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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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人決志信主，很開心，真的，當我們要幫他們跪地禱告時，我突然發現，

身旁全是結紅繩的志工，身後還出現我的副隊輔，他們跟我一樣一起替中央的人禱告，求聖靈而來，

「你不是基督徒，你又怎麼可以幫人家禱告？！」同學的媽媽，在聽我說這事時這麼說著。



「你還沒受洗？！」那個人很驚訝。

『還沒啊！不過我來教會五年了喔！』我不知驕傲什麼勁的。

「天阿，我以為你已經受洗了說！」是啊！很多人都這麼說。



我在小抱怨，我幫忙卻被回：不是基督徒，不該去做那些。

「她應該不是那個意思，她是要你去當被禱告的那些。」

『可是我還是很不爽。』

「她是希望你被禱告後會想受洗阿！」

『不，不了！我不能受洗。妳知道的。』




還是跟去年一樣，一直跑別人房間，且是不同樓的房間，

去年我在一樓，我會跑二樓，今年我在四樓，我又跑三樓。

「為什麼你都要一直跑別人房間？」主日時與我同坐的人問我。

『怎麼說.....因為，我跟同寢的不熟。向我去年就一直跑二樓。』

「然後今年一直跑我們那邊？！」

『對阿，因為我很喜歡妳。所以我一直跑過去！』

「謝謝，我也很喜歡你。」

但去年跟我同房的正式我往三樓跑的原因之一阿，

或許更貼切的是，我想要有人陪吧。



「你都活動來，然後之後幾個禮拜會來，然後等到明年再出現。」牧師娘用英文對我說。

『嗯．．．．我也沒辦法阿。』我用台語回她。　　「這樣不行！」她用台語回我。

『嗯．．．對不起。』我用英文回她。　　「要常來，因為祂要看到你。」他用英文跟我說。

『好，我會常來。』台語回她。　　「明天會來嗎？！」他用台語說了。

『嗯，明天見。』我用英文回。

我們牧師娘是外國人，但她聽的懂台語，會說一點台語。

好吧，我廳的英文，但只會說一點英文。

我知道，第一次去夏令營，第二次去時，牧師有說，

他在去年，期望了七個孩子可以受洗，有三個受洗了，還有四個人。

第三次去，牧師甚至在台上叫我，要我上去，

他跟牧師娘要特別為我禱告，我沒有上去。



「為什麼你不受洗？！」副隊輔這麼問我。

『因為時機還沒到吧。』有點逃避的回答。

「可是我覺得你很厲害，主祂需要你。」

『謝謝。但我想我還要很久。』

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們的期望，但很抱歉，我不行。

我當祂是朋友，祂是我朋友。

或許是我從沒說過，但我不受洗不是因為我不信祂，

而是因為，我不能受洗，原因太多，且我只當祂是朋友，

神我有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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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戴那副眼鏡超娘耶。」一個讀女校的朋友跟我說。

