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短篇】-愚人(2012/4/01更新)

jessie0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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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解決情慾）

　　想將妳緊緊抱在懷裡，當有了這個念頭時，我就知道一切都不單純了，不停的問著自己，單純的只是朋友不好嗎？這樣的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什麼？還想要強求些什麼呢？

　　不准許自己承認這樣的脫序情感，只能不斷的說服自己……

──只是朋友，或說，只能是”朋友”。沒有其他的了，也沒有更多了，就只是這樣的完美關係。

　　用著輕鬆的語氣說著「我喜歡妳」，妳也只能尷尬的對我笑笑，說著這樣的話噢，藉以發洩一些壓抑的情感，束縛自己的永遠是自己設下的繭，因為放不下，捨不得，卻又清楚的知道不可以。

　　靜靜的讓深夜消磨著那一份說不出的情感。

　　未解決情慾，抱著其他的女人，心頭上浮現的仍是妳的笑容，不知為何，對於身後伏臥在床的女人有著罪惡感。

　　「喂。」輕喚了後方的女人，她只是測過臉看著我的背，淡然的目光有些冷漠「妳第一次和女人做吧？感覺如何？」

　　「的確是第一次和女人做，很細緻的感覺呢！果然女人了解女人需要的是什麼，不像男人只知一昧的猛插。」女人說著，仰躺在床上，側眼看了她一眼，她伸手撫觸著仍閃著濕潤光澤的私處。

　　「那這次到底算我買妳還是妳買我啊？」明明是我買她，但未解決情欲啊，一時間有些混亂，說著胡語。

　　「再讓我愉悅一次，算我買妳。」女人說著，我再度脫下了穿上的白色襯衫，襯衫上有方才她抓亂的皺摺，轉過身，再一次的欺上她的身子。

　　「行，今晚買一送一。」我曳著自嘲的笑容，又抱了她兩次，結束時牆上綠框時鐘已經走過凌晨兩點，坐在床沿，餘韻稍散，我又再度想起了她的笑容。

──怎麼辦？越來越討厭自己了，啊啊……情慾高漲呢……

　　「呼，今晚真不錯，算是我撿到寶了。」女人說著，將散亂的髮溝至耳後「錢包在那，三千五千隨妳。」

　　「不用了，妳付今晚hotel的錢就好。」我說著，不缺錢，只是寂寞的夜需要一個溫暖的軀體擁抱。

　　空間中傳來手機震動的聲音，在地板上自己的牛仔褲中找到了手機，看了來電竟是她。

　　「喂，怎麼了嗎？」壓抑著雀躍的心情，一如往常的淡然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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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應該偽裝的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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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在忙嗎？我……報告剛寫完，有些呃，妳可以來載我去吃宵夜嗎？」她問著，有些日子沒跟我對話到，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知所措「不行的話就算了，當我沒說吧！」

　　「沒有，十分鐘後妳家樓下等我吧！」我一邊扣著釦子一邊說著「外頭有些冷，多穿點。」

　　「好，那待會兒見。」她說著，掛了電話，我仍捨不得一般夾著電話，彷彿她還沒掛斷電話一般，收拾著有些難堪的自己。

　　房間內只有我匆匆忙忙收拾的聲音，女人只是曳著笑看著我，沒有挽留我的意思，也是，本來就只是相約買個溫暖的夜而已。

　　「路上小心，謝謝光臨，歡迎下次再來。」她只說了這句話之後便矇住頭睡去，我關上門離開這裡，一心只想早些到她家樓下。

　　在那熟悉的地方，她說她想吃永和豆漿，我便載著她去，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早就不知道是誰先疏遠誰，又似乎這樣的距離才是正確的，當下，只是不知道是我尷尬還是她有所顧忌，反正無所謂，我只是想看看她。

　　結束這場微妙的宵夜，送她回去時，她下車，猶豫了一下，她抱了我一下。

　　「謝謝，還有對不起，之前那樣對妳。回去小心，晚安。」她輕笑，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她結束了擁抱，走入她的租屋處，在玻璃門後她朝我揮揮手。

