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GIRL女子拉拉學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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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 我們的色情(1-7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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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10-31 21:36:44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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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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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X/ x: R* M/ F8 f& f. e' e, A: d   「好痛喔!流血了啦,真的流血了,你真的割喔,好痛,啊…痛…痛…痛。」妙妙的哀嚎如防笛聲響起,並迅雷不及的踢開林達的頭,她手緊壓著陰蒂,全身蜷曲縮成一團,顫抖如受驚的小兔,那麼的無助驚慌。她努力按耐著痛意,但那刀割的撕裂痛楚卻夾帶一種莫名的興奮情緒,好痛,可是好快樂,她的戰慄某部分是出自歡娛。* [, g7 M$ K& u/ T
' v6 ]- s: n5 e7 {# a) o
    林達手拿著刮刀愣愣的看著妙妙顫抖的身軀,他粗壯的身軀趴在她腳下,像是一個觀察者,靜等獵物無助、最粗心大意的時候展開猛烈攻擊。他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膽子割下去,一刀劃開她細嫩的陰蒂,像是切開生肉一般,沁出細細血絲,然後血像是加速一般,越湧越多,把鵝黃床單染成一片腥紅,他的勇敢是伴隨著恐懼逐漸壯大的,就像是第一次性行為的勃起。
" H6 l, P2 l' r- Z兩人放學後,相約到妙妙房間一起看著法國電影「鋼琴教師」。妙妙在百事達看見它的簡介內容敘述十分病態、虐待、色情,於是便興奮跑回家,一刻也不容緩的縮在黑小房間中,睜著發亮雙眼不敢錯過任何一個精采鏡頭。4 s/ t1 L- g8 |6 k1 |( O6 H5 a

/ J; O' Y$ d1 c+ i. F      剛開始劇情十分沉悶,林達甚至昏昏愈睡、意識不清了起來,直到女主角割著陰蒂自虐時,那震撼力將兩人狠狠敲了一擊,妙妙將電影停在此處,看著影片中女主角陰蒂(或許是陰核,總之讓人看不清,但妙妙卻著迷失了魂)的血從大腿內側緩緩流下浴缸,細長、涓涓血流染痛了妙妙的心,她心想:「那是什麼滋味呢?是什麼快意?」於是她慫恿林達陪她做個實驗,剛開始林達說什都不願意,似乎這樣的舉動是在糟蹋他男人的自尊心,糟蹋他天賦異秉的能力,他是不願意的,但妙妙演說家的說服力似乎征服了他那可笑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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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林達拿著刮刀猶豫不決的在妙妙幽洞前徘徊,他調整刀子的角度想減輕' L# l, j5 k1 _$ h7 [
施力程度。妙妙張開大腿、彎曲膝蓋,看著深埋大腿內側裡那顆頭顱鑽研模樣,她既是緊張又是害怕,心情也跟著那刀子搖擺不定。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果割了傷口好不了,是不是終生都無法做愛了?會不會有難看傷痕呢?陰毛蓋的住那痕跡嗎?她此時感到驚恐起來。' {2 o0 y5 O! Z+ s1 N8 ^+ C
    正要出口阻止時,林達卻粗魯又細膩的精準劃下去,一道鮮血沁出。而那痛覺如電流迅速從一個點蔓延開來。$ ]) I6 B# F) S! U) O
   
0 P* A* S* ]# q' |/ O2 J$ [+ ~. e   「嗯…啊…」妙妙緊壓著下體,喉嚨發出痛苦呻吟,身體蜷曲左右翻滾,臉色慘白的驚人。
8 R% C$ k9 H6 o# `9 W: L  ?2 T    「是妳叫我割的,是妳叫我割的…,我不是故意的,血…怎麼辦,妙妙妳家醫護箱在哪,妙妙在哪,說啊!說啊!」林達驚慌了起來,看著妙妙虛弱的手指伸向一個櫃子內,他趕緊打開翻找,果真,有一個上頭有十字架的白色箱子。他胡亂打開,將所有瓶瓶罐罐扔扔丟丟,看到一個止血粉,拿起來立刻走向妙妙,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她腿扳開,拉開她的雙手,如同他之前刀割一樣精準,將粉末擠在受傷處,當然妙妙也立刻受不了粉末在上頭的辛辣刺激,又將手緊壓不放,但似乎,血流得不厲害了,痛感也逐漸麻痺,下體成了一種膠著的凝重。# f% S. L* Q+ F$ G0 u
半個小時過去了,妙妙虛弱的打開大腿僵硬的躺在那,她頭一次細膩的感受到空氣在下體游動,那酥麻的刺痛,像是正負電子在那交戰般,微微有了一場小小抗戰,她已快活不少,比起當初好得太多了。她開始享受著腫痛的滋味,傷口處旁不斷發熱、下體像是被小小鎢絲燈照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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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 D5 T4 h9 {; t( l      林達坐在床延呆望天花板,兩人不發一語,讓時間流逝,盡量沖淡之前的刺激回憶。他們在追求一種極致的痛苦,這痛苦夾雜著墮落的快樂,沒有人可以控制這行動,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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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8 o+ x5 C3 D" N: o  m[ 本帖最後由 a90932 於 2005-11-7 04:5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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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31 21:37:45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們

   妙妙是很討厭林達的,討厭他粗壯的兩塊胸肌,討厭他的不善解人意,討厭他的自以為是,討厭他的誇大不實,討厭他的粗俗膚淺,討厭他的一舉一動,討厭他的有勇無謀,討厭他的簡單愚笨,他的一切,她幾乎都討厭,唯有性,是她稍稍滿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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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第一次她發現跟不順眼的人做愛,居然可以厭惡到如此的快樂,墮落。* ^+ k4 l% T! r4 s
她厭惡他的氣味、他的汗液、他的精液、他的黏液,但是她願意被沾染在身上,只因為那污穢才能清洗她更污濁的東西,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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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O' G, b$ N5 y" O3 L   「妙妙,妳有爽到嗎?」林達終於打破沉默
* E; @6 x& y+ U9 q8 d2 d' n   「你很粗魯耶!有,有,有,我覺得好刺激喔。」1 S$ v+ g/ Y1 p
   「可是我們可能很久沒辦法做愛了,不知道要多久?」 他望著天花板發慌。  
& I5 v2 n3 O  b; j   「尿尿也許也會痛,不知道大便會不會。」她開始想像各種後遺症,只要做了任何不良、殘缺、病態、惡質的事情都要付出代價,但她很享受那個痛,她的心太哀淒、悲傷、鬱悶,只能藉由身體的痛壓過心理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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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角早就流滿了淚水,並順著臉龐流下,經過精巧的小耳、髮絲,然後侵入棉被。整個床鋪都是濕的,汗水、淚水、血液的交雜,她突然想起電影「鵝毛筆」裡頭薩德侯爵殷勤寫作的模樣,有那一刻,她似乎化身為女僕,想將自己的原料奉獻給他來成為創作的素材,一天就這麼一個薩德侯爵的吻,成為她存活的能量。
  }9 W9 q6 H/ p     Y/ U9 A- ~; l/ N- v5 r
  「妳不要使力就好了,大白痴,幹麻學電影啊,那是假的,假的!這麼痛妳還是要玩,妳什麼都貪玩,玩出人命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林達出聲使妙妙又回到現實來,她眼眸逐漸有神,她痛恨這麼平凡的俗塵使她的夢越來越無從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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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f( [7 Y8 E/ ^0 H$ |1 y  「別忘了你是兇手!」她將枕頭用力的扔向他的頭顱,果然精準無比一擊就中。
8 F3 ?7 F5 \( Q! ^% F青春永遠有講不完的話題,林達和妙妙也是,但是她們選擇各自沉默,利用瘋狂的性來取代言語,即使悲哀的事件像是永無停止的不斷發生,暗暗挫折她們
5 r0 g" ^' D! y! |  \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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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妳說,沒有人比我還要愛妳,絕對不可能有的,就算我是兇手,也是愛妳的兇手,就算被妳討厭,我還是愛妳的兇手。」林達再笨也了解自己的一相情願喜歡妙妙,可是即使她表現的再明白她討厭他,他也無所謂,畢竟,他得到他要的,她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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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永遠愛著我,成為我的奴隸,永遠永遠的服從我。你記得電影『機器公敵』裡的守則嗎?被製造的機器人都要服從人類的三條守則,而且有優先順序,我要你也服從我三條守則,第一…永遠要服從我的命令,第二,即使命令是要殺掉我、離開我,你也要照做,第三…」她想一想後說:「永遠都要守護我們的秘密,不可以把這層關係,或是我跟你的事情透露給別人知道。」& {& l9 }/ R- T9 j
   % p& U8 E3 r4 H$ _; f
   「妳說什麼我都願意,我無所謂,如果注定會痛苦,我也無所謂。」
2 D8 v9 b4 l' `. F" c+ F   
. l& N6 m+ a/ ?$ k6 V% J7 A     在學校,他們之間看起來像是普通同學而已,沒有人了解放學後的兩個人竟然是如此瘋狂。妙妙高二上轉進來的轉學生,是由一所貴族的私立學校轉來這裡,曾經是那裡的學生會長,叱吒風雲。來這短短不久,各種謠言甚囂塵上,有人說她是可以呼風喚雨的某政府高官的女兒,也有人說她是黑道大哥的未成年情婦,更有人誇張的說她是下山來修行的仙姑,在校園裡,她是一個百分百的話題人物。/ t" C) E, O9 B8 N$ r* J+ F
  # {( Z" h% v. s& ~) k& n
     她頭髮淺黑柔軟,長到她的肩部,眼眸深邃烏黑、眼睫毛又濃又密,雖然眼睛不大,但卻總帶著哀愁,配合白淨的一張臉,讓人幻想起來特別詩意。她雖然身材矮小,但比例濃纖合度,儀態端莊,走起路來總挺著腰,整個骨架將衣服襯托十分大方自信,才不到一個月,就有許多男同學敗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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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敢追求她的並不多,因為她成績優秀、才華洋溢,甚至有一股傲氣與驕矜,在了解她個性之後,打退堂鼓的人也多了起來。但她始終是一個謎,一個難解的謎,因為她低調作風且行事太神秘,連老師要得知一些家庭背景都困難無比,不過因為不惹事生非,班上事務又配合度高,老師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Z! m% i1 K% |' M9 j
   
