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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28 17:4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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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第七年4 q2 x& q: B( a$ z" c2 E7 ~) t( p) L
【那年錯過,就注定往後繼續擦肩而過。】
/ A1 W' R1 O4 @# g% H放榜的那天,決定了我們根本就無法在一起,那年暑假我們的連絡斷斷續續,妳似乎逃避著跟我的交集。我帶著妳淡淡的祝福踏進了另一個階段,全是女生的高中校園。
, i( H/ b! V8 O* V穿上潔白的制服,打上整齊的領帶,擺脫了深藍色裙子的青澀國中時代。遙和忻始終在我身邊不離不棄,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盡量不去碰觸我的傷口,我們的交談中少了妳的話題,但我比誰都明白,妳在我心中留下深深的印記。
. h0 X3 B" S2 R5 p新環境,新面孔,新座位。我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習慣在上課中不時張望著外面,中庭是一大片盎綠的草地,我想起了某一個周末我們到了鄉間,我摘了一朵向日葵送給妳,那是妳最喜歡的花,象徵了妳可以帶著陽光般的笑容迎接明天。
4 `; }8 l0 K2 G( E/ q5 t我不會刻意跟班上的同學交談,或許是那一戰球賽打響了我的知名度,很多同學主動上前跟我說話,而我只是淡淡的帶過,不願深談。
% K+ w9 A: U; X0 H# @1 I日子如往常的過,儘管離開了國中校園,卻還是得終日埋首書本中,為的只是可以考上更好的大學,能讓我分散注意力或投入其中的,無非就是學校舉辦的班際球賽,大大小小的賽事讓我忘記了我是個苦命高中生,一年兩次的運動會讓我可以在運動場上發洩我的鬱悶,是的,終究我還是無法忘記妳。4 [2 ]4 C: d- E3 [4 E
『妳喜歡向日葵嗎?』上課中,我還是慣性的將目光看向窗外,突然我前面的女孩轉頭過來,莫名其妙的問了我這個問題。3 D8 Z# q" R9 o9 c( A
『啊!我很喜歡。』向日葵是讓我話中有溫度的關鍵字。! N; r f5 e6 @ ?/ f
女孩彷彿被我的態度嚇到,愣了一下才對我施展笑顏。
& g9 }5 N0 L3 [; h$ o' o' ]『是嗎?我也很喜歡呢!』女孩把握住機會繼續跟我對談,我難得展現出不是冷淡的那一面。$ F& l; L7 E8 Y p. O: B" d9 W* t
女孩的名字叫做蓓,是我在高中所交的第一個女朋友,但也實在難為她了。因為我的心裡一直有個女孩存在,無法再給她更多的愛,小蓓明白這一點,所以日後的相處她不會跟我爭執潔的存在,甚至偶爾放學後會刻意陪我繞到潔她家附近,只因為任性的想偷偷再看潔一眼。1 T2 ?' g, t3 n A5 Y
我和蓓在高三下終於分手,原因是什麼一時我也理不出頭緒,只知道那段時間有個男生對她很好,會騎機車帶她上下課,成了有時我們之間爭執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她終究無法容忍我心裡有別人,因此在分手那天她對我說了一句話,深深的中傷我的心。 s( U8 q7 v+ w7 _+ C4 R; d4 @9 P7 A
『反正不管怎樣妳都不可能跟沈怡潔在一起。』樓梯間,我們談判的時候,她的語氣很冷淡。
6 r3 C Q3 V' }1 d9 ]. [: X& j" X2 A1 l" v# G『那又怎樣,妳不也已經找到的備胎,所以打算把我踢到一邊嗎?』我倚在牆上冷冷的注視著她。" \; ?# r2 h* ? J- s
『不要以為妳跟那個男的做什麼事我會不知道,昨晚不是還在他家過夜嗎?』我說得很輕挑,儘管這段感情始終只是騙局,但畢竟我還是很用心的經營過。1 n* Y2 u- S8 H' {
『那是因為我下課後家裡沒人,他先帶我回他家待一下而已。』蓓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件事。3 G! o5 T# h* E( h