　　她上了樓我仍愣在原地。

──啊啊，情慾很輕鬆的就解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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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e0283

（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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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說我很難滿足，其實我要的不多，我要的很簡單不是嗎？至少我這麼覺得。

　　「妳可以負責這部分的資料整理嗎？」她說著，一臉期盼。

　　「可以，今晚，最晚明晚也會給妳。」我點點頭，拿過一疊資料，腦袋裡已經開始轉著該如何處理這些資料才好。

　　利用一些時間，在放學前便完成了，看來晚上可以準時給她，不急的作業，在她的請求之下很快就完成了。

　　下課後到市區去晃了一圈，恍恍惚惚中挑了個可愛的吊飾，想送給她當聖誕禮物，但她會接受嗎？不知道，不收就自用也無妨吧？

　　回到家洗個澡，喝著友人送的啤酒，看著播過一次又一次的武俠片，看看時間她也應該到家了，打開電腦，上了MSN，果然已經在線上，掛著「忙碌報告中勿擾」我仍是敲了過去，畢竟我也是報告中人嘛！

　　『我弄好了，還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將檔案丟了過去，我敲打著鍵盤問著她。

　　『呃，那能再幫我整理評論跟寫一篇心得嗎？大概五百字就好！』她接收了檔案同時又丟了四個資料壓縮檔過來。

　　『行，你那邊也加油，晚點好了給妳。』我接收檔案，關了電視，專心的弄著報告。同一組，我的部分早已完成，四個檔案是來自其他組員的半成品，而我要做的便是彙整它們，弄成書面報告以及傳給下一個人做成PPT檔案。

　　晚上十點她敲了過來。

　　『我這邊差不多了，妳那邊呢？』

　　『全好了，正要給妳，辛苦了。』

　　『那放著傳，我在想要不要出去吃點什麼。』

　　『餓了？想吃什麼妳說吧，我給妳買去，妳留在家裡把檔案確認過後便上傳吧！』

　　『恩，我想吃商圈那家湯包和附近那家工房的檸檬愛玉。』

　　『那我出門了，到妳家再打給妳，掰。』

　　買了她想吃的東西，外頭下了點雨，到她家樓下時才打給她，她匆忙下樓，穿得居家，但還是很可愛。

　　「報告都上傳囉？」我問。

　　「恩，謝謝妳。」她接過食物，笑得非常可愛。

　　「對了，雖然有點早，但今年聖誕節遇不到妳，先給妳吧！」摸了摸口袋，沒有包裝的吊飾仍躺在口袋中「這給妳，聖誕快樂。」

　　「咦？可是我什麼都沒有準備啊！」她說著，有些猶豫該不該收下。

　　「我沒有意思要從妳那邊拿到什麼回禮，就當我想送，妳收了就是。」我說著，但本來就只是我想送，沒有其他意思。

　　「那，謝謝。」她這才收下，給我一個淡淡的笑容。

　　「快上去吧，還是妳捨不得我走喔？」我笑得戲謔，調侃著她。

　　「少在那邊，我只是想問個問題。」她有話想說又不說，我示意要她直說無妨，她才抿了抿唇「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那些報告又不是只有妳一個人的，我也是其中一員啊，怎了？」我的居心她發現嗎？我心虛的逞強回問。

　　「沒有啦！算了！」她笑得有些尷尬，轉身便要上樓。

　　「吶，我問，妳幸福嗎？當妳……呃……我該怎麼說才好？」搔了搔頭，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傻問題，辭窮問不下去。

　　「很忙的時候有妳義不容辭的幫忙，過節有妳的簡訊噓寒問暖，有妳貼心的小禮物，真的會很感動……會有種有妳真好的感覺。」她似乎是明白我想問什麼，她如此說著，神色是不同以往的，有些羞赧。

