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我與公主的初次見面 以小鳩集團的勢力輕而易舉就能去上最好的大學,可我拒絕了父母的好意。 “我想像個普通人一樣。”這樣子對父母說出口,得到的是父母的沈默。 我想他們也同我一樣難過,對於我不完全是人這件事,似乎有著無限的歉疚。 高華學校,一座以貴族學校為目標的平民學校,高貴繁華。雖名字取的很炫麗,但實際上就只是間普通的大學。 “我我我…是小鳩優子,十…八歲…請多指教”自我介紹緊張的讓我滿臉通紅,最後以一個鞠躬草草完結,逗趣的反應得來檯下的大笑聲,使我害羞的尷尬摸著後腦勺坐回自己位置上去。 臉整個發紅,讓腦袋不能好好運轉,所以也完全沒聽入其他人的自我介紹,只隱約知道有人在說話,我這容易害羞的毛病真希望好好改改。 “我是松井玲奈......請多指教”抬頭看去台上那弱不禁風的女子皮膚很白,白到像是不屬於這世界的顏色。讓我想起我那不屬於這世界的紅。玲奈聲音輕柔的像陣風,不仔細去注意是察覺不到的。 普通內向和樂觀害羞的兩人本是永不交集的平行線,因命運機緣交會了。請多指教,玲奈。 r7 |5 z* L$ z5 F( c
假日,與班上剛混熟的同學相約於遊樂園決定舉辦小型歡迎會。 “嘿~我來了~喲~”我從遠方揮著手,跑跳的到玲奈身邊。 “妳好早來噢,其他人呢?”看到只有玲奈一人,我疑惑的發問。 “不知道耶,我是剛好有事來找別人,所以提早來。” 玲奈微笑著回答我。對妳的氣質和內向,我不禁停頓一下,是尷尬?還是心動?不知道也不想去想。 “剛剛去找別人,那冷氣開好強,好冷。” 玲奈突然開口,我才驚覺自己呆愣過久,迫使她找另一話題,讓氣氛不那麼僵。 “嗯?是嗎?”我歪著頭看玲奈,疑惑的我使她把手舉到我胸前示意我自己確認手上的冰涼。 “超冰的噢!”我也嘗試般去輕握住妳手。 “噢!真的好冰!”我握住玲奈的雙手試圖用我掌心溫度升高她指頭的冰冷。卻遲遲未鬆手,也自覺到自己的無禮仍不願放手。用我些微粗糙小手包覆妳軟嫩玉手,將寒冷拘束於緊密空間內,用體溫逼得寒冷從指縫間狼狽逃出。 遲來的朋友,歐德和朱里正從遠方呼喚我們,比著紅綠燈。正閃著紅光,讓他們不得不等。不知是我握太久讓玲奈感到困擾,又或者是看到朋友要過來她害羞,嗯……我想是前者。 玲奈輕微使力地從我手心逃走,給予我一個笑容,一個正常無比的笑容,我卻看到她微笑背後的困擾,是我太擔心她會討厭我才胡思亂想如此多,又或者是她的微笑真的參雜困擾?我不得而知。 “啊~噠~”朱里衝來直接撞上我倆後頸,也順勢將手就掛在肩膀上,我們吃痛的悶哼一下,心想:“這女的猩猩轉世呀?" “嘿嘿~抱歉讓妳們久等了,出門時發現歐德竟然住在我家附近,實在太衰了呀!!~好啦,重點是……我就讓他載我來,結果就迷路了……”朱里因知做錯事,最後那句話是嘟著嘴小聲的說出,想試圖裝無辜逃避責罵。 “隨便啦~趕快殺進遊樂園呀!~”表示懶得責怪朱里,我現在只想玩呀! “殺呀!”四人異口同聲。 穿透雲層的極高,響徹雲霄的尖叫;急速迴轉的刺激,天旋地轉的暈眩;童話花園的柔美,抒情溫和的放鬆。每樣遊樂設施,各有各特色也給予我們不同感受,讓大家玩到筋疲力盡卻舒暢的很。 “嘿嘿~明天見喔~”我將手勾在朱里腰上,憨憨笑著看朱里。 “玲奈也明天見喔~不要太想我~“我從背後輕撞上玲奈順勢抱上去。 “歐德~掰掰~“因性別不同,我掛在玲奈身上只輕打歐德手臂,把神遊的他叫回,就各自搭車回家去。 只要跟別人熟了,我就常會有較親密的肢體接觸,是種撒嬌,一種無意識地向別人索取溫暖,彌補心裡莫名的空虛感?又或者個性本就如此? 時間馬不停蹄地走著,離開學到現在也過了一個月多,這段時間裡,我九成的時間都拿出去和同學玩樂,卻忘了一直在我身邊的青梅竹馬,也是少數知道我秘密的人“赫羅“。 三天前,久違的與赫羅通長電話,我們久違的互嗆,也如往常喜悅、暖心的感覺籠罩在周圍,從接起到結束都是。可赫羅想用一條線傳達滿滿思念之情,卻傳不到我這頭,我的心思只有玲奈,塞不下赫羅的思念,也沒發現赫羅的異樣。 今日從父母那得知赫羅去美國留學,我很震驚,但我知道赫羅不會做錯誤決定,所以對赫羅的離開沒太大的情緒變化,而是祝福她。畢竟雖然我們常黏在一起,但其實不怎麼管對方的私事。 或許我只是沈膩在同學所給於的喜悅裡,所以感受不到原該有的難過之情。自私嗎?愚笨吧?無知吧。
