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參加活動: 0 次
組織活動: 0 次
|
[watermark]相較於我的一身冷汗，另外一種舒服的感覺從額上傳來，是一條冰涼的毛巾放在我的額頭上。
* R7 B9 U) m% a2 k% s; i我怎麼又會做這樣的夢呢？而我又在哪裡？猛然起身，只看到微暗的室內天花板上，繪著一片漂亮的螢光草原。: } d! X8 f1 W
很難說明那樣的美麗要怎麼形容；我知道有種螢光顏料在黑夜裡可以大放光明，但是我第一次瞧見這麼美麗亮眼的綠色，有的時候，夢幻比真實還要美麗。$ m' J. u4 v2 H! r" v: ?
一片綠色柔軟的草原上，幾匹駿馬或奔或走，看起來就像是沉浮在黑夜星空中的海市蜃樓。6 _' W. L4 p; F* T
「別起身。」她的聲音讓我再度放棄了起床的念頭。「再躺一下吧？頭暈不暈呢？」
3 L4 I( m8 n0 `4 E. c& b( {# ^「我……」對喔，我記得我MC才剛完，也許是因為晚餐沒吃，又急著跑到捷運站赴約才會暈倒。「抱歉……給妳添麻煩了。」
5 N1 t" _8 ~3 y0 e* I「我本來想說如果妳再一直昏下去，要帶妳去掛急診呢；妳太瘦了，要好好補一下營養。我燉了一鍋雞蛋海鮮粥，我去盛來給妳吃。」6 w( j" p4 e5 L( ]0 Y
她替我換掉毛巾，感覺得到她的重量從床上消失，一邊走一邊笑，「我還以為是我的告白讓妳太震驚了呢，想不到妳只是因為餓了……」
/ I7 d# _1 G3 J; d「妳怎麼知道我餓了？」
5 N# w- U9 ^9 Z* N- t「我把妳抱起來的時候，妳肚子一直發出好大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她笑了起來，「我還以為妳跟莎莉在外面吃過了呢！妳多久沒好好吃一餐了？」6 T3 c6 U9 J( `' v# b5 N
身上那股粘膩不舒服的感覺沒有了，我伸出手，隱約可以看到自己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日本浴衣。
) A5 v" i9 U, m8 S6 Y. ?9 V) b天……天啊！6 [- s& F3 E s, l& {7 r
她幫我換的？
5 d: X" x$ _- R為了這個瘋狂的答案，我的腦中空白一片，暈倒的那一剎那，我的記憶自動的停機，然而這對我而言卻是極大的打擊，今天，今天我穿的可是草莓胸罩跟小狗內褲耶！我媽從華西街的夜市買回來的，跟我告白的雷璦玲，跳過了我答覆的階段，就……就直接幫我寬衣解帶？; b) y7 G4 O( |8 U
哦！天啊！% g, C& A P- L* ~2 K3 F
早知道今天就該穿我最貴最蕾絲的內衣！
# D3 T8 A% |$ U% [& ?! ?" N' U我跳下床，推開房門想要去找雷璦玲，卻被一股異香所吸引------/ u. C) ^" z4 h C3 l
好香！
9 Q0 Z: ^5 u( ]1 n) B我從來沒有聞過這種香味；雷璦玲的房子不大，大約十到十四坪左右，可是佈置的相當整齊而日系風格，踏著上漆的檀木地板，沒有一絲不舒爽的灰塵染腳，竹狀窗戶特地糊上了一層棉紙，上面繪著淺淺的竹影；風雨停了，月光透進，將這房間照得明亮。
; o9 {, w5 S& O淺綠色的地毯舖在黑色沙發椅旁，一張同色系的方桌擺了一個花盆，一朵白色的花，正在開放。
5 |- [) A0 K7 ^/ k: N/ k2 ?$ `$ V「這朵花叫做曇花。」
$ ?7 A0 r* i# h) R! q6 H% d0 h雷璦玲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而我只是被這朵曇花給吸引，沒有說話。