　　「恩，沒事了，快上去吧！」我笑，她才放心上樓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喃喃自語。

──我願意為妳做任何事，但若是妳不覺得幸福，那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只要妳一個笑容，我便覺滿足，我想我很好滿足，我要的很簡單，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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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per0827

回復 jessie0283 的帖子
7 q, V+ }9 `: S2 n
' S3 x+ b+ c7 C真不錯~
總覺得跟我有點像
: v1 O3 u4 r9 P' O1 m/ T加油哦~我還要看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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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ssie0283

（不平衡）

　　當一份感情變得卑微，就不再純粹了，而是希望對方能夠有所回應的請求。

　　這些日子過得不是很好，冷戰過後仍是有了那份尷尬，是尷尬嗎？也許是吧我也不確定。

　　當我伸出手的時候，她卻下意識的閃躲，然後眼中閃過一絲歉意……這代表著什麼？

　　似乎已經有點難以忍受了，正想著該如何打破這片尷尬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

　　是來自另外一個朋友的簡訊，她邀了我和她一起去吃燒烤，雖然有些在意著這樣的尷尬，但我還是應約了，如往常的，我騎著我的車去載她。

　　路途上什麼都沒說，雖然我知道她只是如平常一般的沉默寡言罷了，但總有一份騷動讓我想要說些什麼，但卻沒有適合的話題，只能靠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掩蓋住沉靜。

　　我想這一份心情就是所謂的尷尬吧？

　　我不太會弄燒烤，她們兩個便開始招待著我，將烤好的肉往我盤上送才夾了自己的，被這樣侍奉著還真是不習慣啊，但又能怎樣呢？只能佯裝那一份尷尬並不存在而聊著不相干的事情。

　　「對了，這次的分組報告還是老樣子的分組吧？」完全沒有發現我們之間的尷尬的朋友說著。

　　「不然呢？還奢望妳做報告啊？」我反諷回去，這是理所當然的，雖然尷尬，但在分組上的名單還是理所當然的寫上了我們這群熟識的人的名字。

　　「唉呀，真不愧是報告達人啊！有妳我根本不擔心報告啊！」她作勢又多夾了幾塊肉給我。我推了回去，再吃下去我美好的肚子又會再多一圈了，拜託別了！

　　「那妳怎麼想？」一旁安靜的她終於開口說話了，好似有些日子沒聽見她的聲音，我愣了一下。

　　「呃……這個嘛……我回去想想把工作分一分再跟妳們說吧！」深刻的體會了什麼叫尷尬，我竟一邊說著話一邊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她低頭吃著烤肉不發一語，我和另外一個朋友又開了另外一個話題，是我跟她的共同話題，是讓她更插不上話題的……也許這樣有點不對吧，但也沒有人能改變現在的詭異氣氛。

　　在一片詭譎的氣氛下結束晚餐，我又載著她回去，路途上，我放慢了速度。

　　「妳……為什麼要逃避我呢？」我回過頭問著她，只看見她抿抿唇之後，我將目光放回路況上，等著她的回答。

　　「是我自己不知道還在尷尬什麼……也許是因為妳對我還是太好吧……而我卻只是一直接受著妳的好意，這樣的話……很不公平吧？」她越說越小聲，但仍是我聽得清楚的音量。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一路思索著什麼，直到她難得的主動開口。

　　「妳剛剛，不也逃避我了嗎？」她這樣說著。

　　「我想也是因為我也尷尬尷尬的吧，所以我懂妳的心情，剛冷戰完會尷尬才是真君子，老師上課不也說過嗎？」我故作輕鬆的回答她。

　　到了她家，她下了車，我看著她似乎還不想說再見，她也似乎知道我還想說什麼，兩個人只是看著彼此，等待打破沉默的那一刻。

　　「我想，我只是很單純的想對妳好而已，妳也不用想太多，怎麼說呢……」我搔了搔頭，這個時候竟感詞窮，腦袋裡有些混亂。

　　「但是我都沒有為妳做什麼。」她斬釘截鐵的說著。

　　「妳哪裡沒為我做什麼？只是我做的是有形的，妳做的是無形的，妳才如此感覺吧？」我腦袋裡想得到的，就這樣直接說了出來「更何況，當對一個人好想要對方有回報的話，不就跟借錢一樣嗎？朋友之間為什麼要搞得如此烏煙瘴氣的？」我發出了我的疑惑，她想了想，似乎是默認了我。