8 Q, l' a+ x5 ?6 _ 又到討厭的一天,小鳩集團裡分出三個公司給我們姐弟妹各自經營,所以身為公司主管的我不得不參加這大人們虛假的聚會。對於這種充滿謊言的地方,我真的很不習慣。討厭說謊,若要說謊我寧願沈默。所以每當遇到這事,我姐總是會替我擋下,而姐總對我說“學聰明點,保護自己。"但我不懂。太難了,我學不會。人真的壞嗎? 小王子書上寫“大人們變得只對數字有興趣。”只為自己利益著想,可是,人真的這麼自私嗎?我覺得不會,應該吧! 正為人性思考、煩惱時,眼光餘角瞄到在兩點鐘方向,優雅吃著小蛋糕的玲奈,我驚訝到小眼睛大了兩倍,還很沒形象地被口水嗆到。為了不被注意,我轉去背後輕咳。心想“玲奈!玲奈?!為啥會在這?!” 將身體轉正,看回玲奈那,發現她尷尬的回應在搭訕她的企業家們,身高162白嫩皮膚中長髮甜美長相,不會反抗又柔弱的你,總成為別人捕獲的目標。啊!好像有點不爽了,在對我朋友做什麼。 “那個不好意思,這女生先借我一下,小鳩集團要與她討論合約,失禮了。”不疾不徐走進人群,隨意搪塞個理由,將位於人群中心點的玲奈牽起,帶離人群,在路上用眼神跟姊姊會意下,就一路將玲奈帶到隱秘的貴賓室。 我將門鎖起,鑰匙輕放在桌上,回頭看身後的玲奈用困擾和疑問的表情直盯著我。 “啊……抱歉,因為妳被一群穿西裝的變態圍著,臉色又很不好,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把妳帶走,對不起對不起,我太衝動了……不要生氣……”我懊惱地責備自己衝動所做出的事。 “嗯……沒生氣啦~謝謝,可是這樣沒關係嗎?” “放心,因小鳩跟松井集團剛好也有合約要簽,所以完全沒問題的~”我拍胸自信的回答,輕抬起下巴張開爽朗的笑容。 “真是的,妳這笑容真欠扁呀~”故意白目的我也如願讓玲奈與我打鬧,放鬆心情。 “哈哈哈咬我呀~”起身上前抱上玲奈,一如往常的白目。 “妳欠扁,這小鬼!” 玲奈捏著自投羅網的我臉頰。 “嗚……痛呀~”聽到我喊痛,玲奈手的力道就全沒了,手也順勢的放下恰好於我肩膀上。曖昧的距離。 我沒像剛那白目的笑容,而是有深意的微笑,她也那樣溫柔地看著我。玲奈?現在是想要我親妳嗎?妳的眼神和不逃的舉動,都像是在邀請我。我迅速地靠近玲奈,像蜻蜓點水般的輕吻,短暫迅速,卻又能在心裡泛起陣陣漣漪。 離開那粉嫩薄唇,我沒那深情的眼神,而又是一如往常欠扁的表情。 “嘿嘿~”像搶到糖果的小孩般,開心的落跑。 “妳這小王八蛋~這是我的初吻耶。“房間太小,使我輕而易舉被玲奈抓住,沒責怪的語氣,而是玩鬧又帶點害羞,現在她的臉紅到像要滲出血似,美得想讓我伸手擦拭。 “真的?啊!妳未婚夫沒親過?“玲奈形式上的戀人,父母控制的婚姻。 “真的啦!妳是第一個,我的初吻耶,真是的懷疑我。“像是不希望我誤會似的,焦急地糾正我。 “好嗎,對不起~我也是初吻嗎,扯平~“ “哼哼“ “如果我和我家小鳥、烏龜、小狗親吻不算的話,就是初吻了嘿“ “. . . . .“玲奈用一副嫌棄表情鄙視我。 貴賓室內充滿粉紅氣息與嬉鬧聲,而隔音牆外則是一件又一件的骯髒買賣,戴著面具和善的話語,底下卻是血淋淋的出賣,又有多少人被犧牲在某些人自私的利益中。玲奈一年前失去唯一親人後,被姓氏相同的松井夫婦認養。