! N: r! u: p# f9 d   那是在新學期開始的第一天,老師一進教室便直接先介紹轉學生,本來林達毫無興趣正要趴著就睡,卻看見她從外頭向風吹似的走進來,身影款擺,芙蓉般的面容帶著冷淡的笑痕。他知道這個女孩是一個難以接近的人,他也幻想著她擁有白雪似的高傲純潔靈魂,對她日思夜慕,那著迷的程度和一般愛慕不同,是會毀滅的程度。
( Z; [1 g4 c5 ?7 Y2 g2 m4 d$ s   
1 T5 P+ _6 x2 u( p6 g- z    他幾乎天天都跟她同一班公車回家,可是一個在三重,一個在天母,這兩種懸殊的距離怎可能搭同一班公車,於是他每天都繞路回家,晚了挨了母親的罵,他也不理,他心中滿滿的都是妙妙這個人。# a9 q! p7 Y! r* _3 Y) }. `4 k
    9 d+ b7 p) d. n% a! _' ?# ~! u$ d
    有一天氣氛很不尋常,外面下著雷雨,天空灰暗,那厚重的的烏雲將人心情壓著跟它同樣沉重。在公車內,林達看著斗大的雨滴拍打著窗戶,不禁失神起來,那靈魂像是被抽離,他呆望著雨滴,一滴、兩滴、三滴,然後雨水交融在一起,滑下窗戶。一個煞車,所有的人安靜的情緒瞬間都被驚醒,一個女孩跌撞到他懷裡,他仔細一看,是妙妙,他忘記她始終在旁邊,而他卻在這該死的沉浸在這雨天而錯失機會,又少了一些時間將她氣味牢記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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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 ~- N1 s& D     妙妙抬頭望著林達,那黑眸像是探進他的心,他有點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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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a90932 於 2005-10-31 21:4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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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0-31 21:38:42 | 顯示全部樓層
「 我記得上次填通訊錄的時候,你是住三重的,為何搭這一班公車。」妙妙居然劈頭就問。  E( P% Y" [9 S. z( j
   「我…我補習。」
, E: _* d; p$ t" z   「補習應該去南陽街,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認真的人,上課遲到又幾乎狂睡,只會打架鬧事,神經發達的不像正常人…你是不是跟蹤我。」
1 {4 _/ p. _6 h" l0 P    「……」; J1 U& g) x' [4 Z
    「為何不說話。」
4 M0 `8 b) t4 L   「妳說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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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突然用一種奇異的神情看著他,沉思很久,他趁機觀察那白淨的臉,毛孔又細又小,滑嫩乳白,嘴唇小而厚實,唇色有著一丁點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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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你機會吻我,如果你現在敢吻我,在這一站快到之前吻我,我就跟你玩玩。」大膽又露骨的口吻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嗎?林達感到錯愕,他懷疑她的心機起來,她是否是要整他呢?因為以妙妙在學校的形象如此正經,是完全是不可能這樣說話的人。
% s; ]5 Q4 G3 b) Z! \  K
9 e& h- O5 H* p9 ^4 r  「快,剩下一分鐘,你就沒有機會了,車子快到我家那一站了。」她口氣是這麼篤定,完全看不出虛偽。
$ E$ {" E% u! T( N# I4 g「我…」林達笨拙的拉起她的手。0 U# A4 \* _  j) Q7 o
「NOW!NOW!」她口氣急了!( s' z! a/ G2 q1 V
9 ?  Z0 f& f( ~2 s  Q8 S. n
   車子離站牌越來越近,妙妙看到林達仍然猶豫不決,眼神似乎慘澹了起來,她眉頭緊鎖,似乎催促著林達下一個痛快的決定。車子已經靠邊停站,門也緩緩打開,乘客依序下車,妙妙回頭擔心的看著乘客逐漸稀少,便要將林達的手甩開下車去,但他牢牢不放,使力緊捉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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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種就放開,我要走了,快一點放、開、我,NOW!。」0 U; x/ r7 P7 g2 M6 U/ ~6 C
最後一個乘客即將下車去,妙妙正打算要用力推開林達時,此時他用力一拉將她緊緊抱住,像是要將她摻揉到自己的肉體,兩人身體貼切的抱合在一起,她感受到他下體似乎有一鼓譟動。而車子將門關起來又繼續往下一站出發,兩人就這樣抱著,其他乘客則在一旁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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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我坐過頭了。」妙妙冷冷的說。9 |9 D9 [, m" X5 _. ~. o6 ~, c. Q
「沒關係,我也早就坐過頭了。」* @1 W$ A0 z! o. e6 p( `) L+ y

4 Q  d* q" b9 f1 u" B) I   這突來的幽默讓妙妙笑了起來,她心想這同學真討人厭,但是卻可以讓她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她大笑,身體因為顫動而晃個不停,那輕鈴笑聲也是林達頭一次聽到和最後一次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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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終點站下車,夜已深,他們肩併肩走在一起,一直沉默不語。就這樣一起走著,雨水將兩人淋得溼透,白色襯衫被雨淋出一身透明,妙妙的淺藍色內衣、林達有型的胸肌與健壯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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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6 q& Z. d9 j& E) `1 }- y4 Y   累了,兩人躲在一個橋下,聽著雨聲滴答滴答的沿著橋樑流下,橋上頭還有車子急速踩過雨水的嘩啦嘩啦聲,四周黑漆漆的,半個人影也沒有,這是一個適合讓黑夜吞噬他們的夜晚  7 \. T( J+ v/ A7 l
    「好冷,你不冷嗎?」妙妙懷疑的問,這冷颼颼的風吹著她直打顫。" }8 i% j; J, q, O- m" `
    「還好,如果妳怕冷,我可以抱著妳。」林達爽快說出口後,驚覺自己的提議像是色狼一樣而窘困不已。
0 W) A! ]3 q8 r" X0 ?    「好啊!」1 E; p/ ~+ T" w* Y- a+ I( ]# Q3 l6 ^
   
; v* }8 M8 f4 O' p1 W; i   林達至從感覺到妙妙說話的真實性後,也比較不會胡思亂想。他將雙手環抱她的背,用他的體溫取暖,最後兩人一同坐下背靠著牆壁,妙妙躺在林達的胸口上,他用手往前抱著她的肚子。那氣氛是這麼曖昧,甚至有著亡命天涯的哀傷,十七歲的青春不合時宜的在這橋下蹉跎。* J* B% b$ u; j/ I) S1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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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做愛好不好,我是處女,你要小心一點。我跟你做愛不是因為我喜歡你,只是單純想做愛,所以不要自作多情,你也可以不願意。」她說話總像是女王一樣命令,聲音卻是這麼輕快、虛弱,毫無攻擊力的強勢。- b: R( |% o" [' N2 ?; a
    「為什麼選我?你不會後悔嗎?為何要跟一個不喜歡的人做愛。」( s/ a" C# u- F5 E" H
    「NOW!」妙妙一聲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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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0 B* A3 E1 d7 Q  q* g     林達對她的話越來越加毫不考慮,他將手往上移,撫摸著她堅挺小巧的胸,自然的搓揉著,而舌頭不歇息的輕吻她的耳朵,舌端圓滑的搔癢她的耳洞,妙妙感受到有一陣快感慢慢燃起。
! M& t6 q6 K, K3 K. R' J   
! [& o6 f1 @$ {5 H+ I0 Q    他雙手輕解她的鈕扣,從後頭抱著妙妙,就像是在解自己的鈕扣一樣順手。突然一陣寒意吹進她的胸口,她驚覺自己連內衣都被拆解下來,而他已經將衣服舖在地上,為兩人成人的儀式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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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達讓妙妙躺在衣服上,她那狂亂的散髮躺在瑩白的衣服上頭顯得好邪魅,嬌乳像是綻放著醞釀好的乳香,一種屬於性的氣味蔓延開來。他將她的裙子小心脫掉,雪白修長的玉腿更迷惑著林達意亂情迷的心,接著,他毫不遲疑的想脫掉她的白色三角褲,妙妙趕緊伸手拉住他的手,似乎感到羞怯害躁。但林達卻不曾遲疑的扯下她的內褲,那略帶稀疏的陰毛如同她的髮絲柔密細緻,他居然忘我的撫摸著,像是疼愛寵物一般。4 J. g% N% d% e* C; g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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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變態,有人脫光女生的衣服,只想要…摸那裡的嗎?」妙妙半帶羞澀的提出質疑。
* E5 R3 l9 Y3 V/ ^0 V: Y3 \) l    「我只是覺得妳那裡好漂亮。」
' N$ k3 ]$ ^2 B7 L# r# c: r   
7 p7 ?6 h' d( W      林達打開妙妙的雙腿,終於第一次可以細膩的研究著女人的陰部,他撥開淺色捲毛,看著略帶濕意的密縫,側邊有兩片月牙型的陰唇像護衛般守護著,他用兩根食指輕輕撥開,看見粉紅色的肉壁幽幽的傳來一股專屬於陰部的味,那不是人工的香,是幽洞的肉赤裸產生的生理味,他向裡面靠近嗅聞著,鼻尖有意無意緩緩摩擦著陰核,她感到奇異的興奮卻也因乾澀而有些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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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7 ~5 F8 W. _7 o- G: W# p    男人天生是對女人下體感到好奇的,那是原始的本性,日本人甚至將極致的下體給予名器的稱呼,甚至古代人類崇拜陰戶,林達的色情是源於古代千年以來人類的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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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e3 D" B* g6 \     林達伸出舌尖嘗試舔著陰核,他想著色情片裡的動作,精心製造濕潤的奇蹟,但怎麼舔都有些澀且不順遂,他擔心弄疼了她,深呼吸索性大口的吸覆上去,直接給她一片濕潤,而生理的味加上他自己嘴巴的味,那味越來性感,而妙妙不知所措的緊握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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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到刺癢與快意,靈巧的舌不斷滑動敏感的點,那快感逐漸加強,整個下半身不斷弓起,想往後縮卻又不捨,只是不停的顫抖著,忍受那暴力的刺激。突然下體產生濕意,那水分從粉紅嫩肉裡汩汩流出,有一些黏性,讓舌更貼近那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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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達站起來開始脫下自己的褲子、四角褲,一根勃發的陽具裸露出來,他的毛是濃密的,在這樣的黑中顯得更叢密,妙妙瞇著雙眼,看著月光從他身後染開,他的正面背光,看著他臉上那片陰暗是這麼的危險,健壯的身軀透露著原始的侵略性,她內心開始想:「這一刻這樣墮落好嗎?就這樣墮落,墮落。我好怕,自己最後會不是自己,但或許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自己」。」她好糾葛,好痛心,因為明知道不能夠在事情來臨前害怕,她依舊是害怕了,卻又無法出聲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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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被侵略了,她終於必須踏出那一步了,她在找尋最適合的人選,一個像野獸般忠誠的男孩,就是他了,就是他了。/ E& u/ K$ o( Q* i8 G; ?4 H9 ]
   
