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要的沒有很多,但這世界給不起我,又或者我承接不起那份沉重又貴重的禮物。 每個清晨,睜眼的瞬間,我總期待世界會有點改變,像是聽見窗外的蟬聲換了一種共鳴,枝頭的葉子變了一套妝。然而,改變是艱鉅的、是稀少的,望著地球如昨日般依然轉動,才發現自己不過是時空中跑龍套的。
可我還是妄求許多,許多不同的情感,妄想一段豔遇或是少女心花朵朵開的邂逅,中二地準備著自己英雄式的出場,卻發現社會裡沒有我的舞台。其實我要的真的沒有很多,只是期望那腦海中描繪出的他/她能存在於宿舍、校園或城市的角落,同樣無所知地等候著,我們彼此的相伴。
我愛他,我愛她,這些都不是秘密,卻又都是秘密。
秘密是什麼?
沒說出口的就叫祕密嗎?還是要盡力隱藏的才是?也許是等到被猜穿的那刻,才真正定義了它,稱作秘密。
我喜歡上老師,一個角色;我喜歡上她,一位學姊。分不清楚自己的情感,是崇拜還是愛?但那對此刻的我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孜孜地念著她,趁機偷拍了她許多的背影和側臉。
當她開口,說她喜歡玩Deemo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像初戀的國中男生,殷勤迫切地將手中的手機遞給她,輕鬆的問句「妳要玩嗎?」掩飾著心裡那高懸的忐忑,她亮起的眼神如穿透葉縫間的陽光,上揚著嘴角接過我的示好(雖然她絲毫不知)。我喜歡她,我自己知道,可能還不如正午的豔陽那般強烈,但沒有人會忽略微微的星光。
趴跪,將手機置於地上,她當時專注且興致盎然的表情,只有我看得到。一邊遺憾手頭沒有相機,一邊小心翼翼地在瞳上印下她的身影,腦海裡、心深處,此時她彷彿某種象徵,本身不是重點,而是她映照出的我的真實和我的寂寞。
我想短期內,我還會繼續欣賞著她,但僅止於此,我的勇氣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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