因商業利益,將玲奈與追求玲奈許久的澤本集團獨生子訂下婚約,玲奈默默接受,可在我這看來,這就像形式上的戀愛,例行的關心、問候,像是在“扮演“好戀人的本分,而不是發自內心。不過,這只是我的想法罷了,雖我很肯定就是如此,我真是自信心過剩呀! 怎麼定義愛?沒有定律。一百種人就有一百種愛法。有人照著愛情公式規律走著可走到中間就疲憊攻略這場劇,因一切都不如想像美好。而怎麼分辨真愛呢?將對方寵的像公主?把自己生命奉獻給對方?就是愛?錯,那樣的愛崩解的快,像煙火般曇花一現。愛應該是互相的,不單是付出,不單是接受。愛很沈重,需要兩人一起將它捧穩,需要兩人一起共同編織而成。那愛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我如今也摸索不清的謎題。
$ c0 J9 b. u% [6 s/ z% u! I身為同性的我們因外界眼光不過多接觸,雖然我根本不怎麼在意。可玲奈並不這麼想。使我不能正常的去接觸玲奈,甚至連普通朋友都不如,有的只有3C電子產品的聯繫,以及私下偷偷的約會。我受不了時間少成如此,也理解不了像正常戀人真有如此難嗎? "這樣的我們還算是情人嗎?" "哪裡不是?難道妳想讓其他人發現我們的關係嗎?而且我覺得這樣的關係不就是情人了嗎?" "我甚至不能抱妳!我以前可是天天都和赫羅抱在一起!妳呢?在意什麼眼光?我們以前還常被問是不是同性戀,妳是在怕什麼?!" "那妳就去跟她在一起呀!!妳生日時不是很想她嗎?不是說最愛的女人是她嗎!去呀!反正她就是比我好!!再見!" 我想我惹火了玲奈,我也知道我不該一直提起赫羅,雖然跟赫羅只是很好的朋友關係並不是戀人,但我對赫羅的在意程度足夠狠狠傷玲奈一遍又一遍。 我曾說過“赫羅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那是因為這輩子沒有誰比她對我還溫柔過。我試著回想赫羅,我開始哭泣,如果我那時能發現她語氣中的感傷,和停頓的話語就好。當初在人生低潮能活下去是因為有她,推開她則因我無知……。人總失去後才流淚、成長,可為時已晚。哭出來吧,眼淚沒有雨水那麼冰冷。 我懷疑起是不是因愧疚自己曾對赫羅這麼壞,才會留在玲奈身邊的,畢竟玲奈對我就如同我對赫羅一樣,這是現世報? 不,我想不是。則答案為何,我想目前仍是未知數。 結果我和玲奈賭氣不到半小時就和好如初了。
' Y3 Y7 `: C8 I E/ I$ D7 _- ]6 H 交往後第六個月,受不了玲奈的繼父母一直操控著玲奈,雖然對玲奈不錯,但卻時常將玲奈當工具使喚,甚至剝奪我們少得可憐的相處時間,我要玲奈選擇,有他們就沒有我。 “妳夠了沒?!一直逼我選擇!” “妳以為妳不選擇我們還有以後嗎!”夾在這兩選項之間只會讓妳過得更痛苦,選擇一個才會使妳過得更舒適! “好!好!好!我選他們!可以了嗎?妳爽了嗎?” “嗯,再見。”我略微驚訝,因心底早就認定玲奈一定會選自己,將驚訝吞下,側過臉好讓玲奈不看到我脆弱的一面。將頭往上抬,好讓眼淚能慢點奪眶而出,深皺眉頭、緊閉雙眼,輕微歎氣、舒展開來。不看玲奈一眼的走出這空間,有她氣味與溫度的空間。 當站在兩條船上,妳沒辦法讓它們合成一條船,卻還執著的不選邊站,換來的只會是自己雙腳撕裂的疼,又或者是不穩的跌入海裡,甚至精神崩潰。 抱歉,玲奈,我心疼妳…所以我逼妳選擇,至少這樣妳會比較好受點,雖然剛開始會因為失去一條船而悲傷,但總比長久以來的疼痛好。我以為我這樣是對的,卻忘了,除了選其中一艘船外,還有將兩艘船合起的方法。 半小時後,我擔心玲奈只要有不想活的念頭就會引來妖物,畢竟玲奈體質比較特殊,我開始打起電話,奪命連環扣,聯絡不到,我開始心急起來。 “喂喂朱里,玲奈有在妳那嗎?”朱里和歐德是少數知道我們事的人。 “沒有耶?怎麼了?” “那個......因為我又和玲奈吵架了”邊講著電話,邊焦急地找著。 “啊……那個我找到了,晚點跟妳聊,謝謝!