- Q7 N  K1 @  c, m   林達將手裡沾染的蜜液濕潤整個陽具,或許,早在抱住妙妙的那一刻起,他本身就開始分泌濕意做好準備,可以說,他蓄勢待發好久了。他將妙妙的雙腿打開,男根對準那縫,慢慢推擠,因為林達的陽具是屬於短粗型,而龜頭又比陰莖更肥大圓滑,所以要撐開密縫很不容易,太粗魯又會滑掉。7 _! W# a& b4 G) w1 s1 ~, V0 z
  
& X. \5 s  L. J6 T% j) k# _6 `     他細細的擠,食指與拇指幫忙撐開,他知道他得大力點撐開,所以看見妙妙閉緊雙眼忍痛模樣,讓他萬分不捨跟愧疚。終於,推進去了,接下來容易多了,肉璧緊緊依附他的男性偉大,他感到一陣被擠縮的快意,全部沒入後,他兩人都靜止不動。
: E  U* I$ e# P$ |5 j   龜頭滑溜溜的進去她的體內,是有一種撕裂的痛,但那痛在這刺激的氣氛下顯得那麼微不足道。9 C0 }3 v& r5 w& K: t: i, x
   「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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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好,只是感覺好奇怪,跟我想得不一樣,其實你舔我的時候我比較興奮,現在真的是結合呢,兩個赤裸的肉密合在一起,尤其我感覺到自己那裡沒有皮,沒有被保護的感覺,所以感覺好赤裸,好血淋淋的滋味。」她真的在做愛,嚐到這滋味後,覺得以前所幻想的感覺是這麼的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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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N" |, s- O# \6 C8 W  「我很緊張,現在的我像是被虐待的快樂,不是舒暢,而是被包圍的感覺好溫暖,我真的在妳裡面。」林達說,他真實體驗另一個人的體溫包附著他,這麼陌生的身體,卻在這樣的交媾下顯得好熟悉。
; V4 I4 ^/ J' d# B, ~   「所以是我幫你取暖…你為何直接就進來,通常應該會在多做些什麼吧...」/ ^& v2 j) G6 M1 B# q0 U& z
   「我不知道,只想趕快的插入,…我一點都不知道怎麼樣做最好。」# N' a5 r5 I9 {% s3 X3 X, t
   「那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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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機到了,林達開始滑動,他先是淺移,因為肉璧吸附的太緊,彷彿抽出來的瞬間,那內璧也跟著外露並且的拖住他的男根,這讓他舉步維艱,等到濕意潤滑整個甬道,他才能大動作的抽離。兩人下體的拍打聲,在這充滿雨聲的夜晚卻好悅耳。7 l$ l8 o3 H9 T( M
妙妙只感覺到有一種酸痛,是肌肉過度拉開的酸,那酸夾帶著某種刺激,她感受到一個渾圓在那裡頭鑽,搔癢她的快感,然後自己忍不住氾濫水意。第一次被異物插入,感覺是如此羞澀恐懼,一個人在你身上大弧度的起伏,那種親密好危險,下體的飽實居然有幸福的感覺,這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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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4 o* y6 |- m% O: M3 Q   有一點快樂,但不是真的快樂,因為妙妙內心的那股犧牲心情是哀淒的。
( D& g( C$ q1 M& }3 k    第一次,林達很快就達到高潮了,他原本想將體外射精,卻忍不住射在裡頭,他抽出逐漸癱軟的男根,愧疚的看著妙妙,而她卻是緊閉雙眼疲憊的躺在地上。那是一種詭異的美,月光將她籠罩得像是天使,或許是視線不清楚,他發覺她的形體好模糊,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失。& \. C# M" j) R& M, \7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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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陰道口則滑出白色黏液,是林達的精液,他感受到自己的偉大,在一個女人身上播種,他心想,這是一個男人最幸福的時刻了。
' o8 w, J# F1 M6 i3 X5 B6 E, N
0 V" c: s6 l; c; k     他躺在妙妙旁邊,兩人在橋下不畏懼的裸露身體,像是被上帝逐出樂園的亞當跟夏娃,對世界這麼無助又生澀,並初嚐第一次的禁果。瞬間,他看著熟悉過的肉體卻是這麼陌生的靈魂,他好害怕,不是害怕行為,而是害怕失去她。
" o, N& ?! B9 l4 u2 I( k; l5 u! H   
7 ~, E' B: `- a& Q! A' d$ T+ c% g  「希伯來人禱告的時候,是說『感謝你啊,主啊,你沒把我製造成一個女人!』,女人是可卑下賤的,因為夏娃引誘亞當偷吃禁果,才被處罰生孩子養育的痛苦,還變成邪惡的標籤。」妙妙幽幽的說出口那詭魅的話。
7 B& a% x7 a% H. s5 t/ u   
  T/ T+ ?8 |, o. z4 @0 |   「妳在說故事嗎?什麼東西啊?」  O, ]6 U2 u4 s5 A0 t
    「我是一個基督徒,我是一個女人,但是我不是夏娃,現在開始,你是我的肋骨。」她虛弱的站起來,跨在林達身上,她將他癱軟的陽具放進自己的陰道,然後對著他的鼻子吹了一口氣後,就這樣趴在他的身上,許久、許久。
% Y- P$ K" `. `0 s8 U$ V" c5 [% ]  7 C& N, q; A- j8 ^$ E5 e* D+ d
     到了清晨,他們穿上灰土的衣服,先各自回家,臨走前,妙妙說了一句:「現在你的靈魂是我給你的,以後放學,你都要跟我在一起。」* y% K5 H! j( V/ d0 Q  x0 O
   ) u2 X2 Y' h7 G
   林達感到快樂,原本以為只有一夜情,但是妙妙邀他了,他好開心。
8 ^- }; j7 {6 M' `

4 k/ i7 j0 Y" W0 k# K: {, I[ 本帖最後由 a90932 於 2005-10-31 21:4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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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1-1 11:52:19 | 顯示全部樓層
我們的色情 /第二章/家族$ T: U+ t  Q1 Q6 O* P$ r
家族0 }. A- Y2 K. D  i# U' a
   
4 E% y) N* x3 V# \, ?* U5 E% ^    之後放學他們倆都會搭同一班公車回天母,妙妙很喜歡看電影,兩人經常到她家享受視覺刺激與性愛。林達知道妙妙做愛的表情是很痛苦的,是那麼哀淒,像是忍耐著痛苦,或許更可以是一種犧牲的儀式。: i4 s7 o8 O  o( j
   8 I+ u' [$ L2 e/ \2 K/ {. _1 U( p! ~
   妙妙仍然是一個謎,她一個人住,他只知道她非常富有,住在一個很高級的房子,有一片好大的落地窗,兩人經常在這裡做愛,因為妙妙喜歡幻想被偷窺的感覺。這裡只有17坪大小,一個人住綽綽有餘,但是整間房子空空蕩蕩,毫無生命力。這裡是天母的高級地帶,就算是租的也很高檔,他不禁想莫非那些傳言並非空穴來風,而是煞有其事,但他懶得再深入想了,因為把一件事情想破、問到底又有什麼幫助,只是傷害。
) M3 z5 c) z( w9 n2 j3 E   
* i; I4 B8 y8 Z0 a    妙妙一直在追求一種刺激,經常要林達配合她做許多危險的遊戲,像是這次的割陰蒂,真的是讓兩人受驚不少。
& }& t/ ~! O+ u( b8 }  I; G   「我要走了!」他有一點生氣她自殘的行為,雖然是他割的,但他真的是迫於無奈。" i3 J1 J5 z& x9 s$ v
   「回來!」
, g2 T* E" `- C# _8 \0 `3 X   「今天我不想陪妳鬧了!」他收拾書包。
/ M6 L1 L6 d# W, ~# p: _$ n+ n   「回來!NOW!」虛弱的聲音多了強硬。
; h3 U4 L* t; [7 ]    他打開門要離去。' J0 M$ h+ U) d
    ( @; ~' D1 Z/ |7 S
   她啜泣了,她的哭聲越來越大,似乎存心哭給林達聽的,她嚎嚎大哭,並且拿起身邊的東西丟向門,她胡亂的丟,胡亂,一切都得聽她取捨。& A6 z2 W5 b1 m0 |. e- `
   
6 ^* K8 y3 \- _4 Y$ u0 A- s- u  他又折返了,他打開門蹲下來坐在門邊,他是捨不得的,也心疼她的任性。% L4 _( u, c  o2 i6 X2 l! s# \
   「我真拿妳沒辦法!」
1 O) @! h+ n# i9 I0 Q- H   「你說過為了我,你都可以無所謂的,你的無所謂是沒有底限的…如果會痛苦,你放心,我很公平的,一起墮落吧!」3 y& q' N" O3 O( {  j3 V
   
