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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09-2-4 14:5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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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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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院，遠遠的，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剛要走進醫院裡。
0 B5 l% V4 [. u5 H+ S; |) w是雨和芷的媽媽，雨住院後，芷有抽空回新竹接她媽媽來台中，久了，我跟他們的媽媽也熟了。
, u* F, R$ K8 \+ G8 h我快步走上前，接近時，我喊了聲:「伯母!」# N+ D6 g) @7 c* ^, H( L
她回頭探，發現是我，我卻發現她臉上的焦慮。) `+ @# R. U+ U- J* o4 P7 N% }
「仕捷!雨、雨她病情惡化，被送進手術室了!」伯母說出她焦慮的原因，而我隨之傻徹底。
9 V4 B* O7 B) e, ^$ ]4 E+ W「什麼?!」我不敢相信的猛搖頭:「不!我的雨!」一聲喊，一滴眼淚，我快步奔進醫院裡，伯母也跟在我身後。3 A4 U5 z, i9 c
9 \! R+ F' k: Q* x \來到手術室外面，我看見芷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眼淚也掉著。 H4 s3 u) W" J5 d$ p! b! f
我跑到她面前，跟她一樣是悲慟的情緒，緊抓住她的雙肩，我激動的問:「雨呢?!她現在怎麼樣了?!快告訴我阿!」8 h0 [$ R) C" ~: T
「風...妳別這樣...」擦著淚水，芷哽咽的說:「目前還不知道...醫生都沒有出來過...。」
$ v/ D6 U( r; {$ L: y我頹然的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幾個小時前，我還看到雨露出笑容，對我招手說再見，而幾個小時後的現在...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差那麼多?!
& c. I/ h- X' C% U3 o如果...如果她的笑又是強忍著病痛，那等她平安無事的出手術室，我一定會好好罵她一頓!; m# [$ [+ C W% x5 Q
畢竟，我想要她堅強，並不是逞強...。, Q$ j9 a1 i4 \$ a6 ~5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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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f8 w! r3 k* p8 v0 b- @凌晨兩點，我已待在手術室外，近三個鐘頭了，這也是雨第一次進去那冰冷的空間，最久的一次。
2 _; `! [. i, W1 J9 i; g* w芷帶伯母回去休息後，也陪在我身邊，半步沒離開過，所以這期間，我不小心又掉下的眼淚，由她代替她姊姊幫我擦。
- v0 ]4 d. c! }終於，兩點三十二分，醫生面露疲憊的走了出來，我跟芷連忙上前詢問雨的狀況。
' C5 }: V7 d$ ]) I「病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要送加護病房觀察，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醫生說完還嘆了口氣。
: i% A# q) u- ]# v「什麼叫做要有心理準備?!是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阿?!」我發了瘋似的大吼。8 {- s4 h3 i/ f" n% T" u5 D0 Y
「這...」醫生面有難色。
: ?3 r Y f; a8 w我受不住這句話的刺激，一個衝動就要一拳出去了。
* F; @. I5 X" }/ V4 |「別這樣!風!醫生已經盡力了!」芷拉住了我。
. q. m M1 {4 r# F2 ^我猛力推開芷，拳頭照打，不過是一個轉身打在牆壁上。; u9 @: E2 Z- p O8 Q7 h `" C" `' U
「阿~~~~!」吼著，拳頭沒停，我想讓手上的痛多於心痛，打著打著，破皮、流血了...。
4 O# d; k* H( g+ y' i; L7 d" j芷嚇壞了，趕緊又上前拉住我:「風!不要這樣好不好...?!如果讓姊姊知道，她一定會很心疼的...!」
, {0 R# r, F4 T& d5 v「那妳要我怎麼樣?!」轉過身，我對上淚流滿面的芷，原本擺出的狠模樣瞬間瓦解、崩潰。' r- s* G3 z: u7 y1 @ I
身子緩緩往下，雙膝一跪、雙手撐地，沒人擦的眼淚又決堤...「我...我還能怎麼樣...?我還能怎麼樣...?」; ^' d8 `8 ~# n6 |9 ]4 s3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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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雨被送進了加護病房。
3 R E% E K, c: Z4 z由於探視有時間的限制，早上九點才有開放，所以我決定坐在外頭等。# w+ H0 h4 o/ g) R
「風...先回去休息吧!九點在過來就好了...。」芷已經勸了我好久。
2 a4 z. a. c6 S1 N4 e# z( e「只剩下五個多小時，我在這休息就好，妳累的話就回去吧!」我淡淡的說。: {) V1 z4 V I& S0 i% C, @7 G0 {