『阿啊？！』我錯愕。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娘？！」

『我女的阿....』

「明明就是踢，你這樣很奇怪埃。」

後來聊過才知道，因為她身邊的踢都不喜歡被說是女生，

曾經我也那樣過埃，裝man、駝背、剪超短髮...等等，

我也忘了當初在想啥了，應該是想跟男生一樣吧；

她說，她身旁的踢，說她們是男人對她們來說是種稱讚，

說她們是女人，是在調侃她們；

最愛的稱詞是man、酷、帥，

最壞的吐嘈是美、娘、還有女人；

『那是他們錯了，他們不是真的踢。』

我最後丟下的是這句她說很匪夷所思的話。



現在的孩子在想什麼？！我不懂。

在街上不時都會看到一對對的走過，

開心，為了很多人的勇敢及不畏世俗，

但開心的背後，想的卻是，這圈子的流動率。

這很沉，但也很殘酷，大部分的拉，

或許鬼迷心翹，或許一時興起，

總之都不過是那短短幾年，

之後就又會回歸社會，

首當其衝的，或許就是那些自認是男人的吧。



年少，可以玩，可以瘋，男人女人，並無太大不同。

但中年過後呢？！

認為自己是男人，那妳的認為可以到達何時？！

當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時，

當突然察覺到，對方愛的是自己是男人的那點，

妳愛的，還會在嗎？



自認為男者，該恭喜妳，

因為妳是一個很純正的異性戀，

並不是會受到異樣眼光的同性戀，

只是多經歷比別人多一段的性別處境；

年少時自認男人，所以理所當然的愛女人，

中年後迫認女人，所以理所當然的愛男人；

那些把踢當男人的女人，也是吧，

妳喜歡上的只是有點娘的男生罷了。



不知有多少人會跟我一樣感嘆，

最後，這圈子，很多人會慢慢的走，

只留下你我，在新進的人中漫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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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放了張照片在小即的大頭貼上，

及那個很廢的缺伴狀態，當下樓吃個飯，

回到電腦前，狀態我沒換，但照片我撤了。

「請問，你要男？要女？還是都要？」
「男的本班大隊長一直不都跟你嗎？」
「女的我可以送油膩食品給你。」
「需要統編嗎？！」
「你的大頭貼一定都要弄這種很像A片封面的嗎？！」班上同學。



「我的天啊！！你這張照片好娘！」
「真可愛＝ˇ＝＋，你根本就喜歡男生」學姊。



哇靠．．．這世間真是反了，但至少我對我娘有了個底。



「我有沒有看錯？紅色系的襯衫！」朋友誇張的拉我衣服轉。

『嗯亨．．怎樣嗎？！不好看？！』我站著不動，看著她在繞。

「不．．不是．．」『不然？』

「你給我說清楚，你受到了什麼刺激？！」他抓著我的肩。

這反應也真有點誇張，但是，這令我的好奇多了很多，

所以真的很娘？！換言而之，是很女人？！



一直覺得，學校男生是飢不擇食，

而當一次的例外，我跟自己說，

真誇張，學弟都還沒正式進校門，就已經飢不擇食了；

但當在一次的例外，我跟自己說，

一定是因為工科，女生比較少，所以才這樣，

但例外一次一次的發生，我沒折了，

因為當妳已經很道上的，跟別人談事情了，

我從不認為我談那些事時不嚇人，往往都是被誤認為在混的，

都已經如此，在談完過後，回房電腦開啟，

竟然還會出現新增好友通知，要約看海。



「他有沒有跟誰在一起？！」Ａ問。

「有阿有阿，他跟我們班兩個男生很明顯的有一腿。」Ｂ那群的主話者回。

「有一腿？」Ａ問。

「就是會讓人覺得他們根本就在一起的那種。」Ｂ說。

「痾．．．所以他是喜歡哪一個？！」問的人再問。

「他不是喜歡女生嗎？！」Ｂ群的人都會開始看著彼此，然後說。

我們班很怪，Ｂ通常都是我們班的人所扮演的角色，

至於班上那兩個男生，只是很要好罷了。



「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那個約我去看海的傢伙。

『這真是個好問題，我小弟問我過我很多遍了。』我打哈哈的過去。

「所以是男的還是女的？」他是學長的朋友，也就是我口中的小弟。

『我要公平，所以我要先跟我小弟講完，才可以跟你說。』

「那你快去跟他說。在回來跟我講。」

『不行～我說要等我畢業才跟他講。』

「那麼久？」『還好吧，我小弟等的下去了。』

「我有問過他的說，他說男的。」

好我承認，畢竟現在的學校環境，有群飢不擇食的傢伙是比較好，

是阿．．．他們都堅持我喜歡男生，免了很多麻煩，

雖然由女變男讓我很不自在，讓我很想招，

但，畢竟南工還有雯在，我真的不該高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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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坐下，發呆，發呆，發呆，起身，離開。

疑惑，在幹麻？在做名為補習的動作，

是阿...這到底是在幹麻？！(諷笑)