( h& p$ u$ g1 G5 u   他又陪了妙妙一陣子才離去,林達知道想要離開,必須是妙妙趕他離開,他沒有權力說不。他是發狂的愛上一個發狂的人,她的外表與內在整個是不協調的,充滿矛盾的,即使她的世界是這麼的孤絕,他也會陪她闖一闖,她常說他們是在演「三隻眼」的故事。
9 |* {: ?! m6 r! c. f     6 U3 ~: t$ e+ I, \- ?5 {
   趙書旗是林達的國中好朋友,黃奕梳是他朋友的青梅竹馬,兩人交往在一起六年,從小學時代就開始情投意合,真是年輕人一代的奇葩。做愛這一件事情也是書旗教授給他的,可以說是他的性學老師,兩人的個性、外表都南轅北轍,他粗獷、強壯、不愛唸書,而書旗善解人意又有內涵。2 ~, P# Q  Z5 ^: ?, O
   + o" u2 v* q  r; W% C: x2 ~3 s5 E
「最近你人很難找耶,打到你家,你媽都說你還沒回來,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啊!」書旗說話有點酸,似乎覺得林達太不夠義氣了,交了女朋友卻什麼都不說。
* O+ K  x; F/ m; y    「沒有,我只是四處鬼混而已。」% L6 S* u& m0 @" [$ T
    「是嗎?看你的樣子我才不信,而且你以前不是都不喜歡吳叔跟你媽單獨在一起?」
3 m5 A1 s7 \8 L( \% y% o% P) F
( G+ q6 d" G3 Y6 R林達的表情一看就心不在焉的,只有戀愛才能搞成這樣,他心想。; R: B$ F, i5 L# Q" ?" S5 [
   
2 M$ N5 ^+ |# w) W    「他們之間應該沒什麼。」
" ^5 e3 Q6 k$ _0 I, E$ l7 I     「以前你才不是這樣說,你從不會讓他們有獨處的機會,其實你爸都去世了,你介意什麼,而且吳叔對你像親兒子一樣,今年還送你一隻很棒的筆,上千塊的。不過…我看你也很現實,有女朋友就忘記媽了。」8 }- J2 k% z1 q' P" h: k
      0 O  K- d. U, ~9 X, z- K9 B, J8 a
      「你再亂說!」林達拿手中的飲料裡的吸管丟向書旗。+ `9 g  R9 z3 Y/ C. {0 X$ S
      「好啦,不要生氣,等等一起去撞球,我好久沒跟你去打了,每次都輸你。」' @+ A2 \2 i, @8 {* h8 J
      「不行,我已經跟人約了。」林達跟妙妙週休也約好去電影院看新片,幾乎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雖然有時他也透不過氣來,但他真的想好好珍惜。7 u5 [# B+ `5 n  h, x
   
" h# S0 U; G, v   「你怎這樣,我都殺到你家來了,朋友當假的喔。」3 V0 r4 T1 w5 p
    「真的不行,改天再說!」) y9 d/ P0 m, w$ m+ g( Q
    「真是見色忘友,死色盲!」說完話,書旗就溜走了,他以前跟林達打架沒一次贏的,先溜為快。4 Z( R. z$ Q8 Y7 N, n% Y1 {/ x! ~
   * m- M0 Y' s7 L0 q) J
    林達是一個紅色盲,無法分辨綠色跟紅色,他對於血並不害怕,是因為他對顏色的敏感度不高,色彩無法使他產生恐懼。當初割妙妙的陰蒂時,他知道是「紅色」的血流出來,但他對紅色並沒有情感。雖然生活曾經有許多不方便,但是也平平安安十七年,他喜歡繪圖,但只喜歡素描,因對顏色的弱勢讓他不自覺想抗拒。- @6 C0 [- @7 P
   
3 l! U+ J& I- m6 f6 s3 \( Q    林達是母親扶養長大的,父親在世的時候經常不務正業、遊手好閒,所以他對父親的印象並不好。吳叔是母親的一個朋友,家裡有經濟困難的時候會出手援助,他對他們一家人都很好,父親很高興他的援助,卻又憎恨他的才能跟同情心,總之父親和吳叔的互動也並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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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1-1 11:54:49 | 顯示全部樓層
家族% \0 J4 z8 d2 D- Z8 }1 Z