掰掰”輕聲的回覆著電話,輕柔地走進教室,輕輕地從後面抱上玲奈。 “笨蛋,不冷嗎”柔和的說出話來,像是在我懷中是只要一點驚嚇就會哭鬧的幼兒。 “……走呀!!妳走呀!妳不是說妳要走了嗎!我怎樣干妳什麼事!走呀不要回來了呀!嗚......” 玲奈強力掙扎的推開我,我也認命的讓她推,但不讓步的我還是死死抱著她。 “抱歉......妳別哭......我只是想要妳幸福......” “妳憑什麼認為那樣我就幸福!!” 在一場哭鬧中,用我繼續留下作為END,留下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妳不幸福,我深愛的人不幸福,足夠成為我再愛妳一萬遍的理由了。 “吼!!!“一隻帶著慾望藍眼的棕色猩猩呲牙裂嘴闖入。當人想死時,會吸引出這種生物來奪取自己捨棄的性命。 “shit!!!!!!!“我對這突來的龐然大物,嚇得花容失色,不由得對這種情景飆了粗口。我將玲奈護在身後,但太小隻導致完全整個弱掉,我好像不經意看到那肥猩猩在嘲笑我。 “喂,後面那個女生都高出妳半顆頭了,妳想保護她要不要去照照鏡子呀?還是去看一下腦袋?而且那女生可是不要自己的生命了耶,就算她現在想要珍惜了,但我不准!妳也順便去死吧~“ 我將玲奈往後輕推了一步。從我身上燃出火紅的雲煙,扭變成淺黃毛體型很普通的拉布拉多犬,唯一不一樣的是眼睛沈澱的濁,眼球灼豔的火紅。 “嗚嘶…”犬類的低鳴聲,警告對方膽敢再靠近一步,就咬死。“汪!!”用自以為最凶狠的叫聲試圖嚇倒對方。 “噗哈哈~”只見那隻肥猩猩笑倒在地上。中計了!沒腦袋的動物!趁這時,我以我速度優勢,連忙將玲奈甩到自己背上,拔腿狂奔。我打得贏才有鬼!得必須先保護玲奈的安全才行! 雖那種魔物只要有一段距離就會放棄獵物,所以早就不會追來,但我還是將玲奈強制性的帶來我家,以策安全,順道解釋。 我輕坐下,讓玲奈好下來,但似乎她太過度驚嚇,死死地抓牢我身上的毛,遲遲不從我背上下來,可我的腰快負擔不了這重量,逼不得已在這時轉變為人形。 “嗚......好痛”我變為人形卻讓你因突然的高度差而不穩,全身跌壓在我身上,這時我突然慶幸,幸好你很苗條......。 “抱歉抱歉…雖然我以前也有見過這種東西......只是......沒想到優子......妳也是……” 我也是那種罪惡的東西,世界上有這種妖物只有百萬分之一的機率有,但就很不幸的降臨於我身。 “抱歉…我嚇到妳了吧......”我側低下頭,不想讓玲奈看見我還沒退去的血濁眼。 “蛤?嚇到?為啥呀?妳會怕一隻迷你狗嗎?我幹嘛怕妳?我還以為這種妖物都長得很可怕,力量很強耶,妳長得很喜感又小隻,跟我打架還打不贏我,你是特異齁~” “嗚嗚……竟然嗆我……” “我幹馬怕妳。我為什麼要怕一個死命保護我的人,何況我還這麼愛妳。”玲奈跨坐於我身上,面對面相擁。 只要被發現是妖物,馬上就會被警察或秘密組織抓去,又或者當場被路人殺死,因為至今的妖物都是殺人不眨眼,所以會有這樣的命運也是理所當然。所以知道我秘密的人少之又少。 就如人去吃蘋果樹上的果實,一直吃到酸澀的果肉,就斷定那一整棵樹沒有一顆是甜的,一氣之下燒光整棵樹,壞的好的全毀了。不管我有沒有殺人,我都該死,現實的定義。 “汪......”我回抱你,輕聲在妳耳邊說。 “以後別再捨棄自己的生命了” “那你就不要讓我生氣呀哼” “哼大便一個!給我愛惜自己呀!” 我們又在溫和的打鬧中結束這場突來的鬧劇,草草的吃了飯,相擁在不大的單人床入眠,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相處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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