台灣教育體制下的產物，

制式的教室，成排的桌椅，了無生氣的學生，

為了最大利益的三百人教室，縱使座位近滿，但空虛。



空調的雜音，師長在台上的所謂的重點整理，

班導的天花亂墜，運很背被抓來演講的學長的傻裡傻氣；

不知是誰正很努力的在破他的手機紀錄，

因剛聽到一聲小小的低嘔；

後排左邊第四位同學，又進了哪位他喜歡的作家的新書，

剛班導走過時，聽到書輕撞抽屜的聲音；

教室中間偏後的那群，是否又想出了什麼新招，

等會要去對外校的女學生做騷擾；

我在幹麻？！旁人看來可以說我在認真上課，也許說我在認真看黑板，

但我清楚，坐在教室很右邊的我，像左偏頭看著老師的角度，

往下移些，正好是雯，左邊的前面的前面，

中間是走道，完全沒人擋的到我的視線，

縱使要發呆，也該給自己一個好的發呆背景，

看著老師發呆，真的沒什麼滋味。



這般制式的補習，我真的不明瞭意義為何，

甚至讓我無聊到，可以這般信手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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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教會。

當看著前面動動跳跳的一排人腦中所想，

　今天的破冰真白痴。

臺上動的傻氣十足，臺下的人卻笑到人仰馬翻，我笑著想，

　這是整人嗎？！不過這破冰真讓氣氛火熱。

小小破冰完了，燈光卻也全關了。

「生日快樂。」一個從角落端著盤子的人走出。

「生日快樂。」群起效應，一堆人跟著此起彼落的喊。

大家在祝賀，我腦中卻嗡嗡作響。

「還有沒有七月份的壽星？有的話舉一下手。」一個服侍拿著麥克風問。

好陌生，看著周圍，看著身旁的人，

「沒有了嗎？沒有了齁！」一樣那個服侍。

起身，往盥洗室方向的那窄道走去，

開門。
關門。
淚落下。

過窄道，轉入，站在鏡前，

紅眼。
崩潰。
再次落淚。

退到牆邊，舉拳，像極了任性的孩子在胡鬧，

一擊。
一擊。
再一擊。

看著紅了的骨節，每拳都會有種酸，但還比不上心酸，

胡鬧。
咬牙。
再次再次落淚。



回廳後。「你眼睛怎了？」

我搖頭。『沒什麼。』



『嘿！後天我生日。』我在別人耳邊輕說。

「真的嗎？那你剛怎麼沒舉手？」她驚訝。

『痾．．．就沒舉阿．．．』



敬拜時，你們在歌唱，我在後面看，

不自覺越退越遠，或許，不相融了吧，

最後甚至直接坐落在最角落的椅上，看著看著，

「大家來圍住那些你們認為是新同學的人，幫他們禱告。」臺上的人在講。

有人對我招手，要我一起幫別人禱告，我搖頭。

有人走過來，問我怎了，我搖頭。

有人看我，依舊，我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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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五年不短吧，到教會五年了。

因為家裡，因為個人，因為學校，所以都斷斷續續的，

今年回去，我發現到了一件事，改變了好大的事，

有一個人，取代了我。

並不是她也是個踢或者什麼的，

而是，胡鬧、嬉戲的那個大孩子角色，不再是我。



依舊幼稚的用手肘定著妹妹的頭，

對著姊姊狂打不要講話的暗號，

「ＸＸ！」妹妹自信一定猜對的說。

我愣住，怎麼會？！以前都會第一個猜我阿，所以我沉默。

「明明就是！」妹妹帶點了不確信的說。

「妳再猜錯，他會哭喔！」姊姊開玩笑的說。



「ＸＸ？！」手固著別人的肩膀。

我沉默，怎麼又是她。



這類事發生過數次，

怎麼說，好擔心，

擔心會被大家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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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天，是從驚慌中轉醒的。

