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LolaHan 於 2013-7-25 00:0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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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4 k% q$ B- k' V6 W- p2 s+ S〈婚禮,走失的新娘。〉 化妝室內 弄好了新娘的裝扮,去了頂樓抽幾根菸,回化妝室發現新娘不在座位上。問了婚禮攝影師,他也不知道新娘跑去哪兒了,我身旁走過服裝師,我附耳問她:「請問一下,妳有看到新娘嗎?我替她化妝完,去頂樓抽菸,回來時她已經不在室內,攝影師說他也沒看到……」我搔著下巴的山羊鬍,歪著頭問眼前的美女服裝師。她說:「嗯,有阿,五分鐘前我帶她去女廁,她說一緊張就想上廁所,是我帶她去的呀,然後我們回來這裡,我去樓下超商買飲料喝,诶~對耶,被你這麼一問,我也覺得她不見了……」 攝影師說:「還是有東西遺忘在女廁,所以她回去拿了?」於是服裝師去女廁找人,兩分鐘後,她迎面走來說:「沒在女廁,奇怪,那新娘在哪兒?」我跟他們兩人說:「那我去新郎休息室問看看,說不定有人知道。」 新郎休息室 敲了門,壓了長握把推門進去,新郎看起來,一點也不知道新娘在哪兒的樣子。我敢這樣說,是因為:「整個新郎休息室的人,包含新郎在內,竟然在玩X-BOX遊戲,我的天啊,房內總共五個人,大家都盯著螢幕在吶喊,也有冷笑的或哀嚎的聲音。」這是婚禮前70分鐘的景象,在新郎休息室內。我硬著頭皮斗膽大聲問:「請問這裡有誰在五分鐘之內看到新娘嗎?」結果新郎的妝髮師大聲回答:「有阿我有看到,就在兩分鐘前,新娘跟我借了30元,她說要去買關東煮。」新郎猛然一轉頭問他的妝髮師,「她跟你借錢?為什麼她要跟你借?你跟她…」妝髮不慌不忙的回答:「喔,這個,我跟她是小學同學,我們本來就認識。」外面進來一個服務生領班,他面色凝重地開口:「請問有人知道新娘在哪兒嗎?新娘的媽媽在問大家。」新郎彷彿受到大大的驚嚇,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往後踉蹌的退了幾步,後背整個撞上牆壁,問說:「怎麼回事?我太太不見了嗎?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婚禮場地*1 所有人都聚集在婚禮場地,宴請的親友尚未來到,但是現在現場的人接近50人,氣氛開始變化起來,餐廳經理這時開廣播,要今晚結婚的新人們到一樓大廳集合。所有人都感覺奇怪,新郎跟伴郎幾人下樓去,現場幾乎是一陣騷動。(搔搔山羊鬍)我喝了桌上宴客用的柳橙汁,我想了想,覺得去廁所洗個臉好了,這樣會清醒得多。 男生廁所裡 (诶~為什麼新娘不見了,我是最後一個看到新娘的人,這下子很煩惱耶)我用冷水洗了把臉,替自己上妝弄髮,一邊想著淳淳會去哪兒了,身為她的小學同學,我跟她交情也不小吧。30元能做什麼事?(叮鈴鈴)手機響了,是簡訊。「嗨,不好意思。是我,淳。你去跟大家講,來玩捉迷藏吧!30元以後會加倍還你。那就是60元囉。呵呵。