「可、可是...明天妳還要上班...這...」芷的勸說讓我有點煩躁起來。
, C& J/ H* p3 a; |# |「別管我了!可以嗎?!」我忍不住站起身來大吼，腦袋已經一片混亂了，我沒辦法再去思考其他事情。6 g$ u& u: Y# s5 y
芷被我嚇到了，一愣之後，她低著頭啜泣著。
5 j+ x7 h8 M; s- Q$ \/ F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有些過分，芷只是擔心我而已，我卻這樣對她吼。. `" P y- j5 L$ k0 L3 {# C
嘆了口氣，我上前環抱住她，將她的頭輕輕壓在我胸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很亂，只想早點見到雨，妳讓我安靜在這裡等，好嗎?」
/ e; ]& H d9 e0 S1 Y. Y; }: |「風...」抬起頭，芷吻上我的唇，我沒推開，因為我懂這沒什麼，只是個安慰的吻，五秒後她移開唇，對我說:「讓我陪妳，好嗎?如果我撐不住，我會自己先回去的。」
) n# A3 }3 h: u我點個頭算是答應她，於是我跟她一同靜靜坐在椅子上，等著探視時間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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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H5 V f3 ~) U7 [7 z( Z y8 I熬了五個小時，早上九點了，但我跟芷皆是精疲力盡。8 Z1 q6 W6 e7 G" l, h
看著芷連站都快站不穩，我只好扶著她走進加護病房，穿上隔離衣，我們緩緩走到雨的病床旁。
5 o4 ^4 |" g# R V8 I- U1 H, O雨還是沒醒來，一張漂亮的臉像是被撲上白粉，蒼白、消瘦。# E. K' Z) x1 V
她最基本的心跳功能，都要讓一旁的機器監視，看著機器上的線條，不規律的起伏，我的心...好痛、好痛。2 x8 q. H2 H3 f, k' B& F
來回看著雨和機器，深怕那條線不會再起伏，深怕雨眉頭一皺又是一陣痛苦，我發現自己只能這樣愣看著，什麼也不能做。
/ M4 x7 J6 p5 E/ L2 q以為可以保護她的，以為可以陪她去看薰衣草的，以為我...可以學會她的堅強的。
) p e9 r& c7 S. ], X) p顯然都沒有，一件事都沒有做到，什麼也不能做，我還能給她什麼?還有什麼...8 Z. j* r; n* v a1 w
「風...姊姊她...需要妳替她...加油...。」芷很突然、很輕柔的話語，傳進我耳裡。2 Q% v5 [7 f, j: W* R
我一頓，回頭看了一下芷，她說的對，就算幫助不大，至少，我還有可以替雨做的事。
7 L5 V5 t0 }) c) R; N3 l於是，我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緩緩伸出手來，我握住雨毫無知覺的手。
6 v5 s- p. q \8 l0 o接著，我將她手背貼著我的臉頰，然後，我說...9 @, r7 _! P$ P7 ]. @% S
「雨，妳真的很勇敢...妳，是個勇敢的女孩...。」1 g, ~& ]4 R' U
「我不知道自己能替妳做些什麼，除了替妳的痛而心痛，我...還想把我少到不能在少的勇氣，給妳...。」( e( I1 J. Y5 a& \2 P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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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了這兩段話，其實我有千言萬語，但，多說，只怕深植不進雨的心。0 a! c3 t( U9 H5 G- C
於是，我決定....
9 t; M( |' Z9 y3 m: x『Let you fly you proud to fly up high.生命已經打開，我要一種精彩...』歌聲，顫抖著。
# a. Z+ Y8 I/ z『Believe me. You can fly, you singing in the sky，我曾經對妳說，做勇敢的女孩...』眼淚，落著。 K" O; G+ M+ h, g E"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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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會孤單，因為...我，都在...』我的眼淚，濕了她的手掌。1 [: E" y( U8 B5 L, D
8 w- Z2 Z5 R$ R R- ~4 a9 S改了詞，這次由我唱給雨聽。7 U8 b1 v6 S/ _- ]
我希望的是，她想自由、想飛翔的，是有我在的天空，而不是另一個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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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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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S" e! S' F0 a1 Q喔...還是它xx的痛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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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09-2-3 19:02:00
顯身卡