『事實是什麼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只想好聚好散。』女人終究不會承認自己腳踏兩條船,更不會認真的想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 _$ r1 u( A2 X7 V' S- Z6 }5 Z
『我們說過哪天就算分開也要繼續當朋友,妳還記得嗎?』是知道自己理虧嗎?蓓的態度變得柔和不少。* ~7 B4 k8 S; v0 G1 |0 n# F& M1 X
『嗯。所以我們就當朋友吧!這段時間謝謝妳的照顧。』我壓下剛剛被她傷害的心,語氣盡量平和的跟她說。
a I9 ?# b# p* J* z3 h3 Z沈怡潔是我心中不可以被挑起的過去,偏偏眼前的女人觸碰了我的禁忌。我只想趕快結束這段對話離開,已經塵封三年的那個人,為什麼會在此刻這種場合被提起?我真的很生氣。
: s$ W( j. }, B+ s- @9 W6 Z語畢,我轉身離開,留下蹲在原地哭泣的蓓。沒有回頭的我快步的往教室走去,不說第二句話的收拾書包打算早退。我無法克制自己被挑起的怒氣,更難保證下一個跟我說話的人會被我怎樣對待。( }. n* j7 A( R# M1 W
『上哪去?』遙壓下我拿起書包的手,忻在旁站著。
4 H& j) H7 E& L" s『我跟她分手了,但她提起了潔。』我不打算我自己的朋友動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好一點。2 U9 S7 G& c# D3 K i0 v3 A' D
『走吧!』遙對忻使了個眼色,兩個人便也拿起書包要跟我一起離開。
3 z" A: Q% P5 `+ N$ h. p" S因為還沒放學,校門口的景為沒有外出單一定會把我們攔下,在學校備受教官關注的我們若同時說要早退一定不被允許,於是我們決定翻牆過去,離開這讓我窒息的空間。& K& H) Q: s4 K" F5 w
該去哪裡我不知道,漫無目的的她們兩個陪我走著,等我回過神來已經走到潔的校門口,我無奈的笑著,原來順著自己的心走,最後還是走到了潔身邊。
, B K! ~$ o# B# j『再一個小時放學,等她吧!』遙拉著我到對街的速食店待著,沒有人勸我離開。『躲了三年也夠了,妳難道不想知道她現在過得怎樣嗎?』忻開口打破沉默。% N8 P2 w$ J3 s% f o n- F; y4 [9 Q) Z
『我們看你痛苦了三年,蓓的出現也證實了妳再這樣下去,對任何女生都不公平,妳得解開自己心中的結才行。』遞過來一杯咖啡,她們兩個在我面前坐下。1 Q0 ]. q0 w n5 K: K
等待潔放學的的這段時間中我們是沉默的,不時往窗外觀看學校的狀況,深怕遺漏了潔的身影。
7 G- u% J) H i' ]6 c7 O終於等到放學鐘聲響起,學生魚貫的往校門口走出,我們站在警衛室旁等待,身上的制服過於醒目,惹來不少好奇的眼光。
2 F& m# ~8 Z }, a6 A遙和忻伸長了脖子幫我找尋潔的蹤影,我仍是一貫低著頭不語。離開學校的人數變少了,但始終不見潔的身影,遙和忻顯得有些焦躁,這時她們決定前往潔的教是尋找,一人一邊駕著我走去,詢問著資三甲的所在。
" ]* A2 _8 u- u6 z# |2 r我們在一樓的教室發現潔的身影,她還是不改以前喜歡賴在教室的習慣,總是要等到鎖門了才會離開。潔正在跟三五個女同學聊天,爽朗不做作的笑聲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感覺到自己的心酸酸的,像打翻了一桶醋,也感覺自己的心麻麻的,像是電流竄過我的身體,提醒著我還是為了這個女孩活著。: W% |* f. p& l% U
遙和忻不約而同的推了我一把,重心不穩的我站穩腳步後轉頭怒視她們,但他們也不以為意的聳聳肩,帶著看好戲的心態笑著。
) T4 @1 R0 B( e2 X# K『羽,為什麼妳會在這?』在我還來不及意會她們兩個眼神示意的情況下,我的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 ]( J& W0 F- y( }& r: |我站挺了身子,和潔之間不到五公分的距離,已經好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的看著潔,三年不見,她的頭髮長了,唯一不變的是她笑時總會露出的虎牙。我情不自禁的摸著她的臉頰,深怕自己在做夢般,害怕一旦夢醒了,潔就會在我面前消失,這個讓我魂牽夢縈三年的女孩,如今竟會不可思議的出現在我眼前。# t3 ?$ J4 B9 J" k
『我來找妳了。』我的右手停留在她的臉頰,感受著她的溫度。! K, |7 k2 h$ a) S
『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潔的表情是錯愕,是訝異,大大的眼睛有些濕潤。, z, s$ {1 y: p) j4 J1 ]0 R