　　「但我這樣一直接受妳好意，妳久了不會不平衡嗎？」她再問。

　　「不平衡什麼？妳沒聽過這世界最公平的事情就是不公平嗎？」我淡笑著說道「所以妳也不要想太多，我會很困擾的。哪天我覺得不想對妳好了，自己就會停止啦！所以，不要去想什麼平衡不平衡的，那也不是誰說了就算的事情。」

　　「妳聽起來超冠冕堂皇的。」她扁了扁嘴說著。

　　「好啦妳就聽我一次啦！這麼複雜的事情我不想想。」我說著搖搖頭一臉嫌惡。

　　「嗯……那如果妳需要什麼我幫忙的，一定要跟我說喔！」她這才點點頭信服了我的說法「那我還要去洗衣服，先上去了，妳路上小心。」

　　「快進去吧！讓我目送妳的背影。」不正經的回答著，馬上就接到一個白眼，看著她上樓我才開心發動車子回家。

　　呼嘯耳邊的風聲要我冷靜，淡然的思考著她的那句話。

　　停好車，走上樓，把自己關回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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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是妳一定不能給的東西，所以我不要求，我只是做著讓我自己開心的事情，偽裝著這份情感，還很純粹，而不是奢求妳的回報。

jessie0283

（崩毀）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來得太快，快得我措手不及，只得愣在當下，原來一切再開始之前，我就已經確定輸了。

　　放了整整兩個半月之後的假期之後，是一個新的學年度，大三的時候，該修的選修學分幾乎修完，除了必修之外，我的課變得很閒，出現在學校的日子也沒幾天。

　　不同的是她，在大一大二的時候並沒有太勤勞的修課，幾乎是天天有課的她，總告訴著我她有多哀怨、多後悔沒有早些修課。

　　平常遇不到的時候，她總是用著msn向我抱怨著，開學第一周我仍賴在老家不去學校，翹了整整一周，開學後滿十天的時候我終於走入了久違的大門，在教室裡頭看見了她。

　　但在我放下包包的時候，別的損友們倒是先來損了我一回大閒人才鳥獸散，我這時才有空往她方向走去。

　　「好久不見，這兩個半月來還好嗎？」我拍了拍她的頭問著，她無精打采的搖搖頭，似乎很累「乖啦，其他科的報告我也會幫妳的，犒賞妳這麼辛苦，晚上和我去吃頓飯吧？當然我請客。」

　　她應了我一聲，似乎還有什麼事想說，但我沒多想又回到位置去了，拿出損友要的書，塞給他之後又打打鬧鬧了起來。

　　直到下了課，也差不多是晚餐時間了，上課的這整個下午，幾乎和她都沒說到話，只發現她頻繁的看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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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讓我非常不安，宛如暴風雨前夕的寧靜，無波的海面，將掀起滔天巨浪。

　　從沒想過，打擊會這麼大，雖然早就有了些許心理準備，但，預想中的我該有的反應……根本就做不到。

　　那一刻來得太過突然，讓我毫無防備的中了箭。

　　「我……有男朋友了。」

　　吃飯時，她突然這樣說著，下午的欲言又止，就是這件事嗎？

　　妳說笑的吧？可不可以不要一開學就讓我想要逃走？我不在的時候，到底有誰走進了妳的世界？讓妳毫無懸念的摧毀了平衡？

　　「哦？是喔，恭喜妳終於有人要了。」內心雖然激動不已，但我想我必須努力隱忍著，我不能發作，我必須裝著我毫不在乎……。

　　要是有所反應，只會讓我顯得更加不堪而已，我死也不讓那種狀況發生，我必須克制住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拜託，快停止，心臟不要跳得那麼快，不要那麼容易就碎裂了啊！我的世界……拜託來個誰，讓它停止！