+ ]( Q; u& v/ h. Y$ p: N3 z9 P   父親去世之後,吳叔更常來家裡作客,幾乎是家中一份子了,但他很畏懼這種關係,真正的父親不像父親,不是父親的人卻像是父親般的照顧他們,他很不安,很排斥。他總認為即使父親不好,但他終歸是朝夕相處的家人,對於「外人」的憐憫與同情,他非常不自在。母親和吳叔兩人間的曖昧情感更讓林達厭惡,但他又不能抗拒被金錢援助的壓力,於是他總是不讓他們有過多獨處的機會,他的職責是代替父親監督。
( Q7 x* ?0 F' b* C9 Q0 s. z   
; L" N" M7 U# ?+ Y" Z8 D     現在和妙妙密切的關係讓他也無心去管母親和吳叔的事情了,或許對於自己這樣緊繃的壓力,他早就想藉由其他形式寬鬆吧!4 U" {( {" _8 h: k9 s5 u, v
     「媽,我先出門了!」他走去母親的房間,母親正在整理衣服。
) G) s3 q! P/ {4 {. s     「今天要和吳叔一起吃飯呢?你好久沒跟我們好好吃一頓飯了。」他聽到母親使用「我們」的用詞,讓他感覺十分刺耳,已經是「我們」了嗎?
/ H  V% N6 e4 w/ a! {     「你們自己去吃吧!沒有我「你們」不是會比較自然嗎?」他加重「你們」的語氣。0 w+ O, C+ m, z2 x6 `4 A
    「兒子…你個性怎老是這麼衝,遺傳到了誰啊!」母親埋怨的說。( C  b9 y6 T) I( j! e3 N' l* C
    「這要問你…」林達沉默不語,之後就出門了,留下室內的沉靜。
; U; U  W/ B) _6 j" ^. }: M     5 f' G3 P' T. d
     「妙妙,我現在想要,可以嗎。」他是句點而非問號,直奔妙妙家後,他緊急的發出滅火令,她坐在客廳內,身穿一件蕾絲睡衣,而小巧蓓蕾的痕跡輕而易顯。
! s. J/ l7 X+ R( f     「NOW?我那裡還有一點點痛,雖然已經過一個月了,你等等要輕一點。」- j$ G3 E6 u% E1 \, [0 d
      話還沒說完,林達便將她睡衣往上拉並直接脫掉,妙妙裡面果然一丁點都沒穿,皮膚乳白細緻的觸感立刻激起他的快感。他立刻捧起雪胸輕舔著她的乳頭,舌端一圈圈劃過她的乳暈,然後靈巧的轉動她的蓓蕾,不斷不斷的吸吮,似乎這一刻不如此貪婪吸取,恐怕就沒機會。
1 _+ P, m, u# L/ A8 e    「我…我很喜歡被你吸奶的感覺,我常想餵小嬰兒喝奶,是不是這樣。」她撫摸著林達的亂髮,看著他健壯的身軀上覆著黝黑的皮膚,也開始意亂情迷。如果人對於壯大與虛弱都有一種迷戀,那肯定就是妙妙此時的心態了。她呻吟出聲,林達不忘將兩顆蓓蕾伺候的伏伏貼貼,隨後他站起身將牛仔褲脫掉,一個發熱發脹的硬物鞏立在那,他暗示她招待他。 ; O& x! U$ n# v4 C* o
   妙妙撫摸著他,透過微濕的四角褲輕吻他,就像是對待一個小嬰兒般溫柔,她伸手搗弄睪丸,她喜歡逗弄睪丸裡頭所包覆的另一個小圓,小圓滑動不停又深具彈性,十分有趣。男人的身體是剛強中包著柔軟,女人恰好相反。她含住林達渾圓的龜頭,舌頭輕挑洞口,她感受到他的輕顫。, v; K- N# t3 m2 y* G# N
   林達的粗大陰莖勃發的耀武揚威著,妙妙感到一絲的害怕,雖然已經歷不少次的性愛但對初經人事不久的少女來說,還是很驚恐的去應付。她跨在他身上,將那彭大緩緩塞進自己的嬌小,一點一低的吸附他,沒入之後緩緩向前游移,像是搖曳的小船前進,她閉上眼,失神的遊蕩在一個快感空間裡,搖阿搖…搖阿搖. w- w; @+ }2 @  I  C& K0 v7 k- ]2 P
…搖阿搖…,船開始激起水花,洋洋灑灑噴在她身上,她開始加快力道驅逐小船前進,從搖晃到上下震擊,每震一次,那失速的抽離快意動搖她的靈魂。
1 _+ u" |# k! C  L    到達另一個天外境界後,又開始急促的搖擺,似乎將所有的水花壓抑在體內,水噗滋噗滋的在幽閉內摩擦出聲,這一切好像都在起舞,感覺變得好不真實,然後慢慢暈眩,暈眩,直到失去意識…/ [4 h6 o: E6 V1 q" ?  b
    醒來後,妙妙仍然跨坐在林達身上,而他則睡著發出酣聲,兩人的體液早已乾涸,她起來時,陰道還因此刺痛,是的,每一場激情,都是倉卒,每一場結束,都顯得孤獨。她不喜歡醒來的時候,另一個人還在睡,她不希望看見自己的意識比別人還清楚,那好慘啊,好慘。
# L4 X- Q2 T# \4 u    妙妙搖醒林達,她不准他比她幸福。) F0 t# ?$ G. {. e
「起來,NOW!」
& E% W2 \9 u% Z/ d林達含糊的回答。3 K+ M! h  K/ A. c$ r- p) _
「起來,NOW!NOW!NOW!」當她第三次說到NOW,代表她已經有點憤怒了。2 w$ Y+ V7 G, _
「好。」他勉強坐起身。, n% r# N% @: y8 r, y. {
「跟你說一個故事,好嗎?」3 N) S/ Q6 S6 s1 b: I1 a1 [# X# w
「嗯…」
5 I' Y/ e7 e: y8 M" y* R    「我們家都是基督徒,從小我毫無懷疑的接受這個信仰。但是我的家族非常偏激尤其是排斥女人,甚至認為女孩子是沒有靈魂的。在吃飯禱告的時候,女人總是要等男人先禱告好,女人即使有接近神的權力,也總是比男人晚一步。你相信嗎?我的志願是當一名神父,而不是修女。小時候我所努力的一切都不被受重視,反正只要是女人的成績優秀、寫作好、運動佳,對他們而言通通都是廢物。我的家很病態,母親又有嚴重的潔癖,只要橡皮擦屑遺留在桌上,隔天她就會丟一隻蟑螂在我身上作懲罰。但是我通通都能忍受,因為那是我的家。」
1 a1 P* F% V; B# ^% e1 h   「那妳現在為何一個人住呢?」他沒想到這麼先進的時代裡還有那陳腐的觀念存在。3 `  S) H) z+ @) I
   「發生一件事情,一件讓我痛恨的事情。」她咬牙切齒。
9 ~1 e1 ?0 v% k$ b$ z   「有一天我睡覺的時候,覺得胸部奇癢無比,後來覺得一陣涼意跟刺痛,我眼睛一打開,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嗎?我叔叔…他居然在啃咬我的乳頭,是我叔叔耶!」妙妙抱頭尖叫,「但是他居然只是看了我一眼,又伸出舌頭舔我乳頭,我推開他,他又想撲上來,他打我,他說:『妳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我要妳怎樣,妳都要配合,妳爸也玩過我的女兒,我們只是互相而已。』,我感到好害怕,我是寧願死也不會被他強姦的,我運動好,我一腳就將他踢的老遠,然後我大喊,等到全家族的人都跑來看是發生什麼事情。可是,大家都只是沉默而已,如果我要是被強姦,或許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B% m- Y  l5 G* P5 I! N' P- q我發現我要保護自己,這世界上只剩下我而已,只剩下我,那個家可怕的程度已經不是我所能忍耐的。我警告他們說,我要一個人搬出去住,如果他們不肯,那我會想辦法公開他們的醜事,如果他們想要我死,那我會用盡一切讓大家一起死,我是一定會的,然後他們都害怕了,因為我跟以前的我不一樣,我不受控制了,我發狂了。」她神情緊張,眼睛瞪得很大,那黑眸是無盡的黑、空洞無比,像是靈魂掉進裡頭去了。( Y. c9 W0 Y+ R; S
「我的家已經沒救了,我也快沒救了,我沒救了,…嗚…哇…為何是我,我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她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臉漲紅且肌肉抽蓄的難看,那猙獰的哭、悲慘的哭,林達恐怕再也沒有看過比這痛苦的了。
$ ~8 u- `, M0 w* d1 Q8 L「這世界的人我都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林達,你知道我的痛苦嗎?我瘋了,我瘋了。」+ c) S5 H7 E! p2 V% \
或許是真的崩潰,妙妙的淚流個不停,一天、兩天、三天,林達擔心她真的會因此哭瞎。
; p+ r4 Z/ A* A. M「妙妙,這樣下去,妳會瞎的。」
3 v/ @, p# o' c「瞎了更好,看清一些事情,不如就這樣瞎了好,這世界太殘忍了,這世界是沒有神的,沒有神的,所有的神話都是假的,那通通都是人類犯的罪過,神慈悲一面是假的,但毀滅、戰爭、懲罰都是真的。」
6 Y7 M, H# H8 I% I7 u" ^, v/ Q「妙妙…」
8 v1 y* [/ a; Y8 H  妙妙後來真的沒哭了,但那是因為沒有淚水了,眼睛充滿血絲而且異常乾澀,之後她假裝沒這一回事情,而兩人如往常一樣瘋狂的做愛,但是他感覺到有一個悽楚的悲籠罩在他們身上。 + n4 Q8 R5 R/ ]3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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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1-1 11:57:51 | 顯示全部樓層
[size=-1]三、海與出走( r% h+ H/ q# Z. |  ?  B, Y, H
「海的另一邊是什麼?」妙妙看著海問。
9 e$ a/ t$ m* R$ J$ v「還是海。」林達不加思索的答。8 Y6 m5 B0 M4 w0 n' ^/ w
「為何是海?」
1 [6 b& j# G9 J「因為你看盡了海,就會發現只是繞了一圈,還是海,你忘了我們被地球吸往在地心上頭,地球是圓的,它一直在走,這地球它自己也不曉得它是白費體力在走的。」' K' n1 X+ ~" [" m5 \( p- a
「那我會不會走了一圈之後也發現自己在白費體力呢?或許逃…根本沒有意義。」海風裡暗藏鹹味,她舔一舔嘴唇,也是鹹,這世界是暴露在海風下的,只要風想往哪裡吹,每個人多少都會沾上這鹹味。
: J8 O7 F2 Q9 u4 Q8 i4 {' q「有意義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他試圖安慰自己也安慰她。
, x2 C3 T7 S: j妙妙突然站起,俐落的脫光自己的衣服,努力往前跑,沙灘一個個腳印被她踩岀型來,縱身一跳,已經沒入海浬。林達等了許久,還看不見她的頭顱浮起,擔心的跑向前尋找,他正思索要如何在茫茫大海找她時,突然一雙狡猾的雙手抓住他的腳踝,他往後跌入海底,還嗆了好幾口水。他笑了,沒有憤怒,再怎樣的惡作劇他也不生氣,他只要她開心。-: K) S  {' C5 l* s
兩人玩起水來遊著各種泳姿,林達扶著妙妙的身體,讓她安心的游著仰式,她像蓮藕的小白臂劃著弧度慢條斯理的往後游,她閉上雙眼,安心的游,兩顆小巧的乳房高過海面,似乎也跟著漫遊,像是冰山一角,這底下有著更龐大的神秘。3 }  s) q  I6 W
妙妙像是游得過癮了,她躺在水面上幽幽開口…
# B; ~/ j) }2 r. Y) |4 t8 c「知道我為何找上你嗎?」6 C& e3 |' r5 ]2 W
「不知道。」
! y- I- a5 m, H# I「因為你是野獸,剛開始我看著你的時候,你不是個人,是個野獸,大野獸,眼神看人的時候很特別。」她吸了一口氣,「我其實討厭你,剛開始的時候,覺得你挺纏人的,可是後來,我依賴著你,變成我纏你了,因為你是讓我唯一有安全感的人。」0 }! q- Q! L3 l8 q; x3 h1 e  v
林達開心的笑了,像頭野獸裂著牙齒笑了,很善良,他是一頭善良的野獸。
6 s# j/ n. H! X# @$ @; G, s    「你覺得我瘋了嗎?其實你把我當瘋子一樣看待對不對,我跟一般女孩子不同,我病態、我任性、我瘋狂,林達,你為何對我這麼好,我討厭你,討厭你心甘情願讓我利用你的善良。」她看著那遙遠的黃昏那麼說,臉上即使曬滿金黃的韻味卻掩蓋不掉那股悲哀神情。
1 d# K/ ~# b* F0 Q* p" j    「我也不正常,我是一個色盲,我對血甚至沒有感情,沒有大家害怕的記憶,只知道流多了就會死。瘋是什麼,誰知道誰有沒有瘋,法律規定又怎麼樣,甘我屁事!如果妳是一個瘋子,我就當第二個瘋子,世界上有我們兩個瘋子就夠了。」他粗大的雙手緊抱著妙妙的細腰,她越來越瘦了,像「病態」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快被抽離,跟她睡在一起時,很怕明天醒來看見她只剩下皮囊。- \8 s3 G; s  g0 D& j
    一陣大浪開始捲來,捲了兩尺高,兩人卻不閃,靜靜等待它的襲來,等待被淹沒。為何可以安心面對自然的威力卻毫無懼意?恐怕是了解到面對「人」是更可怕吧!海如黑幕越靠越近,終於把他們席捲而去,隨著波浪,兩人先被海壓進海裡數尺,不斷往下沉,像是腳踝被綁著鐵塊,承受必然的死亡般痛快。  z% ?+ z$ R) [; R! U" w, S
    妙妙早做好準備,閉氣,然後在墮入海底那一刻,她睜開眼往上看,濁水遮蔽視線,天空是那麼的模糊...。她慢慢閉上眼,想這樣、就這樣下去,不想掙扎。無情的浪一陣天翻地覆又將她拍打上來,她好失望,而另一隻有力的手更將她拉上來,是林達,是的,野獸總是面對困境仍然求生,牠更會冒險拯救馴服牠的主人,沒有例外。
- T( e' L2 @3 d1 Z* _, [0 {% Q    妙妙悽楚的笑了,她還得哀怨的活著,為了他。
* |) R- B% h. P. m
+ J0 ?3 ~* B' m* b+ C& u    「叮噹!叮噹!叮噹…」+ |0 x$ S* v* {( B; w5 K
門鈴聲響起,妙妙心想可能是林達來了,便放下戒備的打開門,原本她努力想一個人廝守這毫無人氣的房子,想一個人堅強的活下,但那都只是虛偽的假裝,她是渴望人陪伴的。
  a# h0 C% y9 F8 Q4 g) c7 R當她看見叔叔和父親剛硬的臉肅立在那,她內心恐懼油然升起,「他們想幹麻呢?」她直覺的抱著自己,畏懼的往後退。" ^5 B( h, b0 o) Q4 F$ Z# G$ o8 [
「妙妙妳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住,這對我們家族的名聲不好,朋友、教友問到妳,我們都無法交代清楚,回家吧,我們以前不都住的好好嗎?」叔叔假惺惺的說,一手拉著他哥哥進來,他臉上歪斜的表情和變態發毛的眼神令她想起那一個不愉快的夜晚9 j- a& V! ^, {
    「對啊,爸也讓你在外住一陣子了,…我們實在很關心妳。」父親畏懼叔叔的個性,硬被拖來把妙妙拉回去,一方面叔叔沒得到妙妙且不甘心他老哥已經得到他女兒,雖然這意見是他提議的,而另一方面是自尊心受到屈辱,他要討回來。
, f5 B  t6 u; S! y    「你們太虛偽了,你們只想掌控我而已,爸,叔叔對我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妳救過我嗎?叔叔妳又救過自己的女兒嗎?妳們把自己的女兒彼此分贓,我們不是你們的東西,我們並不無知,為何你們可以這麼的下流、為何你們玩弄別人卻一點罪惡感也沒有?女人難道就這麼卑賤嗎?」+ E6 ~! d9 p- g0 I4 `
    「生為女人你就必須死心,這世界所有的事物都是男人在掌控,最靠近神的只有男人,最靠近政治權力的也是男人,這幾千年來,你們女人總是保持沉默,這是為什麼呢?因為你們女人注定就是男人的附屬物。妳看妳的眼神,有靈魂嗎?哼!妳們只會想著無用的東西,只想爭取做些瑣碎的小事,女人妳們的命運就是如此。」- u6 e% j3 @* N4 R$ O
    「跟我回去!」父親拉著她的手,眼神暗示妙妙不能抗拒,倘若不聽話,等等發生什麼事情是不能預料的。# X; ?8 X$ Q$ C
    「放開我,你們走開!你們走開!」她甩開父親的手,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 E' s# v, z- U
    「妙妙妳真的瘋了,這有什好反抗的,很多女人還不是這樣聽從命令,妳在不滿什麼,功課好了不起嗎?會唸書的男人比你多的是,運動好怎樣,世界紀錄幾乎都是男人,女人只會那點皮毛,妳在得意什麼?下賤!」叔叔一步一步逼近,猛然又如之前夜襲那樣,伸出狼爪撲了過去。
" i' J% {$ K; [7 E* Y  @/ @   叔叔一手抓住妙妙的頭髮、父親由妙妙後面架住她的雙手,兩人一前一後要把妙妙押回去。她極力的掙扎,頭皮被扯的快要沁出血絲,叔叔見她不服從便狠狠的打她一巴掌,用腳踹她的下體,她當場跪下,而叔叔則毫不留情的繼續拖著她前進,她臉完全直接重擊地板,鼻血當場冒出,後面的父親有一絲的不捨,不小心放了她的雙手。
# c5 ]) T; @0 `. m3 m  W" x4 n    妙妙見有機可趁,兩隻手撐著地板起來,用力一踢叔叔的下體,用手肘大力的撞開父親,她驚慌的跑到廚房去,眼神精明的掃射,立即拿起一把最銳利的刀,發狂的跑回客廳,要屠殺她的叔叔與父親。
3 L! H7 k  t3 Y% \) A4 H3 e    「你們為何要逼我?逼我很好玩嗎?你、們、爲、何、要、逼、我!我要殺死你們,殺死你們,去坐牢或被判死刑,都比被你們姦淫好!」
* W- d; @7 g* J/ c    叔叔見妙妙已經失去理智卻殺氣頗重,便拉老哥一同逃跑,兩人驚慌失措的猶如過街老鼠。妙妙看見他們離去,內心鬆了一口氣,「萬一,他們不走,我…死定了。」她發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n7 J: i- `# p0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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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機鈴聲響起,林達知道是妙妙打來的,奇怪,難道發生什麼事情嗎?這時候她通常應該在睡啊!他的直覺向來都很準,他趕緊打開手機接聽,而傳來的卻是他這一輩子難以忘記的聲音。
. ^$ w  Z$ _' `/ y7 _8 _6 |0 F9 h5 C   「林…達…,林…達,救…我…我…真的…會死了…一定…一定」0 e2 p$ T9 K8 H, K* C
   「妳在家嗎?妳等我過去,妳等我過去!」$ [" b# E# P; V  e
   林達聽完電話,立刻拿了吳叔放在桌上的機車鑰匙直奔門外,俐落的發車並以時速110飆了過去,這是第二次他騎機車。
( m4 L/ ]' D0 m2 \    他一衝進妙妙家,發覺門沒鎖,內心大驚不妙,地上有一條血痕看來恐怖的駭人,他內心著急,尋找著她的身影。當他看見妙妙躺在房間地上,臉上都是血,地上都是撕碎的衛生紙,而頭髮竟然少了一撮,頭皮顯露出來,冒著黏膩的血。- o) q. D9 G' w3 R2 w% ^0 O2 I( e) j/ O
    房間內瀰漫一股血腥味,他趕緊扶起妙妙。
, [# f( n2 d; O$ _2 [    「這裡…我沒辦法住了,我父親他們想把我…抓回去了,…我要回到上帝的籠子了,這次進去,我一定出不來了…」,妙妙滿臉都充滿乾涸的血跡,鼻子還冒著些血,她淚水的痕跡是唯一臉上清澈的兩條線,她虛弱,她空洞,林達知道這次她真的不想活了。
5 `. f0 c  G& d4 B; n' j    「我們一起逃,我知道有個地方,一定沒有人發現的,妳等我兩天,等我兩天,好不好?」他拼命搖晃著她,希望得到她的回應,而她只是望著遠處發呆,似乎在看著很遙遠的東西。
) t- }. i. ]" W. k; O, P' v+ I    「NOW~回應我,說好,說好啊!」他拼命的摀住她的鼻子,那血仍然在冒,沁岀他的掌心。: L+ b/ ~! A1 R) U6 w2 `) q! e( z
   他抱著她衝出門外,沿路的跑向大馬路,神情慌張的左右顧看,終於他招到一台計程車。
& z. m, q# r/ Q9 M1 n# ]4 C   「麻煩你到最近的一家醫院。」
& Q  `, v% ~/ @) e; b   「天啊,她血怎麼流成這個樣子,你…你要小心不要流到我的車上,不然要加錢!」
& t! j% r2 J. }9 X1 g5 ]0 ^) g    「趕快,不要廢話這麼多!」他大吼。+ B0 |2 q, D" Z( `9 l: i% R6 w

