍然貪婪的吸取我身上香水的味道。
「不會阿~很香!!」 妳調皮的抓起我的手腕,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能感受到妳呼吸氣息,讓我得臉更紅了。
' h! R0 U) _4 B" N. D3 ?但妳的主動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隔天雖然我還是噴了同樣的香水,卻不見妳再次主動靠近我…我感覺得出來妳很喜歡這個香水的味道,因為接下來的每一天妳見到我都會跟我說同一句話: 「妳好香喔!!」
! c! Q8 Z+ H! q" u  B% S就因為這樣,我再也不曾換過其它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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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三年的時間去愛妳了解妳,妳除了喝醉那晚說出了一個女生的名子,這三年裡…我始終無法從妳身上找到這個女生的任何蛛絲馬跡,就像是這個人從不曾在妳生命中出現過一樣…
. e% C' I( g9 B# n4 N* O我們畢業的那天,我鼓起了全世界的勇氣問妳…
「小歪…妳喜歡過我嗎?」
8 e8 `! [1 v2 s4 U, e* p妳皺著眉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很久才說: 「對不起…」
三年,等了妳三年卻只換來”對不起”這三個字,我不甘心…
% B  p0 ]+ b( c! c. l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妳大吼: 「我討厭妳!我討厭妳,吳尹宸!!」
當晚我買了機票直接飛回台灣,沒跟妳說再見,沒跟任何人道別…在飛機上只記得自己最後對妳說的話竟然是: 「我討厭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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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dgehog

好傻~
8 Y! ?& v4 [$ J好痛~
呼呼~
如果這是個真實的故事
6 U: F7 U% Z* |# \# z+ G* U當初的妳~一定很痛很痛很痛~
雖然現在想起也許會後悔~
但~就算回到當初也一樣會這麼做吧!
我是這樣覺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