你們還有一小時。」我整個人傻住,整整幾分鐘完全無法置信,我從頭皮到腳趾起了一陣疙瘩,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洗手台前,新娘的大學同學,也就是新娘的妝髮師,也在看簡訊,他跟我互相看了對方的簡訊,這位山羊鬍老兄的簡訊頗耐人尋味。「你的兩支菸,那幾分鐘讓我頓悟了一個人生道理。」我在想,如果山羊鬍老兄沒有抽空去抽菸,那新娘還會不會消失。 婚禮場地*2 「咳咳,嗨~大家晚安。我是淳的小學同學,也是今天新郎的妝髮負責人,那個…新娘她…五分鐘前傳給我一通簡訊,她要我轉告大家一件事。不過大家先不用擔心,新娘她現在應該是安全的,她要我跟大家說…她要我跟大家說,來玩捉迷藏吧!你們還有一小時…不對,應該是你們還有55分鐘!」大家聽完我這樣說,開始一陣恐慌,台下的人們,有新娘的父母和弟弟,新郎的父母和妹妹,男女雙方的朋友,所有人的臉上都一陣困惑,我想,淳應該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原因,所以想逃婚吧。我第一次站在講台上,竟然是要我講這麼聳動的事情,害我現在頭很脹很不舒服,耳朵超紅的,而且全身好熱。 婚禮監控室 我滿身菸味的走進監控室,想看一下新娘最後出現在哪裡的鏡頭。我邊想邊覺得好笑,像在拍電影那樣,我來調監控鏡頭,三位技術人員跟主任在泡咖啡喝,的確有一陣誘人香氣散布在整個三坪大的空間,主任說這咖啡是他上個月去義大利玩的戰利品。主任人很好,替我跟婚禮攝影師準備了好喝的咖啡。 小空間內這六個男人,邊喝咖啡邊看螢幕,主任說:「這不就素新娘咩~啾奇怪~她往逃生出口走啊是要做什麼?」我跟攝影師轉身,連忙衝去反方向最遠的那個逃生出口,映入眼中的景象讓我嚇出一身冷汗,新娘的衣服脫下留在這裡,我記得剛才她就是穿這一套,這一套很蓬很巴洛克時期的禮服,是她今天三套禮服中,唯一量身特別訂製的一套,另外兩套是租的。 公車上然後世界某處 剛才傳了簡訊給阿忠,要他替我跟大家說:「來玩捉迷藏吧!你們還有一小時。」看了手錶,他們還有40分鐘。大家都在找我,我非常肯定。 而我現在,就在這世界上曾經是我最愛的女人的家裡,我在我前女友的家裡,為她製作滷蛋。阿德知道了應該會很生氣,但是他會先大笑一陣,因為我離開的理由竟然是,替前女友做滷蛋。我大腿上這位很可愛的小女孩,是我親生的女兒,她是我肚裡這個女嬰的姊姊,姊妹倆的父親,就是我今晚本來要嫁的人,阿德現在應該很生氣很緊張。 前女友家裡 一邊等滷蛋完成的空檔,我跟她坐在沙發上,她不知道我今晚其實要結婚。因為我沒有告訴她。我正考慮要不要跟她坦白,她輕輕的吻著我的唇,像以前那樣,輕輕的柔柔的吻著我的唇。我喜歡這種感覺。被她環抱在懷裡,我覺得很安心,就算天塌了下來,彷彿在她懷裡就能永生。我女兒,兩歲的那個,坐在電視機前玩樂高積木,她一邊笑一邊揮舞著積木,她還叫我「媽媽」。 婚禮的男人們 餐廳經理把一封信交給新郎阿德,阿德回到休息室後立刻閱讀信件,上面只有兩行字,可是讀起來十分驚悚。 「你在找我嗎?呵呵,你還有50分鐘。」我跟攝影師從婚禮監控室跑到另一側的逃生出口,找到了新娘禮服,我把禮服放在新娘休息室,走到新郎休息室,新郎唸出了信上的字,室內的人覺得又是一陣驚悚,休息室內十個男人,有新娘的弟弟,伴郎們,還有服裝師、妝髮師、攝影師。