　　如回應我的請求一般，我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我示意要出去接電話，不等她反應就如喪家之犬般的逃出店家。

　　「喂？怎麼了嗎？」打來的是直屬學弟，是系上抽到的，要不就去拐個可愛的學妹，怎可能會去認個學弟呢？

　　「學姐喔！好久不見，妳打算辦家聚嗎？我女朋友也想見妳！」他開朗的笑著說道，不否認，跟他關係卻異常的好，一反我對異性有基礎上的防備。

　　「行，明天咱問問學姐再通知妳。」我的聲音不自覺的變得很低，我知道我不是很舒服。

　　「好喔，對了，學姐妳要來喝酒嗎？我從老家帶來自家釀的水果酒喔！」

　　「不了，不過要留些給我，你學姐剛失戀啦！別吵！」

　　「呃？好吧，妳需要有人聽妳說的話，再找我喔！」他顯露出有些擔憂的語氣，對他而言我應該不是學姐的身分，而是好兄弟的定位吧？

　　沒有回應，就這樣掛斷了電話。

　　雖然已經結束通話，我還是很不想進去，我一點都不想見到她，但不能，不能這樣……這樣會辜負她對我身為朋友的期待，我得好好扮演著這個角色，不可以……我還不想失去她。

　　「學弟打來的，問我要不要辦家聚。」硬著頭皮我還是走了進去，告訴她剛剛電話的內容。

　　「妳臉色不是很好，不舒服嗎？」……不得不說，此時此刻我開始討厭起妳的細心觀察「要不要趕快回去休息？」我想我也討厭起你的溫柔體貼了。

　　「沒什麼啦！失血期啊沒辦法，妳要幫我燉補嗎？」打哈哈的帶了過去，我坐了下來當作沒事的繼續吃著自己的青醬義大利麵，她也只是喔了一聲的繼續用餐。

　　在東聊西聊之後，她時不時的提到了我所不認識的那個人，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我只知道是她以前的同學。

　　在偽裝的和諧氣氛下結束用餐，不發一語的載她回租屋處，一樣的情景，相同的道別，不同的是，一顆碎裂不知如何復原的心她不知道，我笑得像傻瓜，騎車回家，滿臉淚水。

　　第一次傷得這麼深，在喜歡上之前就已經開始逃避，告訴自己只是朋友；沒想到，在摧毀了那道偽裝之後，傷口，比預料中的腐爛得快，我逃避，我逃避著她，我讓自己已經被摧毀的世界中，暫時沒有她。

　　和她之間，變得比冷戰更冷了，下意識的逃避她的話語，下意識逃避她的存在，我只是不想再讓自己受到更大的傷害。

　　妳知道嗎？我一點都不想知道妳和他是什麼關係，他做了什麼，妳感覺怎樣……我告訴自己，那跟我沒有關係，是我主動切斷的，是我不要妳的，妳沒有資格再走入我的世界了，偏激的想法，違背了最初的初心，不傷害她。

　　在保護自己的同時，卻也深刻的傷害了她。

　　我的世界，似乎是完全的沒有了她，而她卻又在每個生活細節中，出現在腦海的世界，揮之不去……。

jessie0283

（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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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將她從我的世界中抽離之後，我目光再也看不到她，我不斷告訴自己，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她。

　　雖然偶爾，在回頭的時候總會對上她的目光，卻只是尷尬的又轉移目光，誰都看得出來我們之間發生了些什麼，卻也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算是兩個人都認識的好朋友來問，也都絕口不提，或者說，我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坐在床舖上，身邊只迴繞著電腦運轉的聲音，春假，一堆朋友都回家鄉了，而我要面對的是期中考，所以還留在租屋處。