& L7 T; S: F* p; v( x/ I「曇花又叫做月下美人，梵文稱優曇缽花，通常在盛夏秋末開花，在黃昏時刻開始開花，到午夜，整株花朵綻放，黎明時分才會凋謝。」
' x' i* B' G5 l# d0 g( F$ t她緩緩的走近我身邊，我們兩個沒有開燈，而雷璦玲的聲音就隨著這波香味隨風飄送。「要看到曇花開，是很難得的一件事。」: j2 d9 g- F0 t: J& }) z
「妳怎麼會種這麼難栽培的花？」我佩服她的勇氣。
. m3 G/ C" x7 z, T「我不是一開始就去種它的。」她笑了，我注意到她唇邊那個小小的梨窩。$ c! ?' y$ ?# s: c$ P' W2 q
「是因為知道了妳的名字後，我去找來種的。」
3 G) m O8 i+ @* k) }2 q _ 「妳……」這個人！她的心思叫我大感意外。6 ^' r X9 i5 R
「愛上了，有甚麼辦法？」雷璦玲笑了，月光之下我看到了她一口白色的牙，恰好跟曇花的潔白花瓣相向。「法華經說過，佛告舍利弗，如是妙法，如優曇缽花，時一現耳。意思是說難得一見。」
+ t, T9 h3 w$ c「這種花這麼了不起啊……連佛經都提到它？」
9 T" j% O0 J; \" j「我們這個圈子的愛情，像曇花。見不著光，也摸不透開花的時間。總在夜裡靜悄悄的醞釀著，那日復一日的愛意，慢慢壯大，在花房裡滋長。 一旦成熟開花，也只是在夜裡無聲綻放。像是一杯溫純芳香的酒，妳只能獨酌，感受她的芳香跟甜美。」
: c) Y# e* [: {* M她緩緩的說著，而我聽的入神，吸進曇花的香氣，醉人芬芳。
+ N# R7 n) x0 ?9 [! c# C c「如果妳不想要跟我交往，就當我甚麼也沒說。」% u# |5 u) U) F1 r
「我……」
G. l+ w' Q) V ?# a% v9 P$ N7 x「妳不必勉強。我知道妳不是我們這種人。只能愛著女人。」我第一次看到沒戴眼鏡的雷璦玲眼睛，那雙單眼皮下的眼神有著難以掩飾的脆弱。「只是我在賭。」, h; H `7 Y6 H. Q+ B- {; R
「賭？」
" m0 i* _" q1 f; f/ B5 E「賭看看，自己在它開花之前，是否可以擄獲妳的心。」雷璦玲嘆了一口氣，「妳知道嗎，從我那天在娜娜那裡看到妳跳舞起，我的心就已經被妳擄獲。」$ }* b3 |# @8 E
「那……妳知道嗎？」我的心裡，有某種東西在慢慢溶化。
- i% G) J* d! U3 h \, h% L 「知道甚麼？」
0 K' L5 }1 ]/ s 「我剛出生的時候，我爸媽本來要叫我陳痰。痰盂的痰。」不知道為甚麼，多年前藏在我心裡委屈的故事，我竟想掏心掏肺的說出來。「我爸媽…..非常非常的重男輕女……爹不疼媽不愛……幸好是我外公拼命堅持，後來才把名字改成曇字。」
( }+ e$ x4 E% x$ E 「我阿公……是這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我的視線蒙上了一層薄霧，緩緩的將我的頭靠在雷璦玲的肩頭，有些東西，有些人物，觸景傷情最難過。「而妳，是第二個。」5 w) T+ r# ?$ L4 A
眼淚在那一瞬間滑落，而我，已經被雷璦玲攻陷。3 Q; K) |0 r& R* ~
真愛也似曇花，紙醉金迷的世界裡，太難瞧見。世間百花常綻放，隨手可得，卻無花如曇，一夜盡瘁，只求那瞬間的美麗華貴。8 W6 p4 ^& ^. K5 A! T; R
對於女人愛女人的故事，就像是百花叢裡最不可告人的酸甜，有些花朵見不著光，有些愛情不能揭發。
+ Y: M/ |$ m4 V- w* W9 Z4 V, Q2 V而我進了這個秘密花園，自願墜落在這無盡的夜。
/ v6 [- ]# q( {& }1 w% [答應跟雷璦玲交往後，我邁入了夜二專的最後一年，也是即將畢業就業的關鍵一年……% o9 k$ Q8 q/ i! t% |