我們分五組去尋人1.新娘家2.新娘的公司3.新郎家4.常去的餐廳5.常約會的地方 新郎的妹妹 其實我知道大嫂要去哪裡,剛剛在逃生出口,我幫她脫禮服之後,她有跟我說,但是我不能講,因為這是一個遊戲。我哥哥如果知道我保密不說,我的下場會很慘,所以我還是不要講話。親家母神色憂傷,新娘的大學同學們也露出焦急的神情,只有我一點都不緊張,因為我知道答案,而大嫂要我在婚禮前10分鐘公布答案。新娘休息室內和室外的人一樣多,讓我覺得好煩,人一多,溫度就上升,連空氣都不新鮮了。晚上同樣要舉行婚禮的另兩組新人,表示希望我們這邊的人能順利找到新娘,不過,她們自己因為忙不過來,所以用祝福替代行動,其實本來也就不關她們的事。 婚禮場地*3 男生們兵分五路去找新娘,女生們也分別去新娘平時會去的場所找人。會場只留了一些人,男女儐相和雙方家長留在婚禮場地,其他的人全都出去找人。 前女友家裡*2 醬油的香氣慢慢散發出來,順著這種氣氛,我小聲地在她耳邊說:「我還愛著妳。而我今晚,本來要結婚了。」她一聽嚇了一跳,問我怎麼突然跟她講這件事,其實就不要告訴她也無妨,反正她都會祝福我。我親吻著她的手掌,然後手腕到手背,再從指關節到指尖,我將她的指尖用舌頭包覆,吸吮著她修長的手指。因為女兒在前面玩耍,所以我不能跟莉雅有更深入的舉動。但光是用舌頭挑逗她,就讓我回想起一件深層的記憶。 〈永恆,反骨的戀人〉 營地廚房 米娜慌慌張張的從遠處跑來,帶著驚恐的表情,一到我身邊就摀住我的嘴,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米娜很驚恐很喘的在我耳邊說:「莉雅被她爸爸殺死了!」我聽了很震驚,米娜接著說:「莉雅去廁所好久都不回來,我就跟直子一起去女生廁所找人,結果看到莉雅的爸爸,把內褲內衣脫下來,悶死了莉雅。莉雅的臉傾往我跟直子的方向,我跟直子連滾帶爬的往回跑,直子去找老師了,我來找妳。」米那邊說邊哭,我把她的頭攬進我懷中,撫摸她的髮絲,跟她說不要害怕,有我在這裡保護妳。 女生廁所 15分鐘前,我跟莉雅在廁所裡,進行人體最激烈也最喜歡的某種活動,因為都是女生,所以很清楚怎麼弄可以讓對方,讓對方感到愉悅和驚喜。莉雅的敏感帶,在胸前乳房四周,還有大腿內側的某處,最近我還發現,她的下腹部快深入三角叢林的那附近,也是容易誘發她感到慾望竄升的敏感帶。我跟莉雅感到滿足後的疲倦,於是兩人摟著對方的腰,走出女廁。我看到莉雅的爸爸,蹲在前方的樹林裡,一邊吸著菸,一邊擦著皮鞋,他是學校的童軍社帶團老師,這次畢旅他有一起來。突然我腳邊竄出一隻貓,這隻黑白花貓正在追一隻田鼠。我跟莉雅說:「妳爸爸大概要找妳吧,我們過去看看。」莉雅的爸爸聽到他身旁遠處傳來說話聲,站起來伸展四肢,嘴唇還壓著一支菸,莉雅的爸爸嘴唇泛紫氣色不好,我說:「那我先回去一下,我去倒個水給伯父吧。」莉雅的爸爸臉色陰沉,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我覺得我還是快走吧。捏了莉雅的屁股一下,我邊走邊跳的跑回營地。 學生營地 那隻黑白花貓沒去追田鼠,反而跟著我走到學生營地,這裡都是學生搭建的露營帳篷,我想應該沒有貓罐頭,一邊想著一邊覺得褲管在動,低頭看,那隻貓在磨蹭我的腳,喉頭還小聲的呼嚕幾聲,像在撒嬌。嗯,這隻貓是母貓。