做了個夢，醒來時枕上有明顯的痕跡，淚灑的。

讓人膽怯的並不是情境，而是意義的本身。

很急的，連起身都沒有，近乎用爬的，以最快速度搶下放在沙發座上的手機，

雖在醒來那刻就已知曉只是夢，但當確認了當天日期，才真正放鬆。



到了學校，很輕描淡寫的說完了整個夢境，

也很談笑風生的說著，『或許這是我沒接到她電話的懲罰』，

是玩笑，也是真的希望，只是妳剛好在我關機後打來，

而輕聲幾句低怨，所以才會這般，

『惡夢與現實相反，不是嗎？』事實上我的手在顫抖。

其他人還未接話，我就急著說了下一句。

『所以這惡夢一定不會成真的。』

我肯定的說。事實上是在安慰自己於多。



走進教室，走到靠著左牆的那排，我的位置，

剛坐下，就看到某龜小跑步的過來，我轉身，靠著牆面對他，

「你知道嗎？！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納悶，他應該是十一月的孩子，

「今天是星期五。」

我知道今天是星期五。

「明天是你生日。」某龜說。

「所以我們要提早幫你過。」從旁突然差出的另一個聲音。

「因為大家都住很散比較難約，所以就今天過嚕。不介意吧？！」再另一個。

「所以，生日快樂。」「生日快樂。」他們此起彼落的說著。

一位女同學也很興奮的跑過來說「明天妳生日啊？生日快樂！」

我很納悶的看著他們，看著他們的笑臉，好像是真的，

尤其當眼角喵到，已有人把蛋糕拿出，難道我的生日真的是明天？

生日就在明天了，我怎麼沒映像，甚至完全不知情，伸手往抽屜摸索，

按一下鍵盤，螢幕亮起。

29-Jul-08

『我生日是昨天。』從最最開始到至今，我第一句說出口的話。

看著所有人的笑臉頓時煞停在上一秒，低頭再看一次那發亮的螢幕。

『我生日是昨天。』我再說了一次，一字一字的唸。

不是唸給他們聽，而是唸給自己聽。

『我生日是昨天。』很小聲的，為什麼我沒印象？

沒人跟我道賀嗎？！是我忘了嗎？

稍稍喵到他們的臉龐，那是種愧疚的神情。

如果有講，我怎麼可能忘？所以....妳沒跟我說嗎？

所以...妳忘了？真以走到這步田地？

『我生日是昨天。』我低喃，連自己都不確定到底有沒有說出口。

像挨了一棍般的，腦裡嗡嗡作響，

應聽的到他們的驚呼，但傳進耳裡卻飄邈。

我抬頭，看像某龜的方向，稍稍感到他的驚慌，

但那並不是我所注意，而是他身後的那片天藍。

妳們學校的所在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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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跟她這麼好，妳知道的，她說過、講過、做過什麼。』

攀著桌邊一角，硬撐起自己，讓話說的出口。

『妳也清楚，我從一年級忍她忍到至今了。』

縱使已睡了近乎整日，回覆的體力好像也不夠讓我說盡。

『從以前到現在，我概念她是女生，我沒說過重話。』

但話總該說完的，有些事非要講。

『但這次會不會太誇張？我當妳哈尼是兄弟，他當我是啥？』

從剛至今曹第一次回避我的視線。

『這次，是我第一次叫人離她遠一點！』

我幾近低吼，用因感冒過啞的聲嗓。

『叫妳哈尼，別跟她走太近。』

閉上眼，我累了，只剩沉默了。



我已經忘了到底是誰了，要我多讓她。

只記得是個對我來說也有一定份量在的人說的，

所以我聽話，我忍。在她自以為是的自作聰明下默不吭聲。

她跟多少一起打鬧的人談過？

談為何要與我同行，論她認為地我的惡行，

至後要的是別再與我伴行。

卻不曉，我看在眼裡、聽在耳裡，

而那些人在茶飯之餘跟我說、笑話她，我苦笑。

她近乎厭我至深，還不必論言行，只須論看我跟看野狗一樣，

或許是恨透了我，但我從不明瞭為何。

只曉，縱使她明跟哪些人不熟，可以為了我，而與他們同組；

縱使背上任性字句，也硬要佔著很多要席，因為我；

做這麼多只盼我孤身一人，雖然每次都不能如願，但看在眼裡阿。

那位發文論我狐狸精的女人，事實上是沒那個膽量的，

不只是愛情衝昏了頭，我也曾數次在偶然下，聽到她在慫恿。

在這樣說下去，好像就變我在數落了。(苦笑)