) ^ |2 a+ u8 ^( D+ s
第三章, Q9 I, o* s. P) J5 g" c$ V# v& @
愛情是很玄的東西。
! v- O9 l7 s* a6 E9 \8 r6 r% t越是見不了光，就越為刺激，越為叫人著迷。
( E& A8 K; O$ |$ l! O1 ?- H我的愛情在那個暴風雨的夏夜裡有了開花結果的一天；大我幾歲的雷璦玲像是一個我怎麼挖也挖不盡的神秘寶物。* @4 `' f: k" f
女人跟女人間的愛情，比男人跟女人之間來得直接而貼心。; P6 G9 O' l( D6 Z" R5 R: T4 f
同類的禁忌戀愛，增添了我這個從未談過戀愛的女人一種義無反顧的決心。5 H: A" i% {$ E: X3 i5 d
我好喜歡雷璦玲。
- E/ _# j, m( q她的臉孔，她的動作，她的房子，她的一切……! w# G1 |7 N8 }) x3 ], c
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3 H7 J0 n) d& w3 g4 Q0 n- B- ?; I0 n5 t, s
「該去上課囉。」
! E1 k" ^, w& g3 h! D「不想。」
7 D& v& s/ }0 p5 `雷璦玲的話語從她的胸口直達我的耳朵，而我像隻小無尾熊，抱著她的腰不肯放手。
" H V' q4 |& b- {9 H「聽話囉？妳都已經繳了錢，不去上妳考得上插大嗎？」雷璦玲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將我放開。「不是說想給妳爸媽好看嗎？」1 [8 @% X( Z0 U0 k
沒錯。
1 C2 w R# d$ P; }, {# C有了雷璦玲之後，我的生活再也沒有茫然的跳舞跟無所是事，有的是面對未來積極的人生，新學期開始，我奮發向上的報名插大的補習班，開始認真上課，也不再遲到早退。
' s2 q. G7 }- o) j2 v5 [我的人生開始有了玫瑰色的幻想，遵從著我的交往順序，牽手，親吻，等考上大學之後同居，才能夠作愛……哈哈！! K0 }3 G' g4 [2 e& b) X
而且為了要準備插大考試，我聽從雷璦玲的話，先把公司那邊的打工辭了，雖然這樣會減少跟雷璦玲相處的時間，可是等我考上大學，就能搬到雷璦玲的小屋去住，跟她一起甜蜜同居，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c& L D, P9 ]4 W! ]& w$ R
我想向他們證明，生女兒也是有用的，考上了之後，不會花他們一毛錢，我自己打工去賺學費。5 `# I# E3 W, f7 Q5 b t
「又痛了……？」我站起身，原本準備要去上課了，卻發現雷璦玲扶著自己的頭，輕輕皺眉。
# e1 r! B6 X! k7 L' z! a* W0 o% _4 [「沒事的，老症狀，工作壓力引起的。」雷璦玲露出了一個笑容，「反正醫師看那麼多次了，每次只會開止痛藥給我。我睡一下就好。」
& m$ e- i# O2 j「要不要我去拜託我爸開壇，叫太子爺給妳抓藥？」我認真的說著，「三太子的藥方很靈的，常常有中南部的人上來要找我爸開壇抓藥呢。」 [, V8 I* Y' S4 l9 _$ Z
「不用啦！妳不是跟他們關係惡劣嗎！」雷璦玲倒是很替我擔心，「不必為了這種小事跟妳爸媽低頭。」
: E, `: i5 H9 W; g% A; i她摸了摸我的頭，將我送出門口，然而對我而言，情人的健康跟我的學業一樣重要，如果沒有雷璦玲，也許我不懂得甚麼叫做振作，甚麼叫做呵護……
* h8 ^+ w e4 z! D/ P9 `9 F3 t