我彎腰下去抱貓,起來時,看到米娜跟直子在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我感到口渴,想去廚房喝水,所以沒去跟米娜她們多說什麼,我只跟米娜喊了一聲:「喂!米娜,我去廚房喝水。」然後米娜點頭之後,跟直子往反方向走去,她們大概要去廁所吧。 營地廚房*2 米娜的呼吸和心跳漸漸緩和,我心裡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我跟莉雅在女廁做的事,被莉雅的爸爸發現了,那莉雅的下場……我拉了米娜去找莉雅的爸爸,直子去找班導跟其他老師,我想應該沒有危險了吧。而且,無論莉雅是否真的死了,我也想要留在她身邊,陪她到最後。米娜說:「不要,我不要出去,莉雅的爸爸會把我們一起殺死。」米娜一任性起來,就算拿任何東西誘惑她,她也會不為所動。我只好跟米娜繼續待在廚房,等其他出去自由活動的學生回來。 警車上 直子家的女保鑣、我、米娜還有兩個警察在車上,沒有人說話,氣氛很安靜很凝重。直子家的女保鑣,是案發後最先到達現場的三人,在米娜和直子驚嚇而跑回營地時,她一個箭步衝上去,先來個過肩摔,再來個鎖喉,讓莉雅的爸爸昏厥過去後,將他四肢反折壓制在地,等了幾分鐘,直子帶了一半的老師到達現場,才讓其他男老師將莉雅的爸爸架走。 膚色較黑的警察說:「這件事,是我辦案十年來聽過最……最奇怪的一個案件。」開車的膚色較白的警察回應:「是啊,這的確很奇怪,怎麼會把內衣褲當凶器,沾了乙醚,想要迷昏自己的女兒?」女保鑣說:「還好,最後發現人沒事。」 遊覽車上 雖然在旅行的第二天,發生了莉雅的這個事件,但是學校還是尊重學生們的決定,讓四天三夜的畢業旅行不中斷,學生們似乎玩得很盡興,倒是老師們個個繃緊神經,不敢大意。在遊覽車上回想這段故事,我突然又心疼起莉雅,我將熟睡的她,攬入懷中,右邊則是米娜靠著我的肩膀,這兩個女孩是我最想保護的人。一個是我愛的,一個是愛我的。 〈婚禮,捉迷藏〉 米娜的內心 大嫂的遊戲,再十分鐘就要揭曉了。其實,我不知道哥哥怎麼想,但是我知道,從高中那些日子以來,我多麼喜歡淳,雖然我知道淳跟莉雅是互相喜歡對方,我沒有位置能夠立身她們兩人的世界,但我知道淳始終把我當姊妹,她對我不像對莉雅那樣,儘管如此我卻感到滿足了。我飲了兩口威士忌,鼓足勇氣打算去跟哥告密。 新娘的內心 再過十分鐘,米娜就可以跟大家公布答案了。想起米娜,我從高中以來就當她是最親信的姊妹,她應該不會背叛我吧。如果她現在告密,那阿德就趕得及將我接回婚禮現場,從莉雅家開車到飯店只要十五分鐘。如果用飆的只要11分鐘,完全可以趕上婚禮的進行。(咦~?我女兒在哭鬧,莫非她感受到她娘親內心的情緒?) 前女友的內心 淳,我最愛的人。妳女兒跟我生活將近兩年,我已經當她是我親生的了。如今妳要結婚,我並不想讓妳為難,因為我知道,米娜的哥哥阿德,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雖然他跟妳一樣是同志,但是你們兩人剛好各取所需,不需要忍受世人的審視。「淳,妳不回去嗎?妳是新娘,沒有妳,婚禮不可能進行。」我說。淳抱著我,像以前一樣,她的體溫和我的體溫,她的呼吸和我的呼吸,每次這種時候,我都會有一種慾望,想跟淳一起解放。