, m$ z5 ]8 K; M! C  p: z) d( h       到了醫院的急教室,醫生、護士緊急的止血,發覺鼻樑斷掉後,當機立斷開了手術,護士發覺這傷痕並不正常,懷疑是暴力事件便報了警,她相信不是送來那男孩所為,那眼神太清澈,絕對不是一個暴力份子所流露的溫柔眼神。
9 {0 w  Z6 t# E   「你叫什麼名字?那女生又叫什麼名字?家人連絡沒?哪個學校的?你知道怎樣找到老師或教官嗎?」警察先公事化的詢問,眼神對林達帶著不信任,林達乾淨俐落的回答後,他做下筆錄,稍稍滿意的看著林達。
# J) K. l7 x! E/ S" H) k: e    「這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W8 m3 g$ w5 u  F
    「我不清楚,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我趕過去,看她流很多很多的血。」8 U5 r( M) t7 q% [' f( Z
    「你都沒看到任何一個人嗎?鍾妙妙有說誰打的嗎?」
- w" F3 u# q; J* j# L    「好像是…她的叔叔跟爸爸。」6 n2 d' g) M3 D% ^
    「真狠毒。」四十歲的胖子警察輕哼一下,似乎已經司空見慣般繼續草草做下筆錄,他陸陸續續問下一些問題,然後就去忙著處理聯絡妙妙的家人。
) J) G. j6 E" J: u! Y% U   隨後警察又笨拙的走過來,臉上帶著不解。
6 }9 P! `* O/ F* |! d' U. u   「你斑導等等過來,這小女生的家人也真奇怪,先是一個男人接的,說這不是他家,我又打了第二次,一個女人接的,說剛剛那男人搞錯了,她說她會過來處理,我想一定是她叔叔或父親在心虛,我看,等一下又有麻煩囉!」警察內心似乎有所盤算。9 _0 Q; H* @" m2 U+ S
   「你先回去吧,這麼晚了,等等大人會過來,先回去!」警察一直推著他,而一個護士小姐突然走向他們說:「陳警,這女孩暫時是處理好了,可以開口說話了,她說叫那個男孩先回去,她有事情要跟你說。」4 a8 h/ N: g+ G8 I$ ~
   「看到沒?已經不是我叫你回去了,快回去吧!」警察挑眉的說。
5 R+ w! y2 J, v& F6 a)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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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1-7 03:31:08 | 顯示全部樓層
林達一向是服從妙妙的命令的,知道她安全無恙又有警察保護,他才安心的離開。! U6 }  |/ V7 m5 q* Y. e( q(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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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真相 7 C5 K  Z5 J7 C( }  u" J2 ^8 S
  
5 U" K; O- k* Z( o7 r( D5 f' E 從醫院離去後,整整兩個星期林達都無法和妙妙會面,他猜測不出妙妙的心態與打算,她太難懂。. r& v* h" D: b
& i: p& x% X; C1 l
   而妙妙的新聞更是轟動一時,新聞天天在炒作,警方循線查出她父親和叔叔背後竟然參與一個偏激的宗教集團,而媒體更一窩蜂的針對亂倫、異教徒、家暴這三方面下手。在媒體精準的調查下,原來妙妙家裡一直以來所遵守並非單純的的基督教教義,而是另一套古老而有所陰謀跟意圖掌控的信條,信徒散佈於台灣各地約有三萬人,想起來真的十分可怕!而宗教信仰是一個很難定罪的的事情,要掌握實質證據很困難,真相存在人心,假如有人始終信奉虛構的神話,警方也拿他沒辦法,憲法明文規定宗教自由!
( Y3 W3 z2 [; D+ ~
! s- r/ J* v, e6 n' q1 L+ N    因此目前只能以家暴案件起訴妙妙的父親跟叔叔,至於妙妙會被社工安置在另一家庭,林達開始有點害怕再也見不到她了,而社會大眾則害怕有多少信徒潛伏在自己的身邊或是家庭。
7 t/ g8 u7 O# p" x8 o$ u6 X3 m' \; U  L, A
   驀然,林達想起妙妙曾經說過一個關於抹大拉馬利亞的故事,她說聖經的故事作者都是未明的,「誰知道是不是男人瞎掰胡扯的呢?我也要寫,我要把它流傳到這市面上,讓它越滾越大,或許下一個世紀的神,是馬利亞。」她的神情變了,變得瘋狂,她說她要寫下一堆故事,寫下她所有的悲憤,她要虛構關於女人的神話,解脫女人的痛苦,為何她想割陰蒂,除了壓抑、憤恨,她更想消除這性徵,消除這兩性天生的差異。
( @! v2 Y* @5 p: F6 V. Y林達了解妙妙也是在被長期壓迫下而有的叛逆的心態,她隱約早就發現家人背後的事實很見不得人吧!( W# x# m# f9 C1 Q(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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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大拉的馬利亞其實是耶穌的妻子,但為了耶穌救世的理想只好隱藏自己的身分,假裝成為他的門徒默默守候在他身邊。有一天,由官方派來的內奸信徒發現兩人真實身分,便到處放風聲說馬利亞被撒旦引誘盡作出淫蕩邪惡的事情,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妓女,想要迫使耶穌承認他們的關係。後來大家開始排斥馬利亞,耶穌非常苦惱。在馬利亞的智慧之下,她讓耶穌在世人面前展示他的偉大,安排他以慈悲寬容的心赦免她的罪,於是所有卑賤階層的人更是擁戴耶穌。' J- x( j9 W4 B% h1 |