4 n" D( P: s, Q" [+ ~$ u+ r「妳要求藥？」* W! ~" g$ R3 g# E5 ^( c
吃晚飯的時候，我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老爸一口飯還沒吞下去，差點噎到。% z1 P0 E5 d4 w3 e! f" E0 f( Q) @
「是啊，我同學，她常常頭痛。」我故意不看爸媽的臉，想要用夾菜來掩飾我的心虛。3 \+ n0 c; U$ f% b' W* p/ ^. a6 N) v
只是我的筷子才剛剛落在一塊糖醋雞腿上，老媽的筷子馬上夾住我的筷子。, e: ~2 y" `. c$ D: M% K
「這塊要留給妳弟帶便當的。」$ a$ R( [ l. k4 q; z+ ^
老媽的聲音冷冷的，我縮了手，轉夾隔壁的芹菜魷魚，然而媽的嘴還是沒放過我。「妳弟現在要聯考了，他需要營養，沒看到現在都不能回來吃飯啊？晚自習到九點呢！留給他好東西，他現在正在成長期。」( f/ d- {2 _3 x3 }
我也要考插大啊！# Y( ]6 L7 |) K2 R3 g- W
雖然我在心中這樣吶喊著，但已經習慣了這個家庭對女兒的無視，因為我明白，就算我哭破喉嚨，老媽也不會給我的。
, @, d; p) Z: U, |「總之……我的意思是說，老爸你如果有空，就幫我一下啦。」轉移話題，但是就連咀嚼的芹菜，吃起來都萬般苦澀。
1 K$ u, \6 \$ f8 ^ X/ i6 W「這是妳拜託人的態度嗎？」 a, G% N( @0 ?
爸爸冷哼一聲，邊扒飯邊諷刺我，「平常沒三小路用，一天到晚翹課聯誼，去舞廳跳舞，叫妳煮頓飯給妳弟弟吃，好像千百個不願意，怎麼，一個同學還比不上自己親人啊？妳說同學，我看是妳男朋友吧！」$ `0 e4 b+ q, z1 g1 X, x0 ^) o
「真的嗎？阿曇，妳交男朋友了？」媽把碗筷放下，吃驚的看著我。「妳夜二專還沒畢業，別給我亂搞喔！現在我們家很窮，如果大肚子的話沒辦法給妳甚麼嫁妝唷。」
& Q1 g4 d# Y: }「我沒有亂搞！」我漲紅了臉，爸爸說對了一半，但是我交的是『女朋友』，然而我對他們的指控，卻有著憤怒。「她是我很要好的同學啦！而且我現在每天都乖乖的去上課，如果我跟男人亂搞，我馬上出去被車撞死！」
* _+ h& z' }) z為甚麼？) k/ O# h B$ y1 k6 ~& n
為甚麼每次都要這樣指責我的罪行？6 ~& o0 Q; r' h& S5 u# L1 J
我為甚麼會這麼痛恨、這麼不情願煮飯？1 Z# Z* W( ]# y
我為甚麼會想要翹課、為甚麼會這麼喜歡往外跑，你們為甚麼從來不去追究原因呢？7 { C2 C+ \2 L, @* I5 m
為甚麼你們總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弟弟身上？0 P* a: r1 w @3 \( H+ J: R
我也是你們的女兒，不是嗎？" w- M1 y: f: C+ i1 `2 x; o0 {
這些年來，我在這個家學會的，就是裝聾作啞。3 F( h& Z9 }5 U9 L* b
裝做自己沒看到父母親對弟弟的疼愛，沒當自己是個人的存在。
* L2 W( z1 X+ O$ g& I* l: I) J也許父親對那些信眾的愛，都來得比愛我還多。
% b# C( i/ I+ G, ]沒有人，像雷璦玲那樣關心我。 o/ [8 D7 B5 @. O
「拜託你……爸爸……」我站了起來，跟我父親鞠了九十度的躬。「拜託你……替我同學開壇抓藥治病……」% v5 B, O* h, F: c1 E# `
『啪嚓。』
) d! V! G5 Z- V5 e: G0 e我聽到爸爸的筷子滑落到地面的聲音。! f6 E% H; Z6 M1 }1 i/ t9 l
就算不抬頭，我都可以想像得到他們兩個人驚訝的表情。我的確為了雷璦玲而放下了自己的尊嚴，我不能哭，因為我是為了愛我的人而犧牲尊嚴。