十年了,這種感覺都不曾改變,我知道我還深愛著淳,淳也還愛著我,這對我而言就足夠了。能夠這樣真實的被愛著…… 某人的內心 阿德再20分鐘就要結婚了,我實在難以割捨跟他的那段往事,我跟他在大學時的愛情,噢……我的心情好複雜。(摸著山羊鬍,在頂樓繼續抽菸)其實新娘跑掉的時候,我還滿開心的,雖然我知道她去了哪裡,不過我是不會跟阿德告密的。對了,米娜真是有趣,不敢跟哥哥講答案,就跟哥哥的前男友告密。嘖嘖,我真是太小看米娜了。(抓抓山羊鬍,把新娘的化妝箱打開來檢視)下午在替淳化妝和弄頭髮的時候,我就覺得淳跟平常不一樣,我跟她認識也有兩年了,她在計畫事情的眼神,我是不會忘記的。 真相的門口 「淳,阿德現在就在我家門外面,我要讓他進來嗎?」我回頭問。「嗯……等一下,我先問米娜有沒有告密,如果阿德沒有經過提示而自己找到這裡,那我無權拒絕他的求見。」淳一邊思索,一邊撥電話。 一分鐘後,阿德上來了,淳去開門讓他進來,他們的女兒也湊過去,撲倒在她爸爸的懷裡。淳跟我看到這景象,她想了一下,她在我耳邊說:「莉雅,妳也一起來吧,我的婚禮,妳應該要在現場,因為這是我欠妳的。妳來吧,我真的希望妳能陪我到最後。」淳的女兒,拉著我的手,童言童語的不知道在說什麼,但是我笑了。我對阿德跟淳說:「我衷心的祝福,淳與阿德的婚姻幸福。」 婚禮場地*4 新娘跟新郎,還有莉雅跟她女兒,在這關鍵時刻回到了婚禮場地,我身為新郎的前男友,發自內心的祝福阿德跟淳,能夠在婚姻證書這張紙的意義下,得到理所當然的權利,看著婚禮熱鬧了起來,我突然覺得,我應該也要像阿德一樣,去認識一位值得一生愛護的對象了。雖然我已經錯過跟阿德的理想中的可能,但我總覺得現實中,世界某處也許還有值得用一生去守護的人吧。(捋了山羊鬍一下)雙手環臂在胸前,我包了兩萬元的紅包給阿德,小聲地在他耳邊說:「嘿!阿德,我很認真的跟你說喔,我會一直在心中深愛著你,直到最後都不會停止愛你。你要記住,結婚之後的男人,要成為真正的男人。」我說完,就去新娘休息室,替淳迅速的化妝弄頭髮。 休息室 我滿身菸味的走進新娘休息室,裡面只有米娜、莉雅跟淳,還有淳的女兒。我蹲著跟淳的女兒握握手,就迅速的替淳完成裝扮。莉雅跟淳一陣熱吻,我突然想跟阿德也來一下,米娜身手矯捷的抱起淳的女兒,走向新郎休息室。我跟著米娜一起去了新郎休息室。阿德突然說:「現在換我不想結婚了。」阿德的眼神中,充滿了跟我熱戀當時的那種感覺,有種激動又冷酷的眼光,投射入我的瞳孔,阿德當著所有伴郎的面,跟我舌吻了一陣。我腦中卻只有一個想法:「米娜呢?她有沒有把小孩再抱回去新娘那邊。」 〈不會完結的故事〉 新娘的內心 世界上癡心的男女們始終相信,她後來去了某個地方,在那東山之南的寺廟裡終老,那裡的深秋有楓紅如血的一片風景。過於美好的事物,最終只適合安置在最冷清最人煙罕至的地方,像一種活性過強的化學元素,現實世界裝不下也承受不起。 被幽閉的肉體往往產生超乎想像的能量,那種意志最貼近大地之心,也最接近神靈的世界。在世人眼中,我們成為異類,獨行在這艱難的旅途,然而在這過程中,你/妳聽見那些花開人間的聲音了嗎?仔細聆聽,你/妳會聽到的,我相信。 捷運上 一片強化玻璃門,隔在座位和站位之間,雖然是戀人,也總有吵架的時候。妳坐著而我站著,一片強化玻璃門分隔著妳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