『我很想妳,妳到底知不知道?』我感覺眼眶濕濕的,但我強忍著不能讓淚落下。8 ]: B9 t% U# z% S2 c3 \( q
『所以很多次我在我家轉角看到的身影,都是妳,對嗎?』潔拉下我的手,握著。
' d# Y( Z2 H" u, R4 A& ~4 E; ~& E我點頭。原來她都知道我的存在,只是一直沒有叫我。這三年來每天每天放學後,我都會在她家街角等著,看著她平安回家,也因為這樣我常常看見不同的男生送她回家,幕幕刺痛了我的心。
! T) _ X* }# b* @『可以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嗎?』我將她拉進懷裡,就像那天雨中的情景一樣。
+ Q* k5 o) {# V' K8 A& y/ g, B我看見原本在教室跟潔聊天的那些女孩,全部跑到走廊上看著我們,臉上的表情是驚呼,動作比較誇張的甚至摀住了嘴,不讓自己叫出聲。
" N0 s4 ~! V( v- k7 {接著我看見了遙跟忻走上前,像是安撫一樣的跟那些女孩說話,很快的,那些人走進了教室,遙跟忻繼續跟她們聊天,我在想,忻八成又在搭訕,但我無心管這些,只想感受潔存在的證據。) H3 |( \( O3 ?0 X2 ~& T: _
『這三年妳沒有消息,現在為什麼又突然跟我說這些?』潔沒有掙脫我的擁抱,言語間帶著些微的怒氣。
/ A# C4 ]' ?5 |3 k3 n4 r+ J* _『因為我記得妳說過的話,一旦我們之間變成不可能,我就害怕面對妳。』我細語著,壓抑著內心翻騰的情緒。
$ S2 h4 ]3 c! O$ T1 u『我等過妳,但妳沒有出現。』潔輕輕的推了我一下,拉開了我們的距離。
( i, ]' m; R7 {5 n& A4 J5 @: i4 B『當初跟妳說過的話,是因為我需要時間沉澱我的心情,畢竟女生跟女生之間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我也會害怕。』潔看著我的眼神沒有逃避。
' g( N/ w0 m2 S5 T8 o2 l2 A/ T『我一直都尊重妳,所以就讀不同的學校不就代表了我們根本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看見她一直想拉開距離,我迅速的拉著她的手,不再讓她退後。
0 k! s; } N! I, I% @. S『那為什麼妳不再嘗試一次?為什麼妳要在分開那麼久後還來找我?為什麼要在妳已經交了女朋友後還說喜歡我?……』像是意會到自己說錯話後,潔停住了,並且轉身背對我。* B, g ?2 t5 `, A: X" T
『為什麼,妳會知道我交了女朋友?』我拉著她的右手,要她面對我。
( c% z' W# p3 {/ f! N, d『妳不用管我為什麼會知道。』像是負氣般,潔有些生氣。
& ~2 m1 O3 h2 u『我必須要知道,我沒跟妳說的事為什麼妳會知道?』蓓的事我一直沒有讓她知道,連在學校都很低調不想招搖。9 ]; u- p: Y8 B- v; U
『那天在我家轉角陪妳的那個女孩,是妳的女朋友對吧!雅倩有跟我說過。』雅倩,是潔的國中同學。) o9 B4 v* r+ |- s, j7 J k3 F0 W
『妳有在關心我?』聽潔這麼說,我反而覺得有點開心,嘴角不自覺上揚。/ n+ Q) P5 A% g& P7 g/ i+ i8 @
『妳笑什麼?』潔搥了一下我的肩膀。
! [# G" Z& S" f『我很開心妳有在關心我。』再一次把她擁入懷中,只是這一次我低頭吻了她。輕輕的,潔的唇很軟很柔。
! }& z0 @9 W% ^3 L我在潔的唇上停了好幾秒,直到一個不速之客打斷了我們,同時也打傷了我。7 O6 a7 A6 }9 u2 q: m
『搞什麼鬼,妳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一股蠻力分開了我跟潔,沉重的拳頭也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落在我的左臉。來不及反應的我被這一拳揮過後跌坐在地上。
' C3 O" c. O, o& ~7 K遙跟忻聽見潔的尖叫,急忙的從教室跑出來,扶起坐在地上的我,並擋在我跟那名男生中間,挑明了不准再動手。
- w- W5 A# O* Q. w" C2 m) |) W『你憑什麼動手?』遙的語氣很冷,這是她動怒的徵兆。
4 b: e; Q9 r# K& V, y# C% U『她是你動得起的嗎?』忻不客氣的推了那個男生一把。# S/ e5 O4 ]6 r9 c( _7 A# C. k