: ?% d+ s* g. k6 |6 _" U2 }她愛我，我也應該要拿同樣的愛來對待她。
' v; q( X6 K- M( y1 f: \, \
/ I4 L1 C6 x! o, M6 N) ~不是巔峰時刻上捷運，乘客總是稀稀落落。
# f$ s* l( B# S) S- C9 o* L1 f我握著手上的保溫壺，心裡滿是喜悅。/ C3 p8 E4 U4 P+ a- N" U
在我犧牲掉自己的尊嚴以後，爸爸真的為了我，在不開壇的日子起乩問三太子，香火裊裊之中，只見爸爸手持硃砂筆，在紙上大力一揮，迅速寫下了幾味藥，我拿著藥單到巷子旁的青草中藥行抓藥，照上面說的熬煮方法，細心的將草藥三帖熬成一碗，盛在保溫壺裡高高興性的坐著板南線捷運，到忠孝復興站去找雷璦玲。: C2 B6 T5 k) W
太子爺的藥一向有效，我想以後不會再見到雷璦玲那副因頭痛而皺眉的表情。$ C5 M4 p+ z, P' S3 J
下了捷運站，天已經黑了，地上的霓虹燈不停的繞著七彩光芒，比星空更加迷濛燦爛。
1 E) P0 }5 r: j! j0 w今晚是Friday night，跟我剛剛搭車來時的寂寥不同，一波又一波下班的人潮湧進捷運站，準備返家或狂歡。
* x# V+ U+ \* b0 J我微笑，邊走邊哼著流行歌曲，看著一對對從我面前經過的情侶，我沒有忌妒和酸葡萄的感受，因為我也有一個真正疼愛我、呵護我的情人。
5 B4 {! G r/ t3 [- M4 g『鈴 ~』
; e% x, i8 R1 g9 ?% ?1 M9 |! `突然間，手機鈴聲響起，我不耐煩的將手機拿起，「喂？」6 `- f/ t$ y. G- Y$ X. F# D
「陳曇同學嗎？」
% g2 m0 l9 N, u* i' |0 j8 g" ]" E「是，我是，請問你哪位？」奇怪陌生的男人聲音，我反問道。. {' O# c. W: u# a* K* ^ K
「我們這裡是學校，我是訓導主任王修女。」9 j# B% R& c& \, s, g
「修女，有甚麼事嗎？今天不是溫書假？」訓導主任？真是見鬼了，我這個學期可是乖到不行，每天都有去上課耶！幹嘛打電話來？
5 f P- F8 A6 ?( v6 V: t$ J5 {' k「剛剛有人寄信到學校，說你從事不正常的同性交往，妳能到校說明一下嗎？」; h3 Q# Y" \: a1 H
「甚麼？」我的耳朵彷彿聽到了不可置信的外星消息。" D) N0 i, ?/ U. i. }: b
「陳同學，我再說一次，妳是否在校外從事不正常的同性交往？」王修女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尷尬，「這信上寫說妳跟打工處的女同志交往，還有照片為證……」
; {" Q% `9 ~3 S$ Z$ l1 P) c3 ^這是怎麼一回事？: W2 Y+ u$ Y5 Q1 P( R
我將手機拿離開身邊，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j5 l- R& n0 N$ \) ]
為甚麼？
7 p8 e; ?% t9 b# _8 }為甚麼有人會知道我跟雷璦玲在交往？
. ]6 E$ w% \3 g4 X7 D我的心裡亂成一團，可是想到手上的保溫壺，還有近在不遠處的公司，我決定先回公司找雷璦玲。) \6 j& x( k( J( r
六神無主的時候，我慶幸我自己還可以找到情人哭訴。
6 K' {0 ^- H* w4 X: G[/watermark] |
|
狗仔卡
發表於 2005-6-4 18:32:48
沉默卡
喧囂卡
變色卡
顯身卡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