# [& k9 S( k# v. e& R4 m    但是耶穌仍然被釘死在十字架上,馬利亞為了完成他的遺願,編出謊言說耶穌復活了,後來傳言甚囂塵上,耶穌成了千年來的救世主。而馬利亞則隱居在法國,過著淳樸嚴謹的生活,她是耶穌背後那個偉大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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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妙妙說完的神情是這麼的幸福!她最後說:「如果每個人的身上都一件事情需要質疑,那就是自己的身世,林達,我多麼希望我不是他們的女兒,也希望我不是上帝的子民,純潔總比邪惡更難有所選擇。」* }) i# ]6 T5 ?6 \4 P

% j5 O/ P" y  N. X   老師只有簡短的向林達說妙妙目前被安排心理輔導與安置,而這一件事情學校始終隱瞞和保護,同學只知道妙妙又轉走,倒是沒引起多大的討論。林達很失望,也積極找尋各種方法見到妙妙,他不懂,妙妙為何不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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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a) l1 x9 F$ j/ y; [* r/ f+ z$ R    另一方面,吳叔跟母親的來往更密切,似乎有所打算,有一天當他落魄的回家時,發現他們兩人神情嚴肅的坐在客廳內,似乎有話想對他說。4 U) {# D) \9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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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我跟你媽想清楚了,我們想結婚,我不曉得你喜不喜歡我當你的爸爸!」吳叔期待的望向林達,這麼多年以來,他的付出,就是要重回這一個家。   u1 p' U' n* d$ a. V2 S* V
  O. c) v; I7 b7 r2 c; Q6 Z& F
     「我沒意見。」事情也許遲早會發展成這樣,他反對只是讓家中氣氛不合,況且現在他也沒有心思找出反對的理由。. G6 |* {& v! s: E+ U

/ [, _& O) A# o! D& l) i8 D/ F: v! v     「太好了!」林母露出開心的燦爛笑容,兒子沒有讓她失望,她相信事情會順利的。
7 r3 Z2 Q' l, A& t' V     吳叔和母親的再婚儀式很簡單,就是在家裡宴請一些往來密切的親戚,而法院登記也在徵求林達同意的隔天就立即辦理。當晚宴請的親戚中,他第一次看見吳叔的父親,應該說是他的「爺爺」,因為過去長輩死的早,林達覺得這稱呼叫起來還挺生疏的,而爺爺似乎相當喜愛他,兩人整晚坐在一起,當然他也是為了躲避親戚的寒喧,和一個老人坐在一起,很容易被遺忘他的位置。* A/ T  H0 c0 e5 i) ~' U& V

# V3 O! p4 k  R/ X  W2 D    兩人個性都相當沉默,默默的吃著,有時只有短暫眼神的交會而已,但那一刻卻遠比和吳叔的關係還要親密,等到最後一盤菜端上,爺爺瞇著眼似乎想看清楚菜色,他轉頭問林達:「阿達,那盤是青椒還是黃、紅椒?」& [, d* \( P5 z; i; {

# u6 i  c) e& P9 H' \1 [    「爺爺,嗯…我不清楚,叔叔應該有跟你說,我是色盲吧!」
. r5 m% y* q$ K) c( I* l7 c6 {: k! J" b4 M
    「喔?我也是呢?」爺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5 ?4 p( {7 ]- _& d8 u" |% P

: n( j, Y* S& v( T" \     突然兩人都愣住,彷彿怕碰觸一個秘密而又沉默,此時兩人想的都是同樣的東西。林達望著母親和吳叔兩人甜蜜的互動與微笑,思緒一片混亂,這一晚這在尷尬中結束。7 u& ]+ Y3 ]! }( m

, d* T$ P4 a+ \' {; O( G6 I) S    林達想起妙妙的話:「如果每個人的身上都一件事情需要質疑,那就是自己的身世。」   7 _/ L2 h  j, |7 s7 B

& o& a! d/ |' _  B5 v# w$ f2 s7 e$ o* b) {; I( n
     「你說吳叔的父親跟你一樣是色盲!」書旗驚訝的說!7 [% N6 f- i* o* ]% f6 a+ v
+ F4 t: v$ c, \! A1 P6 K) z! I
「沒錯,而我父親這邊卻沒有遺傳史,我以為只是我單純的例外或是基因問題…,吳叔的血型也跟我不衝突,甚至我以前認為不相像的地方,現在卻又好吻合。」林達冷靜的分析,那冷靜透露著殘酷。- T5 z! h3 T/ h

; s: R+ k5 u6 e% G8 Y9 W2 q「你是想告訴我,你是吳叔的兒子嗎?」
) V  Y7 c6 O. K4 L' r+ L: X9 P
2 I! i1 _: U# a- a* Y, l  |# r# E「或許,或許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很排斥,找尋各種理由排斥。」; |* e+ @( }: s; l. |

. _) j, T7 r7 @- E' \5 ]「天啊!林達你居然忍受這麼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還一直的要求你接受吳叔,我好像太過分了!」書旗有點自責,好朋友之間的承擔跟分享,他似乎都沒有好好作到,只是自以為的要求別人往正確的事情去作,卻沒有顧慮別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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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吳叔跟你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嗎?」3 ]/ d7 O# N0 ^

  n/ m6 r  w: B4 k* H4 p「我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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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了解嗎?」事實上是書旗的好奇心大於林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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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h, ~; j/ Y6 ]) P「知道又如何,追根究底以後難道就不會受到傷害嗎?不管怎麼做,不管我怎麼想,事% |* |( \( T$ w. s: P
實就是這樣,我改變不了什麼!我這種色盲確實只有隔代遺傳的可能性,這是事實!」他怒吼,那內心早已隱藏一個無法痊癒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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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3 ~( R4 V. w9 o7 a「如果他們有不得已的理由…,如果情有可原,何況吳叔對你們很好,未來比過去重要不是嗎?」書旗想用情理安慰他,除此之外還有更冠免堂黃的理由了嗎?以他的智慧,他還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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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能作一個很好的假設,事實上或許沒有更好的解答了。他對我們好沒有錯,但我,我很不爽,就不喜歡,沒有人可以強迫。」$ ^3 v+ \" p) c6 V. k0 \
之後,林達和書旗像是隱藏一個極大的秘密,往後也不討論這個事情,因為永遠也沒有結果。誰料的到五年後,母親出車禍去世,再兩年,吳叔也因病死亡,沒有追問就不可能有結果,許多故事往往在關鍵人物死去後結束,作者死了,讀者只能幻想一個自己比較滿意的結局,或是不再去想,不再碰觸,假裝遺忘。
Sample Text0 H5 i% \5 P" Z, \  _, M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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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1-7 04:50:54 | 顯示全部樓層
五、結束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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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颯颯,陰濛的霧氣遍罩整個星空,妙妙事件至今一個月,林達經常晚上坐在妙妙家門口,今天也不例外,他必須見到她,僅管要花上一生的守候。- |3 u1 g: O  O! `

+ `4 l8 q& ?9 }: a) X    「林達…」霧裡走出一個女孩,妙妙穿著制服走近林達,身上拿著一些行李,似乎有所準備。
9 V. s# w8 I9 b5 k5 z# S
6 G0 y! b3 ^; s& g) F" l    「妳來了!」他欣喜若狂站起。4 u* Z. {0 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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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跟你遵守約定的,你那時跟我說要一起逃,找個沒有人發現的地方,對吧?」妙妙的鼻樑隱約有個疤,消瘦不少,但卻比以前有精力多了。7 R/ `" `* b% O7 N  M

* @" ?0 l" a, _2 s/ Q5 w% x, D7 Q     「我準備好了,這一個月,我一邊在這裡等,一邊佈置好我們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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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達將妙妙帶向一個郊外棄置的倉庫,那倉庫內原本殘破不堪,但是經過林達的佈置,遮風擋雨尚且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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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y; T; K( r9 \' }' J  G     「這裡有供電喔,我去偷接的,這裡附近有一棟民宅。」# m! n/ i% [  D) `3 \

3 ]3 S$ Z8 L% U- O( [      「我們,可以住多久呢?」妙妙淡淡的問,相隔一個月,他似乎又看到未認識前的她,顯得相當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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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到爽為止,總會想到辦法!」他準備了床,一些簡便的家具,還有小冰箱,這些東西都是他想辦法去二手地方購買的,花了他不少積蓄。# N) T3 F- p4 G8 y' ~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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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可以在一起多久呢?」. h( f( L2 V5 K- G