雖說是女生,但我眼前這兩個朋友卻有像男人一樣的力氣,多虧了平常有在打拳擊所賜。2 W$ h' N$ Z, k( N! i+ N
『她親我女朋友是怎樣!』那個男生情緒非常激動,那些在他旁邊的朋友也在助陣。
: p) p/ e* Z% _+ _* M1 N『亦安,住手。』眼見那名叫做亦安的男生又要上前的舉動,潔趕快衝出來制止。: c9 q5 b5 }2 e0 [. L4 @+ w6 k
『沈怡潔,妳現在是怎樣,我平常對妳不好嗎?妳現在找個同性戀來是怎樣!』亦安抓住的潔的手質問,但不懂力道分寸的他一定弄痛了潔。
! s6 v& N8 o' j/ G+ h _我看見潔痛苦的表情,便上前將潔拉到身邊。8 d1 u" j* z, l3 B
『你不知道小魚會痛嗎?』我擋在潔跟亦安的中間,不准他再越雷池一步。+ w3 M9 A' n* l/ g# Z- p
『妳這個死同性戀插什麼嘴?』男生不客氣的推了我一下,這個動作激怒了遙。: e; K5 r5 j" O
『你講話客氣一點。』遙壓下怒氣,暫時不打算出手。
" D; |; T& J% w6 q然而我卻因為〝同性戀〞三個字感到憤怒。儘管我知道這個名詞一輩子離不開我,但從一個男人口中說出來就莫名讓我覺得生氣,畢竟他的語氣帶著汙衊。
% r1 {' ~3 k. ~% D& D『看來T是真的很難被你們這種見識淺薄的男人接受,怎麼,是因為輸不起嗎?』我冷冷的說著,但眼神示帶著挑釁。
6 C; D$ w, X& U: _# ~『小魚,你男朋友喔!水準有點低喔!』忻用蠻不在乎的口氣說著,但身體仍保持警戒狀態。
0 R4 {% Z; E5 Y4 [2 [/ _4 C『我以為我們分手了,我以為那天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在聽我們爭論很久後,潔終於開口。
$ Z+ d7 F$ t; B! ?9 l7 k4 @『就因為這個同性戀你要跟我分手,沈怡潔,你會不會太過份了。』男子依舊得理不饒人。+ I8 H/ a# \3 D9 m0 @% g6 e! X* H5 I
『我說過我不喜歡動手的男生,何況你剛剛打了羽,又弄傷了我,分手是遲早的事。』潔的左手有明顯紅腫的抓痕,看在我眼裡真的好不捨。
4 g( h5 j: b8 T1 a0 D過大的叫囂聲引起了教官的注意,只見兩名教官跑步到我們面前勸阻,看見我們身上的制服就說不是該校的學生請我們離開,不想再節外生枝的我們決定離開,但我想帶著潔一起走。4 j& P7 S- }& O
『一起回去好嗎?』我不放心讓她留下,畢竟那個男的感覺有點衝動。
4 [* D- P$ V5 M2 [, F1 ~- D0 U『我想留下來把話跟他說清楚,晚一點我再打電話給妳,記得要去看醫生。』潔刻意在教官面前跟我保持距離,我想我可以理解。
( i, M/ v+ z, V: Q/ s. O/ c『好,那我先回去了。』撿起地上的書包,我轉身要離開。
2 F- ]* u& M5 N2 j8 m% ]' o『欸!這一拳還你,誰准你動我朋友。』忻冷不防的往那名男子臉上揮拳,儘管身高有點落差,但還是有到位。/ Z7 F% T+ x ]# H7 T2 W, r
『你們在幹什麼,不怕我到你們學校去嗎?』看見自己的學生挨打,男教官立刻嚇止。. A9 \& ]3 e( ?% j3 ~
『無所謂,因為你們學生也有錯。』遙不客氣的說著,並指著我臉上的傷給該名教官看。; C6 b' D& \5 v5 J
我們三個離開,教官也下令要大家趕快回家,走到校門口回頭張望,我看見潔和那個男生站在原地爭執,遙和忻阻止,不讓我衝過去,事情總該要有交代,就像明天到學校我們可能會被教官訓一頓,而潔也有可能因為今天會被幾個同學誤會。
& A- M* V. i7 ^. T* y |0 T我再接到潔的電話,已經是畢業典禮前夕,距離那件打架事情也有一個多月。潔說事情已經解決,在學校一切都沒想像中嚴重,還笑說那天遙跟忻有跟那些同學做好交際,所以大家也沒在多說什麼。而我們在隔天則是被教官狠狠的教訓一頓,除了不假早退,更在校外鬧事,差點就被留校察看,不過也以勞動服務抵過,畢竟學校不希望有應屆畢業生被留級的事情發生。8 T' M0 F- m. b# I
然而我們之間是否還有可能?潔仍是語帶保留,只是淡淡的說,一切都等到我們都考上大學再說。我有點生氣,為什麼我們的未來都要交給考試決定?那天我下了一個決定,我要讓潔的畢業典禮留下深刻的回憶。
8 ]% N, j# L) ^3 L0 b {畢竟,高中畢業後,我們就不再是孩子,我們都得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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