　　但卻也無心在念書之上，每天就是看看電影，打打遊戲的打發時間。

　　晚上十二點一過，手機就震動了起來，發來的是一個損友，洋洋灑灑的像在告白一樣的長信，嗯……的確是告白信沒錯，不過她大概忘記我是智慧型手機吧？

　　『我很高興妳費盡腦漿的告白騙子信，愚人節快樂。』打上了這幾個字發送回覆。

　　『啊！靠！我忘記妳是智慧型手機了！！！！可惡失敗了！！太大意惹QQ』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你以為我跟大中天一樣傻嗎？』

　　『嘖，我還以為會成功咧！』

　　果然是傻瓜朋友啊，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輕笑，告白的玩笑話啊？愚人節不可缺少的餘興節目啊，還記得……之前也這樣和她玩過呢，一年之間，到底為什麼會走到這樣呢？

　　雖然這樣問著，但我也清楚，問題都出在我的身上。

　　如想回憶什麼一般的回去找了那些和她之間的簡訊看著，原本……應該只是回憶性質的去看，和她之間太多太多的回憶都如潮水般湧了出來，逼得我眼淚不斷。

　　模糊的雙眼，連看字都變得有點困難，沾了淚水的手指，不斷將簡訊往上推移，相關的回憶也泉湧般的湧了出來。

──愚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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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今天日期，卻是去年的簡訊，是那時對她開玩笑，卻隱含著真正情緒的簡訊。

　　那時，我開玩笑似的寫著。

　　『吶，妳知道嗎？我一直都很喜歡妳喔，不只是朋友的那種。可以的話我想跟妳交往。』然後，很大的一串空白之後，是愚人節快樂五個字。

　　『是嗎？但我想……我得考慮才行。』她那時似乎沒有發現是愚人節簡訊，很認真的回了這樣。

　　『我很認真，希望妳也能夠好好答覆我。』──所以說，妳還是沒有看到愚人節快樂這五個字嗎？空白之後，如此寫著。

　　『我洗澡完後給妳個回覆，我知道妳一直都很認真，任何事情都這樣。』

　　那時的我，因為這樣而笑了很久，看來她是真的沒有發現是愚人節的簡訊啊？

　　但也是那一份單純與認真，才會驅使自己開這種讓自己壓抑的情感稍微滿溢出來的玩笑吧？

　　還記得那時發出簡訊時，心情一瞬間放鬆了許多的感覺。

　　『我想，對我來說妳是真的很重要，當妳回家的時候，我是真的很想念妳沒有錯……我想我還是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麼吧？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嗯，好，但是到晚上十一點半之前喔。』

　　嗯，期限得在４／１結束之前，不然一切都會攤開來，那時的我，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一點半，還是沒有她的回應。

　　『好了，該結束了，親愛的，記得看第一封最後一行喔，要拉到最下面看！』

　　『……很好我被妳騙到了！妳死定了妳！』她的威嚇，看上去非常可愛，雖然隔天我的確是被狠狠的揍了兩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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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該有多好？我也是很喜歡妳的……但，只是玩笑，不是嗎？呵呵……

　　等等，我是不是當時漏看了什麼！？

　　似乎看見了不得了的事情，我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回想著當時的事情。

　　對，那天下午，手機送修，換成了普通的手機，所以，我也被自己玩過的招式玩了一次嗎？

　　所以……當時的我們，是兩情相悅嗎？

　　哈哈……所以，我是真的錯過了，現在就算知道了一年前的兩情相悅又能怎樣？人家都有男朋友了，所以呢？也改變不了什麼。

　　果然是個傻瓜啊我……

　　到底有多少人，在情人節撒了謊，對情人說著冷淡的情話？到底又有多少人，在愚人節說了真話，對著喜歡的人說著熱情的告白？

　　那又怎樣……什麼都不會改變的，只是驗證了，我們曾經兩情相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