) ?9 o5 _* a9 d1 n/ l& A5 Z1 N     「妙妙…」他明白妙妙的不安與憂愁,他知道她用眼神告訴他,他們是沒有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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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達,或許逃…根本沒有意義,不要再愛我了,不要因為我而連累…」話隨後被吞沒於兩人的激吻中,林達想要停止妙妙的憂慮,停止她試圖說服的放棄,做愛吧!只能做愛!讓肉體快感忘記所承擔的恨意與恐懼。2 s5 _9 J/ u  r%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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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連續一個禮拜,兩人瘋狂的做愛,並且過著小夫妻的生活,煮著簡單的飯菜,並利用書旗的名義去圖書館借閱書籍來看。林達有簡單告知吳叔和母親自己要離開的事情,他的決心讓兩人也只能放棄說服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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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5 U0 f, k* {    「我父親和叔叔雖然被判刑,但是他們教會的人仍然在打聽我的下落,畢竟是我出賣了他們,公開在媒體前面,之前只有少部分的人了解這是一個地下組織。而警方也有信徒,現在我被安置的家庭也是有所設計的,所以我設法逃了出來,否則等到我出庭應訊結束,你也許就再也看不到我了。」妙妙躺在床上,慵懶的姿態像隻小貓並且不在乎的說出這可怕的內幕。; Z# d. S: r8 T3 R9 r;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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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是說妳早就知道了,那妳之前為何不跟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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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3 f: ^* ?2 V% k$ z   「你是救不了我的,就算你廝守在我旁邊,也是被犧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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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r9 P" w' X  u/ j( E6 G   「妳到底會被怎麼樣…」林達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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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 N3 w( w7 }& b   「處以極刑。」妙妙說完,霎時,林達臉色慘白,「開玩笑的啦!」妙妙笑得抱著肚子猛輾轉不停。: E6 K4 \- I(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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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我,妳會被怎麼樣。」林達抓著她兩側手臂,嚴肅的問,或許這擔憂只能以玩笑解決,但是他不想,他不願意這樣悲哀的放棄它,難道沒有轉機嗎?2 x! ^8 z" P3 H: v4 H1 B8 y+ j0 B# q/ z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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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妙妙冷眸望著林達,然後雙手抓起他的臉龐細細盤看,觀察所有的毛渣與毛孔,彷彿要記住,也彷彿要忘記。她伸出舌尖舔著林達的眉、眼、鼻、唇,然後逐步吻下,脖子、胸膛、乳頭、下腹、陰毛、龜頭、陰莖、睪丸、大腿、膝蓋、小腿、腳踝、腳指頭,再不斷的撫順他的亂髮,如果這是最後一刻的標記,恐怕妙妙沒有遺憾了。' e' B, z5 m+ F5 e' A'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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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生活第一百零八天時,妙妙提出一個要求:「殺死我吧!我寧願死在你的手中。」
) y( q8 Q4 g+ O. z- {
; g4 s' @8 O7 M0 g: o, V    「我不可以,也沒辦法,妳希望我坐牢嗎?」3 D; d+ f) y; y: T) U" Y( H% L

* Z/ G7 `  J0 P( d) v    「我知道你不忍心,我知道為了坐牢你也願意…」2 A6 m7 I( A! w) p+ r& O; I

2 G7 g% w1 _9 k' ]    「妙妙,我們不能死,活著是有意義的,我不想遵守什麼機器守則了,我只想要我們在一起…」林達哭了,那眼淚好無助,惹得妙妙不敢提出太瘋狂的要求,不敢了,因為她最/ {1 ?  Y$ O$ Y" J. T& M
愛的人求她,她還能多任性。
1 c0 {3 |- e3 m. O
$ W3 K" ]$ H9 X0 Z6 I' @     接著,他們只能以度過世界末日的心情體驗每一天,就這樣嚐盡120天後,被警方尋獲,他們仍然被硬生生的分離了。$ _. W6 X) H8 n2 X4 l' ?6 Q) @7 ^- Y

9 V  X$ b  D0 |* A     妙妙果然出庭應訊結束後便斷了消息,彷彿這世界上一開始就沒有這個人存在過。轉學生的命運就是空降來到一個別人已經分贓好勢力的環境,能夠融入的人總要花一番力氣,而一個轉學生又轉走的命運,卻將什麼都不是,唯一記住的只有林達,他的感情早已硬生生的刻在他的肉體上。; L/ l4 e5 l7 i5 O
( G! N) z. f7 R- @' u& b3 {) N
    林達轉向夜校,他無法再接受白天這一個騙局,他相信只有晚上才存在著真理,只有晚上他才能行動自如,他變得讓人難以理解,只有書旗可以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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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過去,林達成了一個受矚目的作家,成為一個始終沒有人了解他過去的神秘作家,他寫下許多神秘宗教醜事與目無法紀的行為,也是宗教界的頭號通緝犯,但是始終沒有人追緝的到他。對於一些亦真亦假的小說內容引起大肆討論,甚至受到警方高度重視與保護,書旗則是負責的指揮官。# k( N& Q9 j' D: I

. [; V. N/ b8 A1 F0 S  f林達最新的內容都是先放到網路上,最近他寫下的就是他的過去,但是純粹以愛情為主要發展,他隱瞞了許多事件,害怕讀者對以前的事件有所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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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1-7 04:53:15 | 顯示全部樓層
六、作家與讀者6 \/ e5 |- J6 l, z9 V5 x- X
   
! c' w& L1 w8 P5 y5 {林達始終不知道怎樣替這本故事寫個結局,這文章陸陸續續在各網路刊載,獲得熱烈響應,大家揣測各種結局,也有人冒名他的手法寫了篇偽結局,大意是說:妙妙和林達在失散多年後,有一天她知道他變成享有名氣的作家,並且將他們的故事寫了起來,她感動不已,於是她心血來潮用讀者名義跟他交流信件,林達真的愛上了信件中的女子,等到相見時,發現是自己深愛的女人時,狂熱的擁抱在一起,當場做了愛,從此兩人廝守在一起。, h- a: A# z& o- m1 a) V+ p
   ' @/ F" k& Q, ^; f3 f/ ?
這結局是相當美好的,但有更多網友渴望得知他本人的結局,想了解這戲要如何收場,林達是苦惱的,他擔心寫壞了。2 G3 l. z' J' Q' ]( ~3 |/ g
有一天真的來了一封信,那筆跡好熟悉,這名讀者自稱妙妙,雖然自稱女主角來信惡作劇的人很多,但沒有一個人寫出書中未寫到的事實,他看著這封信,內心好激動。5 ]0 S1 Z6 ?/ |, Q% }( R/ ]2 Y
會是她嗎?我已經失去她好幾年、好幾年,會是她嗎?難道她要仿效這偽結局嗎?唉,我在說什麼傻話,如果真的是仿效,那還會寫出自己的名嗎!他內心胡亂思考,隨著年紀變化,個性開始多愁善感、想法變幻也多了。   
4 W. {  R. h8 ~- a# [) I    ) m1 ]9 A. s. l0 {+ x
他仔細的打開那封信,是兩個人走在海上的浮水印,他憶起了兩人曾經在海邊戲水的模樣,那青春啊,已經飛逝了那麼久了…! |1 h) U7 q* G# V. }8 F
   
3 ^# {* o% I, t+ d& _! d3 ^# d" p那字跡是妙妙親手寫的,他記得,她所有的一切他都記得,原來這是真的,她寫來給他了。

2 x. [  {  o7 ~! T親愛的野獸:
2 ?. s2 V1 {) Q& @! y    我們的身分對調了,你成了作家,我變成讀者,我們走了一個圓,卻將兩人身分對調。我還活著,我只想告訴你,我還活著,只是不在台灣這個國度裡。雖然我們無緣再見到彼此了,但是透過這封信的傳達,我想告訴你,謝謝你愛過我、疼過我、保護我,謝謝你原諒我的任性。我是想死的,曾經是很想死的,可是在最悲觀的盡頭裡,我為了有意義的生活繼續求生下去,現在我還活著,就讓所有的故事待續吧,我們還要走好幾個、好幾個圓。) _8 r3 ^, ]4 N/ s2 C: M
   雖然你無法理解到紅色的意義,但你卻燃燒了我的生命,我們曾經的色情都是因你而燃燒。; s$ J( ]* B: L+ `3 ^/ G
                                                               妙妙
   
4 P( Z! p9 w+ W4 g( K 林達像頭失去伴侶的野獸嚎哭,他拿著手的信件顫抖不已,野獸可能再也見不著馴服他的主人了。可是,這哭聲中卻帶著一絲高興,因為這麼任性的她卻始終爲了意義活著,她信了他的話,或許,他們兩個人都很傻,傻得要再走好幾個、好幾個圓。7 q$ v# N'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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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到底過得怎樣的生活雖然無從問起,但他感到開心,生命的經驗告訴他,不能過度重視過程和結果,有時候兩者都要放棄,只能體驗領悟當下的情緒,因為確實有太多人無法解決的事情,也有太多查不到的真相,只能以所能捕捉到的情好好珍惜。8 R+ w  e/ u2 \6 d& S) S!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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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決定聽從妙妙的意見,於是他又寫了一個段落,接著寫上待續…,這故事就這樣完了,所多網友不明所以,紛紛要求寫出一個定格的結局,他淡淡的回說:「故事還在發生,我也不了解這結局是什麼,要寫,讓那些偽結局出頭吧!」但是多數的忠實讀者是支持他的決定,這股結局狂潮才逐漸褪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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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7 H) f1 j; D) M/ b/ i  網路上刊載沒多久後,書商便將它出版成書了,但書商徵求書名時,林達想都沒想,他說:「就取我們的色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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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待續
% U6 p7 q% h3 ]1 q6 t- V6 C  待續…。0 W7 O! b5 z2 ^* J'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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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 K3 s4 c; i3 M! h  u- f[ 本帖最後由 a90932 於 2006-9-23 18:0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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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05-11-8 11:24:21 | 顯示全部樓層
草草寫完~放著也不是辦法~成為我內心的疙瘩2 @: q7 ?/ j- O/ S# _7 q. K3 K
以後有空在改吧~畢竟我有點心情複雜7 m$ h  W% b: E6 y  P
歡迎給個想法~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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