但這次真的讓我微怒了。

畢竟朋友，她能挑走，就挑阿，會被挑走的並不適合當朋友。

事情她能亂搞，也都是私事，那些本來就隨人意。

這次是公事。



她總是一再一再的挑戰我的極限，

到底想拿什麼來賭我的底限？

賭，我會怕她？

賭，我不打女人？

賭，她身邊那位只要開口，我就沒輒？

我並不怕他，且我的確沒打過女人，

但我推測，在這樣下去，我會讓整張木椅從教室的這端飛起，

巧合點或許還可以卡在對端的窗框；

或許她真的是賭她有最後一張王牌吧，

賭不管她多過分、我多氣憤，她身旁那位，一定會幫她求饒，

而我一定也會像任何事一樣，聽那位的話，

我真的不能知曉，若我跟她翻了，她身旁那位，是否會叫我讓她？

該死的又想起有個人要我忍，但我依舊記不起來是誰，

所以，還是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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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至怪夢中清醒。

前晚補習時，想到維問我的，應該是那個的緣故。

「你吃蛋糕嗎？」維說。

『怎樣？！』

「想說星期一我們來吃蛋糕好了。」聽到後，顫了一下。

『痾....可...可以不要嗎？』連聲音也不太穩。

「為什麼？」維疑惑我怎麼會有些結巴。

『因為....不習慣。』

「你不喜歡吃甜食？」根據平常我不是不愛吃甜食的孩子。

『不！不是！只是要吃蛋糕可能要晚一天....』

「怎麼說？」生日蛋糕晚一天吃讓她很困惑。

『痾.....我不吃不是家裡的蛋糕。』胡亂塞了一句過去。

她更是充滿了狐疑，但她也很識相的不再續問。



或許這已有點神經質了，

但說真的，我很怕生日。

為什麼怕？怕什麼？

我不清楚、不明白、不知道。

除了從小家裡都會過，已成了習慣。

但若朋友在生日當天拿任何卡片禮物給我，

若細瞧，我的手會抖。



吃飯時間被拉去合作社，是沒什麼特別，但總覺得他們今天笑容不太一樣。

看著他們人手兩、三包，拜託我們有五、六個人耶，

乾脆搬整箱好了，看那大堆就強堆在櫃檯要結帳，總有種不想認他們的感覺。

「你不買？」鍾把櫃檯餅乾一包一包拿起對我說。

『你們不怕撐死嗎？』我直接忽略他的問句。

「總要買多一點阿，等等分大家吃也爽。」我看著他抱著懷裡的六包餅乾傻眼。

『吃著麼好，你一定會得癌！』慣性的補一句平日的梗。

快到教室門口，是我的錯覺嗎？鍾分明就是故意讓餅乾掉在地上的。

「幫我撿起來。幫我拿進教室。」他用腳踢踢在他腳邊的兩包餅乾。

其他人已先進了教室，我走過餅乾旁微彎腰就順勢撿起。

剛起身，對著教室後門。

「生日快樂。」我看著他們在對著門外的我喊。

我愣住，直到我看到有人端著好似是蛋糕的東西才回過神。

我退後了兩步，到走廊寬長的中間，他們表情疑惑，

我向右轉開始狂跑，我聽到有人叫我，但我沒停。

三年級棟與一二年級混棟中間的接橋轉眼就到腳前，

橋面與二樓差了六七階的階梯，直接跳下，連走都不走了。

我回身往後看，大部分人已衝到走廊，疑惑我怎了，

那端蛋糕的也正好出現在我視線中。

明顯感到心懼，所以我直接往旁邊的護牆上翻，

雖然有地下室，但這接橋比二樓還低，差不多一般的二樓高吧。

才二樓！跳了！

耳邊有人在尖叫，但我已躍下。

之後，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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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樂。』

我輕聲說。



時間一分一分在過，我看著。

發文頁的空白，我看著。

屋外星空，我看著。

難眠。



『我可以簡訊亂打嗎？』

「她生日，妳不要亂打」

『所以不能亂打？』

「規矩點」



昨日出門前。

看著數張空卡片，去挑的。

我身旁沒人，誰能幫我寫？！

放下，拿起一旁的小盒，躺在裡面小卡。

執筆，寫下：生日快樂。

看了看，對自己的字跡，依舊不敢恭維，

第二張，依舊。

第三張，．．．．．．。

最後還是沒放。



生日快樂。
　ps我愛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